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六一快乐!)
这两天范蝶舞也听到不少关于程文龙的消息,但范蝶舞很难把秦人嘴里如杀星转世的程文龙跟在沛县唱歌的程文龙合二为一,在沛县,他明明就是个忧郁的唱歌者,文文净净,不出彩,但也不让人讨厌。
范蝶舞想不明白为什么秦人把他描述得那样可怕,直觉上,她认为两个程文龙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就在刚才,程文龙的突然出现,转眼把澳答马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身在敌营的洒脱,潇洒不羁的开场白,如今又彬彬有礼的站在自己身边,面带微笑,谈吐斯文,不正是沛县的忧郁青年吗?
刚才和澳答马对打时,他招式无情,行动狠辣,可转眼间又温柔如水,范蝶舞呆呆的站着,张着一张小嘴,也没听清程文龙说了什么,只是妙目圆睁的看着程文龙。
“大胆程文龙,竟敢入了将军府,当真欺我秦国无人吗?”
王翦很吃惊,他是老军人了,他从程文龙身上看到了一个军人的铁血无情,也明白程文龙既然敢公然出现在将军府,就一定有所依仗,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大胆,昨夜做了天大的事,还不逃跑,今天竟又来到了自己的将军府,这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怕吗?
王翦说完头一点,意思是让手下卫兵把澳答马扶起来,王翦虽然讨厌澳答马,可他毕竟是秦王要的人,要尽快医治,不然,有可能就挂了。
卫兵刚走近澳答马,程文龙说话了:“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程文龙说完就从身上拿下一个小包,然后小心的放在了范蝶舞的脚下,解开,里面赫然是一包石灰。
大家都不明白他如此紧要关头,却弄出一包石灰做什么,都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众卫兵刚要上前,王翦大吼:“谁都别动,老夫要亲自杀了他。”
一声大吼,王翦从卫兵手中抢过一把大刀,对着程文龙就劈了过来,程文龙头也没抬,伸出短刀就架了回去,然后站起整了整衣裳,抬头已是脸色严肃,双眼之中没有一点感情波动,看得老军人王翦一阵阵害怕。
程文龙两手拿着短刀,刀身在脸边立起,闪着幽冥的死灰,映着一边程文龙如刀劈斧砍棱角分明的脸,风吹起他的衣衫下摆,猎猎作响。
突然,程文龙嘴角微微上扬,手拿短刀快步冲向王翦,到了王翦身边,程文龙跃起,在空中对着王翦大刀就砍了过去,“蜣螂”一声,随着一阵火星迸溅,两人的刀来了一次碰撞,王翦被程文龙的力道砍得身子向下挫了挫。
程文龙低头举刀,重重对着王翦砍下,中间没有停歇,连砍二十多刀,王翦虎口崩裂,急得吼叫连连。
“咔嚓”一声,两把刀同时断开,王翦长出了一口气。
程文龙将短刀扔下,面带微笑的看着王翦。
门外传来吵杂声,已经过来了很多卫兵,范蝶舞急得小脸通红,怎么这人就知道出风头?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容得他如此的气定神闲?
王翦转身拿起一把长枪,对着程文龙就刺了过来。
程文龙回身打倒一名卫兵,拿起了卫兵手中的丈二长刀,惦在手里看了看,类似于关云长的青龙堰月刀,卫兵拿着只是做个样子,太重了,舞不起来。
程文龙拿在手中对着长枪挡了一下,然后看着长刀说:“还不错,重量刚刚好。”
刚说完,一名卫兵就从背后偷偷的走向程文龙,程文龙回身摆刀,刀身从卫兵胸前一划而过,只看到一道血水从卫兵身上射出,直冲范蝶舞。
程文龙一手拿刀,阔大的刀身挡在范蝶舞脸前,血水溅在刀身上,像一副梅花。
卫兵站着死去,程文龙回身看着范蝶舞:“小心有血!”
范蝶舞小脸惨白,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
“我说让你们退后,谁在偷袭,我剁了他!”王翦对着卫兵大喊。
程文龙欣赏的看了看王翦,拿刀走向澳答马,王翦长枪挽了个枪花,苍尖如毒蛇吐信一样冲向程文龙。
程文龙转身磕开王翦长枪,回手把长枪削断,大刀直砍五翦头颅。
王翦枪身刚断,就知道命要丢了,只好闭眼丢枪,但大刀带起的劲风在王翦头顶停下,王翦睁开了双眼。
程文龙手拿长刀,看着年迈的王翦,突然收刀大笑: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几十年,王老将军,你老了!”
王翦冷哼一声。
程文龙长刀扔出,刀刃正好落在澳答马的脖子上,“噗嗤”一声,澳答马的头像西瓜一样滚出,刚好滚进装石灰的布包,血立即被止住,众人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着个小包,行事冷静有序,这个人太可怕了。
程文龙将布包扎好,回头看着王翦说:“王老将军,文龙敬你是条汉子,这样杀了你怕你也不服,文龙不杀你,它日战场上见。”
王翦还没说话,卫兵已经大喊着冲了过来,程文龙将布包背在身上,从地上捡起长刀,对着卫兵就冲了过去。
基本上不能称为对打,而是一边倒的屠杀,卫兵根本近不得程文龙的身,长刀舞得密不透风,一丈多远内就没有人能进去,卫兵们惨叫连连,但秦人也真是凶狠,楞是没人后退,一排倒下了,又一排冲了过来,一个个双眼通红,全都拼了命了。
但事实是勇敢不代表实力,程文龙毕竟被技能武装过,短短几十分钟,就将卫兵全部砍倒,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