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朝阳殿前的广场上寂静无声,天边微亮的光线,照在殿前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半干的血污上,泛着淡淡的红色的光晕~
“十五年前~先太子并没有谋逆也并非是因东窗事发自戕而死,而是被他身边的人下毒谋害的。而这背后的主谋就是~当今皇上。”
沐南天环顾一圈文武百官,最后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天盛帝的身上。
“啊…”
“一派胡言~~”
“什么?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那是自然~孙大人,您可还识的这个?”
沐南天轻蔑的看着发出疑问的官员,举起手摊开,手掌上赫然出现了一块拇指大小质地上乘的白玉籽料玉牌。
“这~?这不是,当年先皇赐给先太子的玉牌吗?怎会在你手上?”
孙大人定睛看清沐南天手上的东西时,双目圆睁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与身旁同是两朝官吏的几位大人互看几眼后问沐南天。
当年先皇赐玉牌的时候不光他们在场,就连其他几个国家来访的使节都知晓。这其中就包括当时北漠权倾一时的瑞王爷和他的爱妾。
先太子的玉牌上有一块红色皮,二皇子南宫毅的则没有。而沐南天手上的那块却是带红皮的,那它一定是先太子的。
“不错,正是,世人皆知先太子与当今皇上的玉牌是何模样,正是因为如此,当玉牌上刻有先太子欲谋逆篡位的话时,他才百口莫辩。~只是这块用来认定先太子罪名的玉牌~其实并不是先太子的~而是当年的二皇子,如今的东曙皇上~”
沐南天看着手里的玉牌,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悠闲的说道。
“一派胡言,随便拿块破石头就想到此来胡言乱语吗?沐南天,你真是幼稚可笑的很~”
天盛帝目光阴厉的看着沐南天,他扫一眼沐南天手中的那块玉牌,表面上看着毫不在意,实则心中对沐南天将玉牌拿出来还是十分震惊的。
这个老家伙,两块玉牌竟然早就在他手上了,这个老匹夫整日与朕敷衍搪塞。原来他早就有此打算。天盛帝想到此更加阴骛的看着沐南天。
“不错,世上的石头千千万,能造假也极易,只是皇上您的这块,可是无人能仿的呀?~~刘大人~请您告诉在场的众人,为何皇上的这块没人能仿照伪造呢?”
沐南天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神情自若的吏部尚书孙大人。
“咳~老臣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当年先皇提过皇上的那块玉牌上有个花纹,至于是何样的花纹,老臣并不知晓,大概只有先皇与皇上才知道吧,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无法仿造的原因吗?”
孙大人看看一脸迷茫的文武百官追问沐南天。
当年先皇的确是说了每一块都有它自己的独特之处,却没有说两块玉牌到底独特在何处?
这两块玉牌在先太子与先皇死后便消失了,如今却在沐南天手上出现一块,不得不让人觉得大为不解。
“正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天盛皇上的这块玉牌内部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告知,外人是很难能看的出来的。孙大人请吧~“
沐南天踱到孙大人面前。将手中的玉牌奉上,请他查验。
“这~~啊?果然~”
孙大人在仔细反复的查看过后相信了沐南天的话。
因为他在这块玉牌内部看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比发丝还要细的纹路,那纹路的走势像极了一个字,那便是石头的“石”字,而当今皇上因自小身体康健被先皇赐乳名“石头”,寄希望他以后能结实强壮。
外人并不知晓此事,但在场的两朝老人却都知道。的确如果不知道内情,而想要造假的话,一下子便会露馅儿。
当年先皇赐玉牌时也曾说过每块玉牌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般,早已为他们刻上了名字。现在想来孙大人等人也都明白了先皇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难道真是皇上~您~?”
孙大人由于过于激动声音都在发颤,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天盛帝。
众人见状不知该信谁,而是都保持中立状态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有十几名老臣或摇头叹息或震惊不已。
面对沐南天的紧逼和百官的猜疑不满,天盛帝并没有急于辩解和否认而是冷眼看着沐南天,负于身后的手越收越紧。
“至于这玉牌的上的红色皮子嘛,就更简单了~本相随手便可让它恢复本来的面目。”
沐南天扫过天盛帝阴暗的脸。心中冷笑。。
又满意的看着众大臣尤其是孙大人等人的表现,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