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他愤恨地看着她:“我不准你放弃。”
温妮的眼神变得涣散:“只做朋友吧,朋友轻松,不会要求太多,无论你有多少女人,我都只会在一旁笑看着,看你们追逐打闹,看你们玩乐亲密,我不会嫉妒,也不会痛苦,更不会麻木,看着你们笑,我也会跟着快乐,无论你有多少女人,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朋友,只是朋友,多好。”
男人狰狞地笑:“然后,让我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妮妮,你做梦,你做梦!”
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抽痛,她手握成拳紧紧按压着剧痛的胸口,身体外部的疼痛缓解了内部无法触及的痛,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心疼的感觉,好难受。”缓缓合上眼:“我不想日夜如此疼痛,不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痛苦,唐锦,我的心,没你坚强、冷硬,受不了。”唐锦,我不要再对你动心,不会再眷恋。
她不再说话,不再睁眼,他一直蹲在她跟前看着,一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蹲得太久,脚麻木了,站了一会儿,等下肢恢复如常,他弯下腰抱起她,走进卧室,他的衬衣还呆在昨夜的老位置,床,也仍然是昨日的那张床,可是,昨天的甜密与亲昵,此时再忆起,已似一个梦。
将她放上床,想了想,他去了洗手间,简单做了洗漱,然后,穿着睡衣回到床上,固执地揽她入怀,不愿松手。闭着眼,他的心脏一阵剧痛,放手,怎么可能,在她让他如此疼痛后,他怎会放开她!朋友?男人的脸扭曲得像张鬼面,朋友能限制她吗?能让她用爱恋倾慕的目光看着他吗?能和她亲吻,拥抱,同坐同卧吗?朋友,多么单薄无用的词啊,她怎么会认为他会同意?在他如此在乎她后,却要他只满足于做个朋友,她可真敢想啊。
晨间醒来,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脸,她近乎反射一般便要冲他微笑,可是,如电一般,昨日的一切全部涌上心头,她一下僵住,然后,叹了口气,“麻烦放开我。”
看着她的眼神由初醒时的亲昵信任变成后来的晦涩疏离,他的心宛如被割了一刀,看着她神情平和地要求他放开,他紧皱双眉,手方一松,又情不自禁环紧,不,不舍得。
他黑沉沉的眼看着她,慢慢凑近,碾压着她一如既往诱人的唇,强横地顶开她的牙关,风卷残云般扫荡她的整个口腔……她睁着眼,眼神平静,没有羞涩,也同样没有羞耻,似乎他不是在亲吻她,而只是在打招呼,他挫败地放开她的唇,带着不甘看着她,她说:“晨起有口气,你不觉得恶心?”
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看着这个可恨的女人轻柔却坚决地推开他,走进卫生间,锁上门,很快,里面传来水声……憋屈地狠狠一捶枕头,软软的枕头立时化作满天飞絮,他呛咳着滚落床下,远远避开无意间制造的灾难。站在屋角,看着满天飞的羽毛,他傻呆呆想,枕头里装的是什么毛?
温妮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快落尽的白色羽毛中男人傻傻的模样,她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个笑容被男人瞬间捕捉到,他兴奋地蹦到女人跟前:“妮妮,你不生气了?”
看着男人期盼的眼神,她的心一软,“唐锦,我一直没生气,我只是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现实,不再奢望,不再逃避。”
男人的眼神由期盼变得愤怒,终于变得冰冷:“你想走?”
温妮想了想:“只要你不赶我,我会一直给你煮粥,你知道,我只是普通人,生活不易。”
男人眼中有残忍的光掠过,只是,看着女人温暖柔软的目光,他的心一颤,终于压下心底恶劣的想法,一次试探便让她缩回了自己的壳子,如果他再做什么过份的事,说不准便要永远失去她了,他不敢再赌。这个女人,随遇而安,却有自己的底线,异常固执。到了如今,她不怨怼、不强求,却更不肯放弃自己的坚持,死死守着自己的原则,一步不退,让人恨不得咬死她,可偏又不舍得。
男人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扯掉腰带,散开衣襟,任睡袍滑落在地,就那样□坦然走进浴室,看着女人由目瞪口呆转变成羞窘无措继而飞快转过头去,男人唇角翘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讨女人欢心他不懂,但是,怎么诱惑与征服一个女人,他却一清二楚,他就不信了,在他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他还不能掳获一个十九岁少女的心。
日子仍然持续着旧有的样子,男人忙男人的,温妮每日熬粥经营粥馆,规律得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每一天晚上,男人固执地挤上她的床,调戏她,挑/逗她,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动情动心,逗出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任由她挣扎扭打,直到逼迫得她崩溃地哭出来,他才忍着情/欲的煎熬,紧紧搂着她,相拥入睡,不肯有一丝的放松。
为了逃避每夜的折磨,温妮用尽了法子晚归,只是,他只要忙完,觉得该睡了,哪怕她正在后厨试验新的粥品,他也会毫不迟疑伸臂一捞,将她扛上顶楼,继续每晚的引/诱。
一日复一日的相恃着,不过一周时间,温妮已觉得精疲力尽,可是,那个男人,仍然乐些不疲,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把这种拉据战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