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会吃才会赢>164当放则放

罗扇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止上了白大少爷一个当——外面那铺子原本是他装傻的时候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自立要奋斗不能靠父亲兄弟养着才撺掇着她和他一起做起来的,如今倒好,他早恢复了正常,凭他的财力实力和能力迟早能东山再起成为商界神话,这么指甲盖儿大一点的小铺子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东西,眼下继续经营与否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可对于她罗扇来说这铺子却几乎像是她的亲骨肉一般绝难割舍,毕竟这是她亲自跑下来的,一手策划、成立、完善起来的,平日里我们亲手做个手工、画个画儿、写篇整齐的钢笔字还不可能说扔就扔、说糟蹋就糟蹋呢,更何况这个让罗扇费尽了心力吃遍了苦头受够了气才成功做成的铺子,这里头凝结的是罗扇全部的心血、期望和虽不远大却十分真挚的梦想,让她如何肯轻易放手?

——所以,白沐云那个大坏蛋一定就是想用这个来套住老娘的!罗扇愤愤地一拍桌子一摔笔,把那厢倚吓了一跳,向着这边瞟了一眼,没吱声,继续看自己的书——这情况自从这丫头被白沐云那小子强迫着每天写“罗氏枕梦居回忆录”开始就几乎天天出现,不是看她对着自己写了一半的纸傻笑流哈喇子就是像现在这样摔摔打打面如屎色。

大叔哥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家大小子那份心计,做生意用人什么的就不说了,没想到这小子泡妞追女人竟然也是一套接一套一环包一环,严严密密地织了个大茧把罗小丫头层层地包卷在里面无从逃脱。

这世上不是没有痴情好男人,可再痴情的男人们生活的全部也不可能都是自己心仪的女子,总有一部分的心思放在事业和家庭上,而这个男人却不是,他不必去管自己的家庭,因为这个家庭早就让他寒了心,虽然他唯一还算有点顾念的只有他的亲爹,这个亲爹也是正值壮年无需他操心;他更不会在乎什么事业,因为他早就尝过立于至高点俯视群仑的滋味,男人想要建功立业无非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他已经证明过了,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必操心家庭,不必扑于事业,白沐云的一切心思和精力就全都投在了这个叫做罗扇的小丫头身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她已经知道了的还是不知道的,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她,她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她的生命就是他的生命,但他并不盲目,他从一恢复神智就明确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做,每一步,每一个计划,全都围绕着她来制定,他不会盲目迁就她,在努力去契合她的同时,他也在想尽办法让她来适应他。

天长地久不是说说就能得到,情感是需要全身心地投入维护和经营的,而白沐云这个男人,以前的他在商业经营上勤奋努力执着勇敢,现在的他在感情经营上也同样认真积极虔诚用心,他不吝惜付出一切,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花开一季能灿烂耀眼地绽放一回也算没有白白开过了。

大叔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再日夜断肠地去思念如是了,因为和白沐云一比起来,他曾为如是所付出的实在是不值一提,他连她的性命都无法保全,还有什么脸面对着冥冥中的她诉说怀恋之情?他又凭什么认为如是应该为此而怜他惜他感念他?

这么一想,大叔哥竟觉可以将这缠绵于心头数年的郁结解开一些些了,不由自我打趣地想着要不要向白沐云那小子学习学习追女孩子的手段以便将来学以致用,正胡乱走着神,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院门,于是丢开书趿了鞋子出房去看,半晌回来,脸色便有些沉。

罗扇那厢还在抓耳挠腮地想“回忆录”的内容,一时想起大叔哥茶壶里该续水了,起身走过来,见他倚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轻手轻脚地拿起炕桌上的茶壶,才要转身,忽地被他伸手握住了胳膊,睁开眼睛望住她,笑着道:“丫头,我有些事不得不办,只怕要离开白府一段日子,你是愿跟着我一起走呢,还是留在这里?”

罗扇心里一慌,把壶放下,扯住大叔哥的手:“您要去哪儿?还回来么?”

“当然回来,”大叔哥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只是走的时间要长些,许要一个月或者更长,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小云也不可能天天过来陪你,尤其是晚上他必须得回绿院去以免有人传出闲话,到时候这枕梦居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你可害怕?”

罗扇想了想,道:“不害怕,您既然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自然不能带着我,碍手碍脚的耽误时间,您放心,您走了之后我一步也不迈出枕梦居,直到您回来,您痛快利索地办完事早点回程就是了,我保证完好无损地做了好吃的等着给您接风,可好?”

大叔哥笑着坐起身来在罗扇脑瓜儿顶上抚了抚:“既如此我就尽量快去快回,你好生在这儿待着,倘若有什么突发状况解决不了,又赶着小云不在,记得千万别硬撑,什么也别管地先跑出府去再说,出了府之后你去街上找云锦庄旗下的铺子,随便哪一家都行,进去后把这个东西给掌柜的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云形的白玉坠子塞进罗扇的手里,触手一团冰凉,竟似是天山寒玉之类的宝器,“掌柜的见了这东西便会听凭你的吩咐,你让他帮你找个隐秘的所在先安顿下来,吃穿用度花销一律只管找他要,务必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等小云找到你或是我赶回来再出门,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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