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港村,依海而建,是名副其实的海村,历史悠久,祖辈历代都是以捕鱼为业,不过到了这一代,就有些不景气了,或者说发生了改变。
还在捕鱼的,大多都是上一辈人,四十多岁往上。这辈人从小就跟随父辈捕鱼,除了捕鱼也不会其它技术活,便也一直做到老,哪怕知道外面有其它更好的生计,但因为年纪的关系,选择了继续安逸。
而年轻一代,并不认为渔民是一个好听的职称,哪怕辍学放弃学业,也不会呆在家里跟父辈们一样学习捕鱼的技术,心里是抵触的,几乎都离开了这个小渔村,去接触外面的繁华世界。
今夜的小港村注定不平静,善于观察天气的渔民,在天黑之前就已经早早的收拾好船只回了家,因为今天晚上恐有风浪。
夜色有些沉闷,海面上的月亮被一团团乌云笼罩着,只偶尔透出一缕银白的光芒,照在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时而有海鸥低空掠过,伴随着浪潮声发出一声尖啸。
从天州市警局到小港村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一路都开着刺耳的警笛声,过往的车辆纷纷退让,这才将时间缩到了最短。
一下车,安若和林怀柔就组织了一众警员在小港村前的山脚下布起了防线,且后面不论是西南还是西北都已经按照屈谨言的意思再次形成了夹击。
李墓固然厉害,但在深山中况且还是在夜里,行动不可能比有着机车的警察来的快,但即便是这样,屈谨言依旧把距离控制在五公里左右,就是怕他速度太快,从而在完成包围之前让他先一步跑了出去。
一切如火如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安若坐镇现场亲自部署着,其身边坐着行动有些不便的猴子,不远处还有林怀柔和柳建鲜一起同在。
“嗯?屈谨言呢?”
待一切防御部署好,就等李墓自投罗网,林怀柔松了口气,这才得空注意周遭,当发现不见了屈谨言人后,不经下意识的出口问道。
“好像下车之后就不见了人影,一直都没看见。”柳建鲜也扫了扫周围的人,随后便是回道。
林怀柔对于屈谨言的行踪还是很在意的,这家伙这个时候不知所踪,肯定是做什么去了,很有可能已经自作主张的进了山里,企图伏击李墓,在他还没有到达山脚下时,争取将他拿下。
这种英雄主义的事情屈谨言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曾经徒手就将持枪的大毒枭给擒主,然后拍拍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凭白让她捡了功劳。
一念至此,林怀柔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面对的是国际佣兵团组织的成员,其实力属于世界级,凶残无比,之前可是面对两百人的围捕都能杀出从围的存在,这样的人,单凭屈谨言一人,绝对凶多吉少。
她赶忙有些急促的移步到安若身前,面色凝重:“有看见屈谨言吗,他人去哪里了?”
“没跟我说。”安若的回答很简短,却是让的林怀柔心中一沉。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屈谨言想的什么,此时此刻又在哪里干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见着面色有些莫名焦急的林怀柔,柳建鲜也不知是出于安慰,还是实事求是,颇为淡定着道:“林队没什么好担心的,屈老弟这个人向来随性好玩,我们在这里忙活,他可能觉得。”
柳建鲜的话并没有让林怀柔宽心,当即掏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吧。”
只是,她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夜幕下陡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下一刻如受惊的兔子,人人自危。
确实,如柳建鲜所说,屈谨言还真一个人去了不远处的小港村,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疏离的缘故,又或者此时是凌晨,整个村子很幽静,只偶尔有几声海鸟发出的尖啸声,一声狗吠都没有。
独自一人穿过村子的街道,沿着小路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伴随着汹涌的海浪声,海风带着一股腥味吹着他的衣服簌簌作响,借着朦胧的夜色,他能隐约看见沙滩上笔直高大的椰子树。
他漫无目的,好似在散心,从沙滩的这一头沿着海边走到另一头,不知所云,期间也停下过步伐,弯下身去拾过贝壳,就像一个好玩的孩子,在这个夜晚徒步玩耍着。
“咦?”
黑暗中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疑,好似皆是注意到了彼此。
目光中,夜幕下的海边,隐约有着一艘小型的游艇,而在游艇的上面的甲板上,有着一人迎风站在那里,也不见游艇上有任何光芒,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屈谨言先是顿了会,夜色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驻足片刻后,又像之前那样向着游艇靠近着。
游艇上的人也明显注意到了出现在海滩上的人,当即往甲板里站了站,身影掩去了不少,只有半个头时而好奇的向着海滩上的那道人影看去。
如此,一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在海边走着,而另一个则偷偷观望着,自以为是的隐蔽着自己,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夜幕下的屈谨言笑了笑,直到到了游艇边才收起了笑容,蹑手蹑脚的向着游艇上观望了一阵,并且还伴随着小声的询问。
“有人吗?”
一连叫了几声,游艇上依旧无人应答,好似就是附近哪家村民将游艇靠在岸边,此时空无一人,而游艇的主人也已经回家睡觉去了。要不是屈谨言之前有看见过甲板上移动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