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风浑身一震,沒有动,也沒躲开,而是伸过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真的很适合被男人这样呵护着,为她浴血奋战,遮风挡雨,而不是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他闭上眼睛,想在她额头吻一下。手刚撩开她额前的发,痒痒的触感令她又不舒服的动了动,唇边呢喃着溢出一个声音:“天佑……”
费如风的动作蓦的僵硬,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喘不匀,最后,他只能放弃这个亲近的动作,颓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清晨,洛琪扭了扭身子,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可是,她竟然在距离她脸不到两寸的地方看到了费如风的脸。
心,剧烈的一跳。她翻身坐起來,她和费如风发生了什么。紧张的想要大叫,可是被子下两个人完整的衣服让她的心又松了下來。原來,他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很多天,她都沒有睡的这么舒服了。离开楚天佑之后,每天和爸爸住在那个小公寓里,夜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总是很难入眠,即使睡着中的她,还是会觉的孤单,仿佛身边少了一种叫温暖的东西。
昨晚是幻觉吗?她竟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那种温暖……
拉开窗帘,阳光刷的泻了进來。她像做了错事的小朋友,小心翼翼的离开那张让她心乱的床。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洗手间里,她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遮在纱布下的脸颊和脖子,那触目惊心的红肿和溃疡让她的心揪成一团,仿佛瞬间从梦中跌到地狱。
从未有过的自卑袭上心來,心蓦的灰了。
再从洗手间出來时,费如风已经从床上坐起來。洛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尴尬的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
当费如风很自然的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舒展他的筋骨时,洛琪在一旁站着,竟有几分心虚。
“早上好!”她正戒备的一塌糊涂,对方却轻轻松松的跟她打了个招呼,洛琪裂裂唇角,冲他笑了笑,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难看。
“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一直到他走出房间,洛琪仍是一脸木然。
其实费如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轻浮,他很懂的化解尴尬,就像他刚才的表现。
楼下的浴室里传來哗哗的水流声,洛琪想了想,还是站起了身。
她决定离开,昨天晚上只是她一时脆弱的结果。可是,脆弱解决不了问題,她还有很多事需要亲自面对。这一切都和费如风沒关系,她不该搅乱他的生活。
从那片别墅区出來后,洛琪很快拦到了一辆车。只是车子还未启动。后面的费如风就开着他的车追了上來。
“就算我洗澡慢了点,你也不必这么沒耐心吧?”费如风拉开她的车门,扔给司机师傅一张纸币:“不好意思,她不走了。”
看着出租车就这么从她面前离去,洛琪干着急却又沒办法。
“上车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早茶很不错。”费如风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
“对不起,你知道昨天的事情还沒有处理完,我可能沒心情陪你吃早餐了。”想了想,洛琪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拒绝。
费如风沒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小腹出了一会儿神。现在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比别的女孩能吃了,天大地大,孩子最大,可是现在她怎么又忘了?
沒关系,现在他也可以为她负责。
拉起她的手,毫不客气的把她拉上车:“这里你只能坐我的车出去,你不吃,别人总要吃。”
“喂,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
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冲她眨眨眼,丝毫不放慢车速。
洛琪腹诽,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喜欢替别人做决定呀。楚天佑如此,费如风也是这样!
就这样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洛琪只好陪他一起吃了早餐。
陈大明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出于对他的同情,洛琪取了些钱,决定交给他的家人。她其实还有另一个打算,陈大明报复她的理由实在太牵强,这一定是个阴谋,她想只有通过他的家人,才能了解到真正的内情。
费如风决意陪她去,他驾着他的豪车驶进一片坑坑洼洼的棚户区,那里是城郊,路况非常不好,找到最后,那蜿蜒的小路车子根本开不进去,两个人只好下了车,慢慢往里面找。
对着卡面上的地址终于找到了陈大明的家,低矮的房屋,门口只有一扇斑驳的木门,因为死了人,门的一侧挂着黄纸,让原本就破旧的房屋更显凄凉。
洛琪敲了半天门,总算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來给她开了门。女人的眼睛赤红赤红的,接连失去两个亲人,她已经悲痛到了极点。看到门外衣着光鲜的两人,女人木然的愣在那里。
等到洛琪报上姓名,女人突然激动起來。她回头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两人抡了过來,一边抡口中还一边喊着:“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你们还敢來,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
费如风把洛琪护在身后,三躲两躲一把抓住了女人手中的棍子:“你发什么疯?你老公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洛琪是同情你,才好心來看看你们。”
“她好心?我老公活活被她打个半死就算了,进了警察局她还不放过我们,如果不是她和警察局的人串通一气,我老公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掉!”
“这位阿姨,你先不要激动好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今天來就是想把事情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