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突兀地在偌大静寂的大厅中响起,温兆林闻声转头,却见沈世标身后几个壮汉眼神呆痴,目光的焦点——自家神情羞涩、颊染红霞的女儿。
“哼。”一轻一重两声冷哼,如冰箭一般扎醒了几个壮汉,不仅让他们清醒过来,还感觉到耳膜一阵剧痛,此时,想起自己垂涎的女人是属于哪个男人之后,几个壮汉齐齐打了个哆嗦,只恨不能地上裂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夹肩缩颈,努力把自己藏到同伴身后,只盼望着那两个神情凶狠的男人选择性遗忘先前的事。
唐锦冰冷的目光在大厅里迅速扫视,随着他眼神的落点,满厅的男人一个一个相继低下了头。
几个手下因为女色没了一丝自制力,如今又心虚地只知道躲,那没出息的样子让沈世标深感丢脸,再看唐锦看过来的冰冷不甘休的眼神、温兆林愠怒的表情……沈世标无奈起身,回头照着那几个惹祸头子重重甩了几巴掌,每人又狠狠赏了一脚,咬牙喝斥:“滚出去!”发花痴也不看对象,这几个没眼力劲儿的东西,就知道给他惹事儿。
几个男人灰溜溜顺着墙角滚了出去。
沈世标看一眼温兆林身边容色惊人的女子,不用说,这便是让唐锦发疯的那个女人了,果然是个招事儿的根子、乱人神智的祸胎,她这才一出现,就让他丢了脸,不过……沈世标吸了口气,色令智昏,唐锦先前的诸般作为,倒也似可意料……不过,这女人方才藏在哪儿?怎么这么悄没声儿的就出现了?
示意几人落座,沈世标看着冷着一张脸却再没了杀气的唐锦:“姓唐的,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又仔细打量被自家父亲拉到身边坐下的温妮:“精神不错,似乎没受伤!”现在姓唐的没立场找他事儿了,他却能要求姓唐的给他一个交待。
唐锦也不坐自己先前的位置,直接坐到了温妮另一边,因为温妮安全无虞,乱了的方寸此时倒都又各归其位了,听得沈世标这话,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事实俱在,你还想抵赖?”妮妮回来了,内情如何,或许可以再问她,但是,重伤沈世标一事,却不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沈世标靠在椅背上:“姓唐的,你讲不讲理?”姓唐的人没事,可他姓沈的可有事儿。
“姓沈的,若你的女人被掳走了,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讲理不讲理。”
沈世标一撇嘴:“我的女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人掳走,我会那么没用?”
唐锦脸一黑,便要开骂,温妮头痛的伸手拉了拉唐锦的衣襟,这么吵下去,根本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被温妮的手一扯,唐锦脸色一霁,她这是担心他?!
看着唐锦说变就变的脸,沈世标腹中鄙薄,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姓唐的,人浅薄,骨头也软。
看一眼鄙视地看着唐锦的沈世标,温妮眼珠转了转:“我昨天被打晕,醒来后就在楼上的那个房间,那会儿有几个男人要杀我,后来,我找着机会逃了,躲了起来。”此时,温妮已经差不多明白唐璨的阴谋了,如果她被jiān_shā在沈世标的别墅,唐锦找上门正好发现,不论是为温妮还是为他的尊严,他必然与沈世标无法两立,然后,唐璨安排的人就可趁乱杀了沈世标,沈世标毕竟是沈家的嫡系,他的死绝对会影响两家的关系,而唐锦,就必然因为此事在家族中受到谴责,进而影响他的地位。这,就是唐璨的目的吧。
他甚至说他哥活不了,这样的话,说不准会因为沈世标的死再带给唐锦杀身之祸。
关于唐璨的事,温妮决定等无人的时候再告诉唐锦,此时说出来,就是唐锦没理,至于沈世标完全是被设计,她和这人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帮他洗清嫌疑还让救她的唐锦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说,护短的人都是没道理可讲的。
沈世标目光如电,紧盯着温妮:“那么秀是藏在什么地方?”这是他的别墅,却让一个外人藏得严严实实,这以后还能住人?
温妮看一眼沈世标,想了想,而后抿唇一笑,躲进了温兆林的怀里——啊呀,有爹就是好呀,她不想答就能不答。
抱着女儿,温兆林笑得满足,女儿多久没和自己这样亲近了?
沈世标还想再追问,一边的唐锦已冷笑道:“怎么,吓唬我的女人?姓沈的,你当我是死的?你自己说,那要杀她的男人,是你,还是你的手下?”
沈世标脸色铁青:“姓唐的,我没缘没故杀你的人?我是吃撑了没事儿干还是怎么的?你一来,她就出现了,你自己说,这是不是你和你的女人联手演的戏?”
“演戏?姓沈的,你配吗?”温妮找到了,唐锦有了气沈世标的心情。
“你……姓唐的,你讲理不讲理。”沈世标要气死了,姓唐的倒好,女人找着了,啥损失也没有,可他没头没脑被打得重伤,别墅大门被毁,大门外更惨……这还有天理吗?沈世标满腹悲愤,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他到底招了哪路霉神,才会这么倒霉。
“你掳我的女人,还让我和你讲理,你脑子没坏吧。”唐锦打眼角斜了对头一眼。
“我根本没掳你的女人。”每次见着姓唐的,总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