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车的所有人,就连一直没有发言的秋白,都有志一同地点着头。
商墨然更是惋惜非常,鄙视无双地瞄着楚昭月,那感觉好像是在说,你怎么连这种三岁小孩儿也知道的常识都没有!
秋白忍不住笑眯眯地解释道:“昭月,商国的主事者,就只有摄政王爷。”
只,只有摄政王爷?!
楚昭月呆滞了,石化了,晕厥了,搞不清楚了,商国主事者就只有摄政王,没有皇帝?
受打击了的楚昭月,呆愣愣地站在马车上,直挺挺地站在,忽然她脚下正在移动的马车,辇到了一个石块上,马车狠狠地晃了晃,楚昭月脚下站立不稳,跟着一晃,就那么硬邦邦地朝旁边倒了下去。
好在这辆马车中,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坐得多,都险些塞满了!楚昭月这一倒下去,就坐在她身边的库克,速度极快地赶紧伸手把她扶住,让她不至于因为秋白一句话,而发生血案。
稳稳地扶卓丝醋诺乖谧约夯持械娜硕,微微有些不赞同地皱起了那双少年人无忧的舒眉,很是无奈地说道:“我说月老板啊,为什么,你连出来看看风景,都这么不消停啊。”
楚昭月被晃了一下,从石化状态当中解除了出来,她没有理会库克无奈的感慨,也没有来得及爬起来,而是就着呆在库克怀中的造型,张大眼睛,凶猛地瞪着商墨然,要发泄出自己被打击地怪声吼道:“那你当摄政王干什么!为什么不登基当皇帝?”
这个商墨然啊,他脑袋的构成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啊,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为啥就吊死在摄政王这个名不正言不顺,叫起来也不好听的位置上了呢?
商墨然看着楚昭月,认认真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可是怎么看,她此刻脸上的表情,都要比他更加认真。
他忽然带点轻松,带点理所当然,带点幸灾乐祸地轻轻一笑,再认真不过地来了个反问:“我,为什么要登基当皇帝啊?”
这个问题一出来,楚昭月又怔住了,抬眼瞟着他的认真,不由紧紧地拧起了那双秀眉,对啊,他为什么一定要登基称帝呢?要是,他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就是摄政王掌管全国,而事实上根本就没有皇帝这种东西呢?
想到这里,楚昭月额头上立刻无法抑制地挂上了一打黑线,她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来了这么大的反应,她的激动,是不是太过了……
伸手抹掉脑门上的黑线,楚昭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居然,居然是倒在库克怀中!
额头上还没被抹掉的黑线,一时间更多了,她动了动,在库克的帮助下,重新坐回马车上自己的位置,瞟了瞟笑得那个满脸纯真,满脸纯洁的少年,楚昭月忽然有种没由来的罪恶感,想了想最近和库克在一起的事情,她突然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摧残商国的花朵,商国的幼苗……
不过她的罪恶感,才刚刚浮现,还没有来得及从浮现起的那个地方飘飞出来,就蓦地听见商墨然疏忽变得有些低沉,有些决绝的清朗嗓音。
他转过来头,把隐着金辉的眸光抛到了那座皇宫中,巨大的城堡之上,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在达到那个境界之前,我是不会称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