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软蛋。”幽冥教教主声如金铁,冷漠长年不见一丝情绪的眼中罕有地掠过一丝轻蔑:“如此容易便被吓住了,怪不得大山里的后辈,一年不如一年。”
八卦门门主素与幽冥教主交好,闻言忍不住摇头:“凭这唐锦的实力,除非咱们在座这些老东西上去,否则,无人能敌,也难怪众人如此。”
“即使不敌,也不应怯战……”幽冥教主的目光落在高台已将所有木牌名报完,盘膝而座的唐锦身上,“若我幽冥弟子留名后,还敢退缩,本教非一掌灭了他不可。”
八卦门门主无奈:“你这性子,太刚烈了……”
看着京中一行人全都跃上那座高台,唐锦的身影完全被挡住,阎山的目光回到幽冥教主身上:“看这位唐族长最后这一刀,霸气刚烈,一往无前,但是此前他又一直审时度势,沉着应对步青云的进攻,不急不躁,能屈能伸,不动则已,一击必杀,其心性之果断坚韧,可见一斑。
幽冥,你不觉得自己都一大年纪的人了,还不如这血气方刚的小年轻软和懂得趋利避害吗。”
幽冥教主看了阎山一眼:“就这脾气。”
八卦门门主无奈:“是,你骨头硬,行了吧,好了,看看,你教里的人快赢了。”
八卦门门主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已将另一座高台上的对战收入眼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手将对面女子的一条胳膊扯得脱了舀不算,另一只手上的小刀,已是不依不饶地划向了女子的咽喉,女子惊惧之下,奋起全部能力,飞快往后躲避,双方各自用力,那条胳膊活生生被扯了下来,女子一声惨叫跌下了高台。
“幽冥,你教中弟子这手是不是也下得太狠了!”百花门门主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满面怒气看向幽冥教主。
幽冥教主目光都没挪一下:“魔王方才也说了,夺台之争,生死由命。”
百花门主俏丽的脸因为怒气,被晕红布满,本就美丽的容颜一时之间更显出十分的艳色来,让一旁九华派的门主看得一时有些心旌摇动起来。
“幽冥教中人,全都是冷酷无情之辈,天华你也别生气了,这帮蛮夫,哪里懂得怜香惜玉。”
青城派掌门闻言忍不住逗趣:“二十年了,华门主仍然一直想要做这个怜花惜玉之人,倒好叫天华门主得知。”
众掌门、掌教齐声失笑。众人的笑声,让百花门主一张脸上艳色更甚,她狠狠白了九华派的华掌门一眼:“你闭嘴。”
那似嗔似恼的一眼,几乎没把九华派掌主的魂儿给瞪出体去,他连连点头:“唉,我闭嘴,闭嘴。”
九华派掌门的表现,让本已安静下来的比武台,再一次爆出了一阵更大的笑声。
…… ……
高台上,唐锦竭力控制着右手筋脉内的黑色细线,不让它漫延得太快,只是,方才全力一刀,却让本只在腕脉以下的黑线,已延伸至肘,若非他及时将全部精神力注入右臂,切断了能量的流动,那细线只怕已延伸至心脏了。
温妮飞快掏出金针,低声嘱咐唐锦把衣裳脱了方便她行针,却被唐锦摇头制止:“回别墅。”
夺台之争已胜出,此后便是两仪宫布置高台的事,他们留在此处,已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右手受伤,所有人都已看到,但是,他并不想让人们知道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因此还是回别墅诊治更妥当。
唐锦又看了一眼同来的几位世家子:“你们不妨多看看其它高台的争斗。”
众世家子齐齐点头,探查十万大山各个门派的实力,也算是他们此行的任务之一,唐锦已夺得高台,彰显了世家的实力,其它的他们倒是可以代劳。
“我们先护送你回别墅。”叶朱看着唐锦。
唐锦摇了摇头:“让几个护卫侍者跟着就行。”又看了其余人几眼,他的眉头皱了皱:“大家最好不要分得太散,以免被人暗算。”
卫少挑眉:“他们敢。”
盛五少盛辉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武器:“卫青,你别忘了,昨天妃香可就在离开我们几分钟后,就被蛇咬了。”看了一眼高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盛五少眼中利芒一闪:“躲在人群中下手,更不容易被发现,到时你人都死了,再找十万大山的人要说法,又有什么意义?真正的凶手,未必能伏法,十万大山顶天了也不过就是推出几个替罪羊,给世家几分面子罢了。”
卫少的牙狠狠咬了咬:“爷又不是软柿子,是谁想捏就捏的,想要爷的命,那也得他们有那本事。”
“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他们在背后放暗箭,这些人在山里占山为王,无法无天,什么不敢干?你要是还这么不谨慎……”孟驰冷哼一声,“就等着尸骨无存吧。”
唐锦看了一眼卫少青白的脸色,从地上站了起来:“卫青,想想你爸爸。”
想起此行的任务,想起京中眉间从不曾散去郁色的父亲,卫少的脸,一时血色皆无。
唐锦伸出手,在卫少的肩上拍了拍,没再说什么,拉着温妮,直接跃下了高台,几个侍者与护卫,急步跟了上去。
张郧看着卫少难看的脸色,咳了一声:“卫少,您是玉,何必跟这些破瓦烂罐去碰……”张郧唇角微翘,一丝极度的鄙薄现在他的脸上:“不过是一些灵晶、丹药就能买到的玩意儿,你和他们一般见识,卫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