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府里再出事,乌烟瘴气家不像家,孤唯她是问!”
李泉被他声色俱厉地一番发作,腰快躬成虾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了这差事。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太子妃那是未来的国母!他就算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斥责太子妃!
“滚!”
太子不耐地呵斥一声,腻烦了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
呵,连他这个太子都可以废,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
糊涂种子!
李泉极会看眼色,见太子动了真怒,连滚带爬地退下。
“青风。”
太子灌下一杯茶水,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唤了一声。
一阵微风过,一道黑影轻飘飘落在他面前,抱拳施礼。
“主上。”
太子定定瞧他半晌,强忍着头疼读他的心思,却一无所获。
“查得怎样?”
青风恭谨而立,用毫无起伏的声音禀告:
“时间太紧,只查到只鳞片爪。”
“太孙突发天花夭折,其中并无可疑。太子妃悲痛之余,背着您拿府里其他人撒气也确有其事。”
“大厨房受命不许做荤食,其他院子有自己的小厨房,受影响不大。唯独钱奉仪那边囊中羞涩,每日靠领大厨房的份例菜过活,时常被克扣,近日愈加艰难。”
“至六公子落水染疾,更是花钱如流水,全靠钱奉仪偷偷典当财物勉力维持。”
“六公子落水一事有了些许眉目,不出意外应是有人刻意为之,背后主使之人很可能是太子妃,为六公子看诊的毛大夫也很有可能被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