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叶孤城痛的直咬牙,他知道,李悦丽一定是故意的。
“知道疼了?刚刚打架怎么就那么猛?还赤手空拳和人对打?”李悦丽越说越气,不过力度还是缓缓变轻。
这女人,难不成有双层人格?
初次在竞技场见到李悦丽,叶孤城以为必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随着真正接触才知道,所谓的温柔都是伪装,西境湖那柔弱的姿态想必也是装出来的,如今才是对方的真正面目吧!
“翻身。”简单的两个字,压抑着李悦丽太多的怒火。
叶孤城苦笑一声,缓缓转身。
看着胸膛一个个粗大的拳印,李悦丽脸上寒霜更甚,将药酒倒在身上,两只玉手死命揉搓,没听见叶孤城闷哼,不由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俏脸一热,不自然移开目光。
“李悦丽,你不该救我!”
“你说什么?”李悦丽听着嘟喃不清的声音,不由提问。
“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叶孤城的心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夜空,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树梢。
叶孤城立于花园中,仰望着上空,恍惚间,一张俏丽绝美的脸呈现其中。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李悦丽听着如此深具诗意却又无比凄悲的诗,心中恻然,步伐没由来一重。
叶孤城听到身后的动静,迅速擦去眼中的泪痕,缓缓转身。
“你哭了?”李悦丽满脸狐疑盯着月下冷峻的脸。
“没有,只是刚刚进了的沙尘。”叶孤城笑了笑,轻声道:“大小姐这么晚不睡,找我有事?”
“嗯!”想来来此的目的,李悦丽有点不自然,轻咬红唇道:“那个。。。我明天不能和你去放风筝。”
我当是什么事!
不能放风筝不就不放得了!至于这般忸怩吗!
叶孤城笑着说:“没事,风筝随时能放。”
见李悦丽似乎还有话想说,叶孤城不由好奇道:“还有事?”
“嗯!”李悦丽不直觉低了下头,轻声说:“高公子邀请我明日去西楼参加乐会,说是不离子大师会到场演奏乐曲。”
叶孤城觉得无比怪异,这种事为何也要和自己说。
“高公子指名带你一同参加。”李悦丽几乎是垂着头把这句话说完。
叶孤城终于知道李悦丽为何这般别扭,西境湖事后他愈发不喜欢这些所谓的文雅人士,特意说明,以后什么诗会乱七八糟的都不要喊他参与。
叶孤城并不知道,因为一句情绪化的话,李悦丽直接推掉了高自忠的诗会邀请,如不是此次有不离子大师参与演奏,她也不想去。
“好吧!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叶孤城看着李悦丽埋首的举动,心突然疼的厉害,轩辕秀,紧张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李悦丽顿时眼神一亮,开心道:“那就这样,我们说好了。”
叶孤城看着离去的背影,神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似乎,李悦丽并没有意识到,她才是主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奴隶,去与不去,从来不是由他说的算!
西楼,雕栏玉砌,富丽堂皇。
作为西境第一乐坊,消费也是极高,除了家世显赫的文雅人士,常人根本消费不起。
叶孤城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李悦丽经过上次的教训,不敢随意给叶孤城使用像样的男装,让他保留着奴隶标志性的服饰。
然而,当她看到众人鄙夷的目光,她后悔了,甚至觉得,根本就不该来!
西楼的装修风格异常别致,共有两层,第一层为普通商贩暴发户活动场所,第二层则是名门世家的文雅士族。
叶孤城的目的地就是第二层,只见他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随着李悦丽缓缓踏上二楼。
高自忠见到叶孤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讥讽,旋即,殷勤的迎向李悦丽。
正当众人嘘寒问暖之际,一声悠扬的琴声缓缓荡开,全场所有人仿佛随着琴声寂静。
目光所聚,一老者静坐中央,琴案上摆放着一把古琴。
叶孤城虽然学过几节古琴课,不过对于古琴并没有研究,看不出是什么琴。
老者显然看到了格格不入的叶孤城,脸上顿现一丝恼怒,只是不便发作。
很快,一阵宛如高山流水荡气回肠的琴声响彻大厅,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叶孤城心中一动,开始虎头虎脑东张西望,全然没有将乐曲放在眼里。
目睹这一幕,演奏者骤然双手压琴,冷声道:“是谁将此等低俗之人放入,老夫弹琴,如同对牛,弹之无味。”
李悦丽自然知道老者说的是叶孤城,当即脸色一沉。
高自忠冷冷一笑,缓缓道:“区区奴隶,居然敢藐视不离子大师,不识琴,也敢入内,还不滚出去。”
叶孤城哑然一笑,淡然回应道:“琴音松沉旷远,能让人雪燥静心;琴乐洁净清澈,能让人感发心志,升华心灵意境!可惜,我从不离子老先生的琴中并没有听到这些。”
这段话,是昔日古琴老师的开场白,叶孤城倒是记得清楚。
不离子成名许久,所到之处,士族无不对他的演奏如痴如醉,如今竟被一名奴隶说的如此不堪,不由恼羞成怒道:“区区奴隶,也配谈琴。”
“配与不配,试过方知。”随着话落,叶孤城竟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笔直走向古琴,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