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平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越众而出,来到被官兵扣押的纨绔青年前。
“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砰砰砰!
说完,纨绔青年就毫无形象的对江流磕起头来,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前后强烈的反差,带给了江流及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这真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天朝了,这是个会吃人的时代。
千头万绪,千言万语,临头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顿了顿,走到一看就是宝马良驹的坐骑前,把一动不动的粗衣女子拉了下来。
她的身体软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入怀的时候像是一汪水,很是舒适。
长的甜美剔透,像是别人家的领家女孩,让人莫名的觉得亲近、喜爱。
外貌上自然是苗以轩要美的多,但怀抱中却是这个粗衣女孩来的亲切柔和。
探了探呼吸,人还活着。
这个世道确实少有安全感的可言,若是不是遇到他,这个女孩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而现在跪地求饶的那个纨绔子弟却是不会有任何事。
“云昌,把这位姑娘扶上马车,交给以轩照料。”
“是,城主。”
听到江云昌的称呼,众人心头一震,王言心头一震,试探道:“大人,您可是忠武侯爷?”
“咦……你知道我?”
听到江流的承认,王言为自己的英明决定狠狠的点个赞。
若说这几天洛阳城最知名的人物是谁,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是江左城城主江流,从忠武县过来,为陛下献上两首仙乐,获封忠武侯,圣眷正浓,更是张让力挺的心腹爱将。
有一些通天之能的乐馆,更是在昨天就排出了仙乐《刚囊yle》,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人们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都普遍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仙乐,仙乐要是能听懂,还是仙乐吗?
更可怕的是,刚囊yle的语言遍寻天下都找不到,有些怀疑江流像造祥瑞一样造假的人,也不禁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江流真的是在梦中梦到了天宫。
现在的洛阳,要是没听过刚囊yle,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消息灵通,有身份有地位。
“真是侯爷您啊,您献给陛下的两首仙乐,洛阳城都传遍了,大家纷纷传唱。”
江流闻言不禁感叹这个时代娱乐工具的匮乏,连消息流通如此缓慢的古代社会,短短几天时间洛阳城就尽人皆知了,人人传唱了,可见追捧力度之高。
“嗯。”
江流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再看纨绔子弟,他突然有股冲动。
凭什么他连个专属妹子都没有,这厮看上哪个漂亮小姐姐就可以强抢?
越想越气的江流一脚踩在了纨绔青年跪着的头上。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江流。
这一刻,江流莫名的觉得有些负罪感。
从小接受天朝教育,把脚踩在一个人的头上,这跟他的既有观念严重不符,这是严重不道德不文明的行为。
本质上,江流还是那个心肠很软,有想过做坏事,但从没做过,也没坏心的键盘侠。
但就这么放他走吗?
他回了江左城,双方很可能就没交集了。但没他干预,纨绔青年获得严惩的概率几乎为零,他一走,纨绔青年几天后又是一条恶汉。
“王统领,强抢民女,带着家奴纵马抢道,冲撞县侯,按律如何?”
“这……按律当流放,至于流放多少里,应交由洛阳令审理。”
王言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江流他惹不起,执金吾他一样惹不起,流放对有些人来说就跟春游一样,听起来严重,实际上就是那么回事。
“只是流放吗?”
“是的。”
听到两人的对话,纨绔青年也松了口气,暗道:王言这厮果然识时务,是个人才。
江流的脚慢慢的从纨绔青年的头上抬起,放到了地面上。
踩人的感觉他还是不适应,有些不舒服。
“这人可有官职在身?”
“额……这……是白身。”
以纨绔青年的家世早就可以举孝廉做官了,但他不争气,年轻的时候见来家里做客的姨妈家的表妹出落的水灵,就把她给办了。
那表妹早就定了人家,现在被他弄了这么一出,觉得对不起情郎的表妹就这么上吊自尽了。
其母觉得对不起亲妹妹,不久就生了病,郁郁而终。
身为人子,居然导致母亲抑郁而终,这事传出去,纨绔青年的仕途之路就这么终结了。
“白身啊,拿刀来!”
“这……”
“拿刀来!”江流的语调陡然升高,吓得王言立马抽出了腰间的腰刀递给了江流。
江流承认自己的性格中具有很强的软弱性,若是纨绔青年有官职在身,他要回江左,只能不了了之,当街杀官,除非他不想混了;但杀一个犯了重法的白身平民,以他现在的权势荣宠,谁都不敢说他什么,最多秋后算账。
感觉到了杀气,纨绔青年拼命的磕头,大声道:“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
杀鸡都不敢的江流能杀人?江流自己都不敢信,但他知道身处乱世三国,这一步迟早都要迈出去,这一关迟早都要经历。
刀高高的举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围观的百姓更是屏住呼吸,一脸激动。
“狗咬狗,好啊。”
这时,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