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会吃才会赢>85谋我者死
上,白大少爷冲她挤眉弄眼儿:“快答!快快快!”

“……小篮儿里装着个小孩儿?”罗扇犹疑地答道。

“错错!”白大少爷收起一根手指,“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快答快答!”

你妹!老娘倒要看看一会儿你怎么自圆其说!罗扇豁出去了,随口答道:“小孩儿的名字叫小篮儿!”

“檽(音nou)檽檽!”白大少爷晃着手指,“全都答错了,没机会喽!乖乖听爷的罢!”

“爷倒是说说答案是什么?”罗扇瞪着他。

“答案是——”白大少爷学着罗扇的样子奸诈一笑,“鹦鹉!”

“……”罗扇黑线上头,“为什么……是鹦鹉……”

“小笨蛋,”白大少爷满脸宠溺地拍了拍罗扇的脑瓜子,“因为鹦鹉学舌啊,爷不是把你的谜面一字不落地学了一遍么?”

……噗……罗扇眉眼瞬间耷拉了,好累……感觉再也不想和疯子拼智商了……

“你输了!听爷的话,跟爷一起睡!”白大少爷喜气洋洋地拉着罗扇就要上床去,罗扇连忙挣扎:“不对啊爷,咱们一人输了一回,现在扯平,小婢没输。”

“那好,再来一回,这回谁输了都不许再推脱了!”白大少爷宽宏地道。

“谁出题?”罗扇翻着白眼死气沉沉地问。

“猜拳罢,这样才公平。”白大少爷挥了挥拳头。

罗扇不想答应,猜拳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她可不想把自己搭在这上面,因而摇头:“爷,睡罢,小婢就在床边守着您还不成么?小婢保证一步也不离开您还不成么?”

白大少爷尽管百般不情愿,可也怕再强拗下去惹得罗扇生气,只好闷闷地道:“那你让爷拉着你的手睡。”

这已经是白大少爷最大的让步了,总比真跟他同床共枕好,罗扇勉强答应了,待白大少爷躺到枕上后用一只手给他盖好被子,另一只手就被他牢牢攥着揣在怀里——可罗扇人小手短啊,被他这么一揣,人就只能坐在床上紧挨着他,还得歪着身子,比站着还累。

罗扇苦着脸静捱长夜,不多时白大少爷就睡沉了,发出微微的鼾声,罗扇试着往外抽了抽手,却被他潜意识地攥得更牢,只好认命地继续捱着,没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疼,这姿势太无耻了啊伙计!身子不能趴也不能直,除非躺到床上去,否则你就得动用腰背臀三方之力撑着重心不倒,简直就是上刑啊有木有!?

罗扇勉力撑了半个多时辰,浑身都开始颤抖了,再次试着向外抽手,却见白大少爷一翻身面向了床内,罗扇的手还在他怀里揣着,于是整个人也被拽得趴了过去,横着就压在了白大少爷的身上,听得他呜哩呜噜地呓语了几句:“爷不穿猪皮袄!给爷换驴皮的!……”

这不成啊……明儿一早绿蕉她们进屋来服侍看着她蹶着个屁股趴在白大少爷身上得以为她有多欲求不满啊?!罗扇豁出去了,就是把大少爷弄醒也得把手抽出来,大不了后半夜不睡觉了。于是卯足了劲儿跪在床板儿上往外抽胳膊,眼看就要抽出来时突觉腕子一紧,被白大少爷狠狠箍住,紧接着就见他猛地一偏头,一对已睁开的眸子正对上了罗扇的视线。

罗扇一个激凌——这对眸子竟然在无比凌厉地盯视着她!罗扇以为自己眼花,眨了两下重新定睛看去,却发现这可怕的目光并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地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森寒透骨的冷意。

罗扇被吓住了,她前后活了两小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就像两根冰锥子一般扎进她的瞳孔里,寒意融入血液,立时随着血管串遍了全身,这冷便从内而外将她彻底冻僵,一阵又一阵难以自控地打着哆嗦。

罗扇的手腕被白大少爷攥得生疼,若不是浑身上下让那股子寒气震住,她只怕要疼得痛呼出来,如今只能发着抖地与他对视,甚至连逃开的念头都不敢产生一丝一毫。

白大少爷盯着罗扇一动不动,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谋我者,死。”连声音都完全不似平时的他那般清亮,而是低沉沙哑,像是千年不见阳光的黑森林里沙沙的落叶声,令人心头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压抑难耐的恐惧来。

罗扇大气儿也不敢出,她怕自己稍微一个肝儿颤都会引得眼前这个如同恶魔附体的白大少爷将她的手腕给捏碎了。就这么与他对视了半晌,突见他眼神一个涣散,白眼一翻眼皮一垂,竟又呼呼地睡了过去。

罗扇缓了一阵才终于回过劲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已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壮着胆子往回抽了抽胳膊,发现已经能抽动了,连忙小心翼翼地从白大少爷的手里缩回来,一边甩着手一边远远地离了床边,心有余悸地望着白大少爷又变得憨态可掬的睡颜。

刚才究竟是咋回事?癔症了?还是……还是恢复正常了?罗扇不敢相信刚才那样的白大少爷就是本来正常的他——太极端了,两种表现太极端化了,这得疯得多厉害啊?!可,他怎么会突然恢复的呢?难道是因为受了表少爷的刺激太深?刚才睡之前不还没事儿呢么……糟、糟了!他不会还保有着疯时的记忆吧?他不会还记着她给他讲过的那些耽美故事吧?不会还记着她当着他的面挖鼻孔挠痒痒打喷嚏不小心带出的大鼻涕吧?

罗扇战战兢兢地熬到了天色微熹,晨光朦胧中见床上的白大少爷慢慢地坐起身,偏过脸来望向她,罗扇的一颗小心肝儿不由就是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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