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先去审讯室看了一眼,上杉英勇正在用刑,这个日本特务,听着中国人发出的惨叫,也变得亢奋起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两位受刑者,衣服早就成了条状,身上皮开肉绽,到处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样。
张晓儒走进来,微笑着说:“上杉君,招了吗?”
哪怕心底悲愤填膺,脸上还得挤出自然的笑容,这就是潜伏在敌人内部,必须掌握的技能。
上杉英勇冷冷地说:“这两人嘴硬得很,不肯承认。”
审不出来,也就没有成就感,碰到张晓儒时,很是沮丧。
身为张晓儒的顾问,上杉英勇认为,他的专业能力,要远胜张晓儒。
可手里的犯人不招供,令他很恼火。
张晓儒安慰着说:“或许真不是**。”
上杉英勇把手里的鞭子一扔,随口说:“你是不是想跟徐国臣一样,连夜审讯?”
张晓儒惊讶地说:“徐国臣也来了?”
上杉英勇说:“你们都是一样的心思,他可能在后面已经审上了。”
张晓儒大急,顾不上再跟上杉英勇说话,马上去了后面关押吴德宝等人的房间。
张晓儒心里升起一起不好的预感,徐国臣半夜出现在特务队,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还没到门口,张晓儒就听到了徐国臣的声音。
这间房,能清晰地听到前面审讯室传来的惨叫声。
再加上北村一之前审讯的两人,血肉淋漓地躺在角落里,对房间里的所有人,产生着极大的压力。
徐国臣语重心长地说:“诸位,好汉不吃眼前亏,皇军战无不胜,跟着**死路一条。”
张晓儒走到门口,淡淡地说:“徐队副,你这是一个人审六个人?”
徐国臣看到是张晓儒,马上换了一副笑容,走过来低声说:“张队副,能不能让我先审?”
张晓儒板着脸:“你先审可以,但不能把我的人也审了吧?”
他的目光,在丁廷荣脸上瞥了一眼,丁廷荣脸色苍白,独自坐在角落里。
徐国臣笑着说:“放心,就算审出来,也是你的功劳。”
张晓儒扫视了房间,北村一之前的犯人,龟缩在角落里,他们受了刑,身体遭到极大摧残,个个皮开肉绽。
空气中,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姚好友和郝元庭、吴德宝在旁边照料着,而丁廷荣则坐在对面的角落,全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冻还是怕。
张晓儒淡淡地说:“徐队副,你不会打算现在就审吧?”
徐国臣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审也可以,晚审不如早审。”
张晓儒站到吴德宝面前,冷声说:“你们想好了没有?现在说还来得及,免得受皮肉之苦。”
在特务队,他必须表现得像个汉奸。
姚好友大声说道:“我们都是老百姓,你们抓错人了。”
张晓儒冷笑着说:“是不是抓错了人,等会到了审讯室就知道了。”
张晓儒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视着,当他的目光与吴德宝触碰时,张晓儒突然眨了一下眼睛。
吴德宝大声说:“这里只有我是游击队的,其他人都是老百姓,你们不能对老百姓动刑。”
徐国臣冷笑道:“我看你们都是**!”
他一直观察着房间中的几人,感觉张晓儒这次捡到宝了。
而自己挑的田永胜,似乎也不简单。
可是,想撬开**的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的感觉跟张晓儒一样,这些人当中,或许最先开口的是丁廷荣。
此时的丁廷荣,龟缩在对面,这种下意识地行为,表明与姚好友等人已经划清界线。
徐国臣突然说:“张队副,其他人今天晚上都可以不审,这个丁廷荣必须要审,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丁廷荣听到徐国臣的话,眼中露出胆怯的目光。
张晓儒冷冷地说:“徐队副好大的威风,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跟我一样,也是副队长吧?我怎么做事,要你来教?”
徐国臣尴尬一笑,走到丁廷荣面前大声喝道:“丁廷荣,你是不是**的干部?”
听到徐国臣的话,丁廷荣突然全身一颤,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丁廷荣结结巴巴道:“我……”
徐国臣上前一步,怒声说:“我什么?是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丁廷荣被张晓儒一吓,浑身剧烈地抖动着。
“当!”
丁廷荣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徐国臣朝他扑来,吓得魂飞魄散。
丁廷荣今天听了审,又看到其他人受刑后的惨状,早就吓破了胆。
他以为徐国臣要对他动手,吓得准备开口招供。
然而,徐国臣却滚到一旁,摔了个狗吃屎。
不是徐国臣朝他扑来,而是后腰挨了张晓儒一脚。
张晓儒得理不饶人,跑过来又是一脚,重重地踢在徐国臣肚子上,嘴里还骂道:“徐国臣,这是我的犯人,你有什么资格审讯?”
徐国臣觉得,丁廷荣意志薄弱,感觉要开口了,怎么也没想到,张晓儒竟然会作出如此举动。
难道与自己作对,真要比审讯**还重要吗?
徐国臣像受了极大委屈,张晓儒眼瞎吗,丁廷荣马上就要招了啊。
他大叫:“张晓儒,老子这是在帮你!”
张晓儒挥拳如飞,借着怒火,才不理会徐国臣:“我不会审?我看你就没安好心。说,是不是要跟哪个**取得联络?好协助他们逃跑?”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