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隆集团,自从升任总经理以来,赫云溪的工作较以往无疑要繁重了许多。
之前屈谨言在的时候,虽有些不务正业,但怎么说主心骨在那,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感到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如今,总经理一务彻底压在了她的肩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一时间还得需要去适应这一转变。
值得一提的是,可能上次打电话给屈谨言,说了一些钟若嫣的事情。兴许是他教育了钟若嫣,自那之后,原本只会混日子,我行我素的钟若嫣,规矩了许多,说什么也会听得进去,态度也好上了一些,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今天下班无疑是比较晚的,一来是处理一些公务,二来则是下午接到了刘牙的电话,说是请她吃饭,并且有事跟她说。
餐厅的地址离公司不远,她便索性留到了现在。
八点,她走出公司大门,见得大雨的街道,面上有些扫兴,这接连下的雨,着实不便让人厌烦。
驾着自己的玛莎拉蒂,在雨夜中奔驰,抵达了塞纳河法式餐厅,这里便是刘牙指定的地方。
服务员西装革履,店内奢华大气,见得这般正式的场所,赫云溪有些讶异,以她对刘牙的了解,大老粗一个,从来不喜到这种条条框框的场所,怎么今天
心中的狐疑一闪而过,便径直走进了餐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餐厅工作人员热情的服务下,赫云溪如愿的找到了刘牙的包间位置。
推门而入,于刘牙,抛开同学关系不说,去年回国便已是熟络,再清楚不过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客气的作态,随意的一个会面,便理所当然的入座。
“今天发什么疯,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
菜很快上桌,赫云溪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名贵的法国红酒,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刘牙,便是轻启红唇道。
闻言,刘牙灿笑一声,面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意。
“瞧你说的,请你吃个饭像是不怀好意似的,怎么着大家也是同学,吃个饭叙叙旧还不是应该的。”
“嘁,背后别卖我就行了。”
刘牙尴尬的努了努嘴,不经想起了去年宇文杰的事。
“今年你们鑫隆集团,步入正轨,发展的不错吧?”
要说鑫隆集团,现如今可是天州市商界缓缓升起的新星。虽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但可以肯定的是,再给他们几年发展的时间,再次恢复巅峰不是问题。
有穆家的加持,无异于施加了肥料,枯死的大树妙手回春,枝繁叶茂,甚至长成苍天大树也是极有可能的。
自去年波特丽宴会一事后,鑫隆集团就已经水涨船高,一改之前的阴霾,焕发新生。改变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别人对他们鑫隆集团的态度,热情程度可远比之前。
有朝得势,众人相依;大势将去,冷眼旁观。
人情冷暖,便是这样。
赫云溪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惊疑出声“今天叫我出来吃饭,要说的就是这个事?”
“唉,不急,不要带有色眼镜看我,我能有什么企图啊。”
刘牙极为豁达的一摆手,“吃菜先,一会咱再说。”
赫云溪狐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觉得奇奇怪怪的,直到饭过一半,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都吃一半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
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便是说道。
“宇文杰!”
见得来人,赫云溪当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怒目圆睁,惊喝出声。
“赫大小姐?你也在啊?”
故作讶异,宇文杰煞有其事的看了眼刘牙,好似在询问他似的。
刘牙想骂娘,这逼缠了他半天,不得已下他才答应帮他约见赫云溪。
他本是中间人,宴请人应该是他宇文杰自己才对,可这逼鬼精的很,饭到一半才出面,就是怕赫云溪一见到他就走,还特么给自己加戏,来个巧合,到头来搞的他反而里外不是人。
“云溪真是好久不见啊,去年波特丽后,就没在见过了,也不给老同学一个道歉的机会,怎么都联系不上,可是让我好一顿内疚啊。”
宇文杰笑脸相迎,哪怕是说到去年的尴尬事,也一笑带过,像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知该是说豁达,还是脸皮厚。
赫云溪全然没了兴致,碗筷一放,双手抱胸,靠着椅子,一脸怒容的看着坐在对面一侧的宇文杰。
“少给我扯这些,托宇大少的福,我可是认清了自己呢。跟你们宇家比起来,我们鑫隆集团不就是个屁吗,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岂是我能见的?”
宇文杰堆笑,讨好着道“唉,赫大小姐,那些都过去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今天有幸碰面,我肯定给你陪个不是。”
说着,便是站起身来,愈要给赫云溪低头。
然而后者却是冷哼一声,冷眼旁观,毫不客气。
“就算你给我跪下,你认为当初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她继而起身,怒不可遏,“我告诉你,我赫云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会下贱到和你把酒言欢。也希望宇大少拿出当初在波特丽的气势来,不要像条哈巴狗一样,惹人厌,那样,我只会看不起你。”
留下这句话,赫云溪拾起放在一旁的挎包,冷冷的瞥了眼正弯腰低头,面色有些僵硬的宇文杰,便踩着高跟鞋不悦的推门而去,还不忘重重的框上了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