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若嗤了一声,“你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江涣言看了她一眼,“那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告诉你知己我,”
周沫若白了他一眼,想起夜太黑他也看不见,她抱紧了膝盖,低头看着二黄,“我想不通的事,太多了,”
江涣言靠近她了一点,“说来听听,”
周沫若却没开口,好一会儿,她忽然说了个风马牛不想及的问题,“估计这小猫你是养不成了,”
江涣言看了眼二黄,“为什么?这么多只呢,”
周沫若抬起头来,“我和妈妈商量过,要是二黄不同意,不管它生了多少只,我们都养着,”
她又说,“其实二黄之前是个顶顶没心没肺的家伙,它平时跟我们一点也不亲,整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谁摸它都行,一点儿不反抗,我妈说它脾气好,其实它脾气一点儿不好,小蓝上回抢它小鱼干就被它挠了一爪子,一点儿也不顾及兄弟情面,丫就是没心没肺,”
周沫若伸手摸了摸二黄的头,“所以我本以为,它生了小猫,会不管它们,却不想它护得这么紧,”
二黄抬头看了一眼,尾巴将小猫们圈紧了些,低下头去睡了,
江涣言这才将小毛毯给它盖上,“为母者刚,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
周沫若低下头,“怎么没有,有些父母只把自己的孩子当工具,传宗接代,呵,”她笑了一声,“想想真是可笑,”
江涣言想起她父母离婚的事,刚想安慰几句,周沫若却站了起来,“你别劝我,我今天不想哭,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她关门出去,江涣言抿了抿唇,看周沫若这样子,心结太重,一时还解不了,需要慢慢来,
不过作为她的知己,他很有信心,帮她走出来,
折腾的太晚,两人都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沫若被闹钟吵醒,
她朝地下探头看了眼,发现江涣言保持着一贯安详的睡姿,只是脸很红,红得像熟透了一样,
周沫若隐隐觉得不好,她翻身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江涣言,醒醒,”
江涣言皱了皱眉,却没睁眼,周沫若伸手往他头上一摸,果不其然,烫的厉害,
她只好拍拍他的脸,当务之急就是先让他醒过来,手下使了力气,“醒醒!”
江涣言感觉到有人在扇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终于醒了,”周沫若松了口气,“你发烧了,等着,我先去叫我妈,”
江涣言半阖着眼,点了点头,
周沫若飞快的跑下楼,吕俐正在厨房冲牛奶,“你醒了啊,小江呢?”
周沫若喘了口气,“他发烧了,很厉害,得赶紧去医院才行,”
吕俐放下东西往楼上跑,又想起什么,“烧得厉害吗?我记得家里还有退烧药,先给他吃一包试试,咱家离医院还挺远的,过去需要点时间,”
周沫若点点头,“行,我去拿,”
冲了药给江涣言喂下去,他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张嘴喊着要水,
“这样不行啊,”吕俐站起来,“我去楼下把车开出来,你把他扶过来哈,”说完跑出去了,
周沫若倒了水,揽着脖子把江涣言扶起来,又拍了拍他的脸,“你清醒一点,”
她把水杯靠在江涣言嘴边,稍微斜了斜杯口,江涣言张开了嘴,他渴极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咳嗽了两声,声音都是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