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银票…还剩多少?”
看着“小姑娘”装扮的太子小心翼翼的问钱还有多少,萧沉真的很想把金山银山搬到她面前,让她开心地花钱。
但太子带的钱已经花了一大半了,而他自己带的钱也已经被她花完了。
“还剩一半少一点。”
“哦。”
暗月懊恼的用手锤了锤大腿,早知道多带一点钱,或者不买这么贵的衣服了。
每错,她身上这套女装花了萧沉带出来的所有银票。
“那我们找个地方住吧。”
萧跃身为太子,肯定是不能经常出宫的,或许这一次能出来,但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容易了。
她还没玩够,一定要在外面多待几天。
“好,我们走走看看,看哪一家最舒适。”
暗月听到萧沉说“最舒适”,还以为对方只知道享受,越在权利最高处,越容易变坏。
萧沉没看到她已经停下了脚步,手被一拽,才发现她不悦的看向他。
一头雾水的萧沉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好像对他失望透顶了。
“阿跃,”萧沉轻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看着这么温柔对待她的萧沉,她有那么一刹那被迷了心,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
“阿沉,我们不是来享受的,你要记住:身处高处,其身上的压力越大,责任越大。”
“人上人,从来都不是因为他会比其他人更懂得贪图享乐,而是因为他的付出,他的贡献,远远超出了其他人。”
“被奉为‘人上人’是大众对他的认可,是心甘情愿的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懂吗?”
听着她头头是道的给他讲这些,萧沉有一瞬间茫然,他又不当最上面那个人,所以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知道眼前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她就该过最舒适最安逸的日子。
但他也没有拂了她的好意,认真得听她说教。
暗月觉得光理论教学并不能让他明白,遂一把拉过他走向街头另一个小角落,那里是乞丐的聚集地。
不得不说,世界总是要维持一个平衡。
有富得流油的人,也有贫得家徒四壁的人。
没有最富,只有更富。
没有最穷,只有更穷。
“阿跃,到这里来干什么?”
“上去看看。”
萧沉用轻功把她带到墙沿顶上,两人趴在那里,听下面乞丐们议论纷纷。
“现在的人真是小气,一个馒头都不肯给。”
“一个铜板都舍不得,怎么舍得给价值两个铜板的馒头。”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要饿死了?”
……
“好了,别吵了,听说东街头那里走丢了一只波斯猫,那户人家的小姐难过得不得了…消息我们是最灵通了…和他们商量一下…找到的话…应该可以过个冬天…”
“下去吧。”
有轻功真好,暗月暗搓搓地羡慕他,可惜她这具身体娇贵的不行。
别人不知道,但她父皇是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家,毕竟是她父皇对世人说她是一个男孩,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帝武至尊的话。
她父皇不能按公主的标准宠她,但也不会按太子的要求来苛刻她。
没有习武是她父皇一方面害怕她受伤另一方面害怕她变得不软萌。
好了,她知道了,这个皇帝是个隐形的女儿奴。
“阿沉,刚刚你可看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