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您快去劝劝吧,王爷困在书房已经是第五天了……”两名门卫一见到凤朝云,都急忙说起一样的话。“那我母妃现在什么态度?”凤朝云赶忙问道。侍卫沮丧地回答:“王妃仍是说竹默儿不死誓不罢休……”凤朝云不等听完,便迅速飞奔到凤天次所谓的书房。
“母妃,儿子今次选的是南海红雨郡主,翼后直夸儿子选的最好,因她母亲也是龙族。不过,儿子最看重的,却是她温柔和顺的性子。母亲可曾想过,为何那样粗俗的一个竹默儿,竟能让父王不惜以死明志?凡人有句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父王有九分错,您也必然有一分。难道您宁要一个死心的丈夫,也不要一个和睦之家么?”凤朝云语带伤感。
“竹默儿那个贱货是想要你爹妻离子散的,你这个浪爹更是个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东西!本指望你立了功回来替我扬威出气,没想到你这个糊涂混蛋不去跟他们算账,反而先来教训你亲娘?你也疯了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凰南乔攥着金翎剑坐在书房门口,她声嘶力竭地喝骂刚回家的儿子,眼里火星四溅。
凤朝云道:“母妃,凤族早已妒名远扬,凡仙族多不愿娶我凤族之女。您就更是青出于蓝——放眼南羽王府,除了您根本没有一个值得看的女子。父王无非就是被竹默儿的温柔关怀所感动,如果母妃愿意让父王看到温柔的一面,父王怎么会撇下一朵金牡丹,偏去挖个竹笋当花看?”
凰南乔瞪了儿子一眼,凤朝云见母亲攻势减弱便趁热打铁,“母妃,我们只有面对真相、冷静地分析问题,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凤族最多生三胎,作为女子本就不占优势,如果再不接受丈夫纳妾,哪一族会甘心人丁稀少呢?如果不是我凤族天赋异禀、在天庭地位特殊,嫁不出去的凤女怕会比现在还要再多十倍!”“怎么就要多十倍了?为了你们自己滥情,也犯不着这么危言耸听……”凰南乔的声音明显低下来。
“母妃,过去的就不说了,现在族中四千岁以上、还没嫁出去的是四个,加上被休的一共五个。难道您作为翼族王妃就不能反思一下么?如果您真的在意父王、在意这个家、在意咱们凤族,就请把您的面子暂且放下来,那玩意儿不能驻颜、也不能益寿,老端着不累吗?”
此时,站在凰南乔对面的凤天次,以及那个躲在凤天次身后的竹默儿,虽然听出了希望,却是提着心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点点风吹草动影响了朝云的心情。凤朝云闭了一下眼,他早已看够了母亲暴怒的神色。见母亲还想争辨,凤朝云烦躁之下拂袖而去。
半个时辰后,凰南乔拉着金翎剑、步伐沉重地走到凤朝云房门口,她忍着泪说道:“终于……盼到你得势,没想到就是你娘倒台的时候……去告诉你爹,他可以收了竹默儿……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母妃……您……要想开……”凤朝云第一次见一个眼中有泪的凰南乔,他慌了神,慌到不知所措。“我还有个条件——以后竹默儿生的孩子,都必须由我来带,她永远不能和自己的孩子说一句话。这些话都传给你爹,如果再有半个不字,你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凰南乔现出凤凰真身飞走了。或许,她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一只凤凰、天生傲骨;或许,她是怕断了傲骨的凤凰,以后再也飞不起来……凰南乔飞走许久,凤朝云才缓过神,他觉得心口有些疼,好像……是被划过一刀的那种疼。
东海水晶宫大殿上,四海龙王齐聚一堂。水君龙仲洋有些犹豫地说道:“现在看来,红雨与凤朝云、以及虹潇与弦月的亲事是可以定了的。唯独这翼君信上说……凤朝殷只求珹雪……为侧妃,不知大哥做何打算?”
“此事本当全凭水君做主,不过,那凤朝殷也亲自送了信来。其信中言已禀明翼君,只求珹雪为正妃,还望我等感其诚而应允。”北海龙王龙伯洋起身离座,亲自将书信交给水君。
“这……”水君看向几位兄弟,“我虽忝为水君,但此事不仅关乎珹雪终身,更事关两族和睦,兄弟们还是一起拿个主意才好。”“不如打发那凤族父子,自己先去统一了意见再说。”南海龙王龙叔洋处事一向圆滑。性子爽利的西海龙王龙季洋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龙伯洋,“大哥,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果真不在乎珹雪的名分么?咱们同胞手足,您如果要强,咱们自有一套方案;若当真毫不在意,也就不用费事了。”
“还是偏劳你们定吧。若不是为了珹雪,我一个废人早该随风摇去了。凤朝殷在信中对珹雪很是重视,只要能换得风摇回来参加婚礼,其它真的不重要了。”北海龙王伤情地说。“既如此,我便修书与翼君,请他父子同来和我们商定几对新人的婚期。届时,还请大哥把珹雪也带来。”
“不知翼君与朝殷贤侄商议的结果如何?”分宾主落座后,水君直抒胸臆问向翼君。“还是由殷儿自己说吧。”翼君胸有成竹地笑道。
“禀水君,晚辈想求红漫为正妃、求珹雪为侧妃。”凤朝殷看了翼君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日晚辈站在人后,未能看清红漫。幸亏母后又让我们细看龙女留影,晚辈才发觉红漫公主也很有眼缘。且母后认为长幼尊卑有别,所以……晚辈愿以红漫公主为正妃。”
“承蒙翼后与贤侄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