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雯雯刚走,楚晨就从队伍里撤了出來,从后面拍了洛琪一下。
洛琪回头,还想问他怎么不排了?楚晨已经拉起她的手穿过人群顺着电梯向楼下跑去。
他跑的很快,转眼间,汹涌的人流就不见了,她又闻到了雪后清新中带着凉意的空气。
风从她的发间穿过,两个人的鞋子有节奏的踩在雪地上,发出好听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直到两人跑累了,才停下來,扶着他的路虎车,呼哧呼哧的喘气。
“你搞什么?”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洛琪又嗔了他一句。
“你不是不想看电影吗?正好我也不想看,更不想那个讨厌鬼一直跟着。所以,只能找个机会把她给甩了。”楚晨随意从其它车上抓了一把雪,团成个雪球,往洛琪红肿的脸上一贴。
肿痛的脸感到一丝清凉,总算不那么疼了,她接过那个雪球,兀自在脸上贴着。
看着那个他亲自团成的雪球在她脸上滚來滚去,楚晨有种他亲自触摸到她肌肤的感觉,皎洁的月光下,他唇边绽开的那抹微笑颠倒众生。
“呵呵,叫人家讨厌鬼,还跟人家搞在一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虚伪啊?”洛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主动转移话題。
楚晨淡淡笑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暂时应付下我妈吗?其实不遇到你,我也打算半路就把她甩了。”也许是月光太皎洁,连他的声音都变的轻柔起來,轻柔的好像要化了,洛琪落寞的心感到一丝温暖。
雪球有些融化,楚晨又拿出纸巾,想要替她擦拭脸上的水,也许这样的动作太暧昧,洛琪抢过纸巾,自己擦了擦,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告诉我为什么哭?真的因为那个姓徐的男人?”楚晨还是沒忍住,心疼的问。
“你不知道女人是多愁善感的动物吗?有时候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会哭的。”她苦涩的笑了一下。
“就知道你不会说。”楚晨黯然叹了一口气,替她打开车门:“走吧,去我那里,我给你拿点药。”
“这么晚了,不必了吧?”贸然去一个男人的住所,对于洛琪來说,有点冒昧。
“你想多了吧,只是坐坐,你都摆明要嫁给我哥了,难道我还能打你的主意?”楚晨偷笑着揭穿她的小心思,见她还是不说话,又故意激她说:“要我说,你不敢去,才说明你心里有那种期待……难道你真的很期待?”
“楚晨!”洛琪气恼的将手上的雪球砸在他身上。
现在她不去,倒说不清了。
说起來,她也沒什么好担心的。楚晨的真诚让她觉的很纯净很窝心,虽然明知道她和他不可能,可是他的热情还是令落魄的她觉的感动。
楚晨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一个豪华小区,门卫森严,隐秘性很好,亭台楼阁,很有王者风范,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成功的商人和文化名人。
坐着电梯來到楚晨所在的楼层,打开门,楚晨极有风度的做了个请进的动作,可是,往门里面一看,两个人都愣住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楚晨的妈妈钟雨娟不知道什么时候來了,正在他的客厅一边悠闲的看电视一边等着他回來,沙发前的茶几上还开了一瓶洋酒外加几样小食品,看來他妈在这里待的惬意的很。
听到开门声,钟雨娟站起來正要热情的迎接儿子,不料却看到站在楚晨身边的洛琪。
“小晨,这不是楚天佑的女朋友吗?你怎么把她带來了?”钟雨娟一怔,一番话把两人堵在门口,她不太友善的打量着洛琪,想起了什么,又问:“雯雯呢?你们约会约的好好的,这么快就结束了?”
“妈,您的意思,难道还要把她直接带回來过夜吗?”楚晨很不爽钟雨娟不经他的同意,就來到他的公寓。还有他什么时候给过他妈妈钥匙,他怎么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带一个女人就來家里过夜啊!”钟雨娟从前是老鸨出身,虽然这几年也算入了名媛圈,说起话來依然生冷不岂,多难听的都说的出來。
“妈,你能不能不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人家张雯雯多好的姑娘,家势好,人也懂事。我好不容易让你相一回亲,你就这么应付我吗?还有她……”钟雨娟指着洛琪,气咻咻的说:“她又算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楚天佑订婚了吗?又來骚扰你,这样别有用心的女人你也敢往家里带。你怎么学的越來越不要脸了!”
“妈!”楚晨忍无可忍,断然打断了钟雨娟,他现在觉的很丢脸,无比的丢脸。转过身想安慰洛琪,可是洛琪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看來我來的不是时候。”努力平复着她的情绪,洛琪尽量淡然的笑着,“楚晨,我先走了。你好好陪你妈妈。”
“洛琪……”
“小晨,你再敢追这个贱女人,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钟雨娟见楚晨还对洛琪恋恋不舍的,气极败坏的将手中的的高脚杯重重一掷,发出一声铿锵的脆响。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楚晨吼了一句,忙不迭的去拉洛琪,可是洛琪转过身,又冲他清浅的笑着:“别送了。我一个人可以走。”
穿过楚晨的视线,洛琪又扫了一眼钟雨娟,按说她和楚晨的妈妈沒有任何过节,可是她出口就伤人,真够可恶的。
“还有,我想提醒下这位阿姨,不要张口贱人闭口贱人的。如果我是贱人,那和我做朋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