只是,力量还没劈下,他身后一道身影闪过,抓住他的衣领,常宇昊直觉得天和地调换了位置,他一个过肩摔,摔在屋顶上,屁股上被踹了一大脚,连人带剑直接栽下去。
噼里啪啦的瓦片在他身上碎了一地,他艰难撑起身子,瞧见,方才还在屋顶的女子,不知何时在他脚侧不远处。
而她身侧,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虔诚恭敬。
他撑了撑身子,没能撑起,死死的盯着云倾月,一字一句,愤恨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杀你?”
“不然呢,如你一般愚蠢如猪?等着被人摔成一滩烂泥?”
“你……”常宇昊打娘胎里出来,还是第一次败的这么惨烈,他淬了一口污血,眼底有暗光。
只是一瞬间,心中邪念遂起,常宇昊身子微动,等待一轮绝杀。
然,他刚有了这个念头,迎面一记猛拳,他半边牙被打飞,一口污血吐出,竟如何也提不起力气了。
遇到强敌了!
他自诩自己在京城称王称霸这些年,从未如此强敌。
今日,他败了。
他绝望的闭上眼,很快又睁开,“云倾月,此事完全由我一人所为,和雪儿妹妹无关。”
啧啧。
情真意切的,她都感动了呢。
要是常宇昊知道,他只是云霜雪诸多备胎中的一个,只怕反过来给她一剑。
想想都刺激。
要是凑一桌麻将呢?
那场面,简直振奋人心啊!
“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就饶了你如何?”少女邪魅容颜透着狡黠。
常宇昊冷笑。
士可杀不可辱!
只见他头偏过去,另一侧脸又一记重拳,打的他双眼直冒星星。
“叫不叫?”
“不叫!”
数不清的拳头落下,常宇昊脸肿成了猪脸,原本算的上俊逸的面容,早就辨认不出来。
把堂堂常家大公子打成这样子的,也就只有自家主子一人了。
黑影觉得,主子折磨人的法子,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云倾月蹲下身,卷曲睫毛轻颤,“不叫,我就把你扒光衣裳,挂在城门上,再给你挂一个横幅,我是常宇昊,如何?”
男子瞳孔一缩,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你敢!”常宇昊一出声,发现被打的过了,说话吐吃不清。
云倾月低了低身子,白皙小手环在耳朵边,像模像样的听了一会儿,点头,“嗯,扒衣服吧!”
“姑奶奶,故奶奶!”
人世间最绝望的事,便是知道对方没想要你命,却百般折辱你。
你是选择去死,还是选择活?
常宇昊自觉花花世界他还没看够,哪舍得就这么舍了。
他更舍不得雪儿妹妹。
连叫了几声,他才好绝望的趴在地上,似一只菏泽的死鱼。
云倾月极其满意,“走吧!”
黑影看着地上的人,满心疑惑,明明可以杀了,为何要留下?
走了一半,云倾月停了下来,问道:“让你找的毒草,都找齐了?”
提及此,黑影有些惭愧,这是他死士生涯中,唯一一次,没有完成任务,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里面只有一株毒草。
云倾月瞧他面色发红,轻笑出声,“若这些药好找,我爹也不会给你下毒下的肆无忌惮了,你不用在我身侧,放心去寻药吧,那些人,可不是我对手。”
黑影虽疑惑,却也没问,原地消失。
云家。
来贺寿的人不计其数,大院里面一片祥和。
云奇端着酒敬了众人一圈,目光露在属于云倾月的位置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奇哥。”舞柔今日特意请求,愿意隐了身份,只求能以一个普通下人的身份参加这次宴会。
“那个贱人,应该死了吧?”
舞柔斟满茶,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这是自然,那位常公子对雪儿一往情深,柔儿不过找了几个人去他面前搬弄是非,又把今日大小姐的行程告诉了他,他自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甚好。”
得知此消息的云霜雪更是满心欢喜,做足了云家小姐的派头,迎接四方客人。
云霆瞧宴会上的情况,只是暗骂了一声“乌烟瘴气”,便没在旁的言语。
月儿去何处了?
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她如何不在?
“碧莲,你跟着小姐,小姐人呢?”
碧莲也百思不得其解,“家主,小姐说,是姨夫人约了她去十里铺子为老爷挑选礼物,可如今夫人在这儿,小姐却没回来。”
舞柔?
老人垂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意。
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可别让月儿中了她的诡计。
他眯眯眼,沉声道:“去把云奇叫来。”
云奇过来之际,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浑身都泛着喜气,整个人沐浴着一种格外明朗的眼色。
“月儿如今都没出现,你这个当爹的倒很是放心?”
“爹,月儿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再说,今日是儿子四十岁生辰,她是小辈,到现在都没出来,待会儿子还要为她想法子开脱,您不责怪她,怎么反而数落起儿子的不是来了?”
云霆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你让舞柔过来。”
“爹……”
“听说,云家大小姐离家出走了。”
“啊,这可是她生父的生辰宴,怎么会离家出走?”
“谁知道啊,不过素闻云家这位大小姐行事不羁,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