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高台上,看着擂台上那道陡然有了质变化的身影,王天顿时起身,一脸骇然。
一旁的旗袍女子表面虽比较淡然,但内心同样不平静,一双美目紧紧盯着擂台上那道由猩红之色转变为灿金色瞳孔的身影,目露异样。
少许,心情渐渐缓和,收回擂台上的目光,王天转而意味的瞥了眼穆重,沉声道:“穆兄,看来你们烈火堂还真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啊,鬼面堂主这一手,可是让人大吃一惊!”
穆重不语,王天话里的意思他自是明白,看着屈谨言陡然转变的气势,他也是不明所以。
如果前一刻的屈谨言是九幽厉鬼,森冷可怖的话,那么当他双眼由猩红转变为灿金色时,仿佛整个人升华了一般,如惶惶大日,威严肃穆,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灵,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疑,要更为的强劲!
这一变化,不难看出,是跟那所谓的暴走有着直接关系,这是显而易见的。
作为这一状态的熟悉者,随着屈谨言的变化,穆重更是有着直观的感受。灿金色瞳孔下的屈谨言,所散发出的气势远不是猩红状态下所能比的,两者犹如帝王与臣子之别,有着明显的差距。
不可否认,当年那个还用他指教,对暴走一无所知的男子,时至今日,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对暴走的理解以及掌握,远非他所能企及。
下意识的,穆重偏头,看了一眼一侧的安若,想必对于屈谨言,她应该是知根知底的。
这三年来,特别是近一年,屈谨言有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在天州市,对于他的行踪,哪怕是身为烈火堂副堂主的他,都不曾知晓,毫无讯息。
不过,眼下看来,多半是去哪里秘密训练去了吧,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成果。
“老大!”
就在众人思量间,高台之上突然有着一男一女显现,神色有些慌张,分别是聚义帮和洪灵组的人。
“有事?”
旗袍女子没有了平常的娇媚,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悦。
两人迟疑,在看了眼烈火堂的穆重和安若后,这才附耳,小声汇报。
“什么?”
闻言,旗袍女子当即惊呼,继而蹙着眉头,缓缓向一旁的穆重和安若看去,欲言又止。
“怎么,两位是有什么急事吗?”
似是知道两人此刻的神情变化,话到这里,安若才将看向擂台上的目光收回,放在两人身上,些许意味。
随即又故作一本正经着道:“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剩下的,我们可以代劳主持。”
“看来,这一切从始至终都在鬼面堂主的掌握之中,小女子敬佩。既如此,已无留下来的必要,恕我先失陪了。”
事已至此,旗袍女子倒也看得开,片刻间便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不动声色,话音落下,便起身头也不回的下了高台。
只是,在离开之际,她的美目不由自主的向擂台上那道身影停留了片刻,些许莫名,良久才作罢,消失在地下博斗场。
“恭喜!”
城府如王天,继旗袍女子之后,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也面无表情的离去,极其的干脆。
“呵,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高台的主座上,罗刹目光微凝,看着擂台上的身影,不经呢喃出声,话闭,原本端坐的身影缓缓起身,似是失了兴趣,在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擂台上之际,极为低调的淡去了身影。
“怎么回事?不是吩咐过你们吗,为什么帝煞帮会被灭掉?”
一路返回到自己福星高照的办公室,王天这才铁青着脸,质问先前汇报的小弟。
小弟不敢怠慢,忙低下头,诚惶诚恐,“老大,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接到帝煞帮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带人赶过去了,可是......”
“说!”
王天不耐烦,浮现一抹厉色。
小弟委屈:“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警察恰巧因为一件案子,封锁了整个城北,我们的人根本就过不去。”
“警察?”
“是的,而且行动规模还很大,不止是我们,洪灵组的人也无计可施。我怀疑这是烈火堂事先就设计好的,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码,贼喊捉贼,通过报警,让警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们所用,封锁城北缉拿犯人的前提下,也借此阻碍了我们的去路。”
闻言,王天的眉头当即皱了皱,如果真如小弟所说,那屈谨言这一手,完全可以比肩史书中的诸葛亮,这般缜密的心思,直叫人叹为观止。
挥手告退小弟,房间中顿时安静,王天站至窗边,面色出奇的凝重。
帝煞帮算是完了,原本三大势力联手,勉强可以抗衡烈火堂和穆家的攻势,可如今三去其一,往后他们在天州市的局面,可想而知,必定是举步维艰。
即便不用看帝安和屈谨言的比赛,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悬念。身处擂台之上,都能将外面的局面尽数掌握,这样心思缜密,精于算计的人,如果没有把握,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显然并不可能,特别是最后屈谨言显露出的手段,单是那等强横气势,就已经压过了帝安的锋芒,孰强孰弱,清晰可辨。
头上似有阴霾笼罩,强烈的危险意识占据着他整个身心,今天无论是屈谨言缜密的手段,还是三年成长所表现出的实力,都让的他无比后悔。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到三年前,不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