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兄,战场之上甚为凶险,你单独前往恐怕不妥,不若让在下跟随你一同前往如何?”
玄天心道多个同伴便多个照应,在战场之上也许会经历比刚才更大的危险也说不定,带上他便添了一份保障。于是便没有拒绝,正色道:“事不宜迟,那你我二人现在便出发罢。”
说罢二人运起绝妙轻功,凌空向落雪城方向疾飞而去。
当玄天与夜忆辰二人抵达落雪城时,已然接近凌晨。这时落雪城大门紧闭,隐约可以看到城墙之上巡逻的兵士。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玄天与夜忆辰二人决定绕到城西一处僻静之地飞入城中。
夜忆辰在与血狮一战之中便损耗了不少体力,又一口气奔出这近百里地,此刻已然精疲力尽,便连走动亦觉得十分吃力。
玄天见此情状,立即带他前往附近一家客栈歇息。夜忆辰劳累过度,精神虚弱,卧倒在榻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玄天将夜忆辰安置妥当后,长出了一口气。他自己并没有随夜忆辰一同睡下,可见他另有打算。
只见玄天静静走出客栈,再次运起轻功飞出落雪城,径直向大唐军营方向而去。
且说林秀生当初派出的探子,在驾快马大费周章地行了三个时辰光景后,终于来至了事发地点。
待仔细观瞧情况时却发现既无血红异芒,亦无七彩华芒,看不见什么冲天光柱,震动也已然停止良久。唯一的发现便是以事发的这块盆地为中心,多出了一个方圆一里左右的巨大坑洞,坑洞之内深不见底,显然是方才那场剧震所造成之后果。除此之外,现场无任何残留之线索,其余发生之一切均不得而知。
那探子见也查不出什么端倪,便不再耽搁时间,纵马回归落雪城向林秀生报告去了。
玄天的轻功何等高明,片刻之间便已来至大唐军营之中,无声无息,未惊动到任何生灵。
玄天为免打草惊蛇,并未前往帅帐,只是在普通士兵的营帐间徘徊,盼望能探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过了半晌,左手的一个营帐中走出两名兵士,边走边互相攀谈,玄天急忙侧耳倾听。
“我军今日大获全胜,不过这场战争还未有分出胜负,你猜一猜明日靖国军是会选择继续龟缩在城中还是毅然出城迎战。”
“若我是靖国军主帅,必然会选择出城迎战,搏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按兵不动,等着上天垂怜,岂不是愚蠢至极,这样只会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不过我觉得无论他们怎么选择,与我们大唐军交战的下场便只有一个——大败而归。”
玄天听罢,方知晓两军明日交战的时间与方式尚未有定数,即便再打听下去亦不会有何成果,于是便就此作罢。
玄天无声无息地潜出大唐军营,径直回到落雪城中客栈。待进入房间时却发现夜忆辰已然醒来。见他归来,面上微微一笑道:“玄天兄必是去打探军情了罢,不知有何收获?”
玄天笑道:“原来夜兄一早便知道我离开的目的了,可惜此行一无所获,并未刺探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夜忆辰颔首道:“无妨,我们只要静候时机便是。”
玄天来回奔波这一趟,也觉得有些许疲倦,此时打了个哈欠,道:“夜兄说得有理,我们静待战事开始便是。现下我也有些乏了,先稍事休息片刻,有什么要紧之事,明日再谈不迟。”说罢便径自在客房中另一张床上卧倒睡下了。
夜忆辰见玄天睡下,似是感觉自己体力一样尚未完全恢复,便也兀自睡去。
转眼之间天光大亮,青天白日,碧空晴朗。
原本安静得鸦雀无声的街道上,此刻却是嘈杂不堪,混乱异常。人群中鱼龙混杂,仿佛全城居民均汇集于一处,熙熙攘攘,万分拥挤,直把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众人口中七嘴八舌,仿佛在谈论着一个极为重大的事态,却因讲得皆是月影方言,难以听懂分毫。
玄天与夜忆辰均被外面吵闹之声唤醒,透过窗户见街上人山人海,顿知城中定有要事发生。二人急忙穿戴整齐,从客栈中走出查探情况。
玄天靠近人群仔细听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未听明白,毕竟他对月影语一窍不通。在皇宫期间,众皇族均是以大唐语与其交流,是以他对月影语无丝毫了解。
夜忆辰亦在一旁倾听,且神色甚是严肃。玄天看着他不觉有趣,心道:“明明不懂月影语,却还听得如此认真,真是莫名其妙。”
过了半晌,夜忆辰忽然点了点头,凑近玄天耳旁轻声道:“方才他们所谈论的情况大概是靖军已于今晨卯时出征,此刻两军正在交战之中。”
玄天闻言大骇,心下暗自佩服夜忆辰学识渊博,非自身能及。眼下情况紧急,玄天忙向夜忆辰道:“既然战事已开,我们便不能怠慢,夜兄且随我去战场上探查一番。”
夜忆辰颔首会意,二人随即避开茫茫人海,御起轻功腾空而起,径自向战场方向而去。
***
黯雾迷阵之内,大唐军的兵士因身着浸泡过解药的衣物而免受迷雾的影响。他们在姚天烁的命令之下严阵以待,精神专注,等候着即将突入阵中的敌人。
阵东北位的兵士此刻正在窃窃私语,谈论着这位贸然闯入阵中的女将。
“自从我大唐军神明烈创下这黯雾迷阵以来,便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活着逃出这座阵法。因为精神一旦被阵内幻象所伤,身体也会失去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