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叔是疼我。”舒槿画揉揉被敲的脑门,笑嘻嘻的说道。
墨瞳长老无奈的摇摇头,舒槿画是他难得喜欢的弟子,虽然不是他的亲传,但二人相处的来,他也愿意极力的护着她。
“虽然你内力恢复了,但切记动武,这一段时间你内耗的厉害,若再不好好将养,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你那怪病虽然能够用啼血杜鹃医治,但谁也说不准以后是否还会再犯,只有你自己注意,懂了?”
“师叔放心,弟子懂的爱惜自己的身子,犯起病来遭罪的很,弟子可不傻。”舒槿画的忍耐力是很强的,前世身为军人,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是拔尖的。可就算如此,那每年复发的怪病,都能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有办法能够治愈,她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你晓得就好,不过就怕你一遇到某些人的事,头脑发热,又死撑着上前去给别人挡罪受。”墨瞳长老意有所指。
他们回到长白观后,他亲自为舒槿画检查了身体,不说身上的小伤,就那脚底被毒钉划破的伤口,就够让他心疼的了。舒槿画因为服侍了啼血杜鹃,自身的血液具有抗毒性,这些个剧毒,对她来说虽然要不了命,可也会使身体虚弱。
这丫头倒好,本来身体就虚,还不顾自身安危,那毒可差点儿就毁了她的双腿。她倒是松了口气,还庆幸秦溯沾染上的少,还及时喝了她的血。
听了这些,当时墨瞳长老差点儿一口气没顺上来。
舒槿画红了脸,想起她和秦溯共患难的那一个日夜。竟有些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只一天,她就会心悦于他?
想起水下他为她渡气,为护她不受伤,他背上的伤痕;夜晚的树上,他喂给她的果子,现在回想。竟觉得那是世间的美味;保护她不中毒。他毅然决然的手段……此番种种,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看着一脸春心荡漾的舒槿画,墨瞳长老叹口气。真是老了啊!年轻人的情爱,已经远离他太久太久了。
“好了好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明日还要赶路呢。”墨瞳长老重新躺回贵妃榻上。开始撵人了。
舒槿画回过神,看到墨瞳长老那揶揄的神情。这才不好意思起来。把小杌子放好,起身告辞。
与落蕊回了抚梅轩,舒槿画更加心事重重。不问还好,她这番问过墨瞳长老。更觉得那个独山恒派女弟子的荷包蹊跷。可此时她又不能回到长白观去亲自问一问清辉道长,便更觉得烦躁。
金今忙活好墨瞳长老的药材之后,这才来到抚梅轩看望舒槿画。进得里间。就发现舒槿画有心事。
“小师妹,怎么啦?心情不好?”走到舒槿画身边。金今抬手在神游太虚的舒槿画面前晃了晃。
抓住眼前乱晃的手,舒槿画无奈道,“师姐,你还真是有活力,赶路这么久,你又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这会儿不觉得累?”
“你也不瞧瞧我是做什么的,虽然武功平平,但是身为医者,如何能够强身健体我还是略知一二,这才忙了小一会儿,有什么可累的。”金今说的自豪。
舒槿画点头,不免又是一番夸赞。
金今心情不错,被夸赞后更是高兴,坐在舒槿画身侧,撞了撞她的肩膀,问道,“你还没有你怎么了呢,有什么心事啊?”
舒槿画想了想,却并没有说明。并不是她不信任金今,而是事关天机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突然想到四表哥还在长白观养伤,我倒是自己跑了。”陈枫伤的严重,这一次并没有同行,反而留在了长白观。
“不用担心啦,虽然师傅也跟了来,但是有师兄他们,陈公子不会有碍的,而且长白观利于养伤,他恢复的也不错,过一阵子师兄们也会送他回泰安城的。”金今不疑有他,顺着舒槿画的话说道。
“表哥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想起害了表哥的人,我有些生气。”舒槿画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陈枫受伤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只是听秦溯隐晦的说了几句,这件事情里竟然还有薛灿桦的手笔。
金今心思单纯,并没有多少弯弯绕,听了舒槿画说的,就直觉的认为是小师妹想着怎么惩治犯事的下人。
“听说你父亲已经把凶手送官府啦,好像是府中的两个下人,而且还是一对夫妇。”金今想了想,突然说道。
“夫妇?”舒槿画疑惑道。
“嗯嗯,没错,就是夫妇。我是听七师兄说的,好像他也见过。”金今肯定道,七师兄说过的话,她都认真记得清楚呢。
七师兄也见过……舒槿画脑中闪现过一个身影。嘴角擎起一丝冷笑,舒槿画心底火气翻涌。
是夫妇,七师兄还见过,就凭这两点,舒槿画就能确定,致使四表哥陈枫跌落假山和下毒的人,就是周泰夫妇了。
她回想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当初周泰媳妇无缘无故在她的必经之路责罚下人,看来也是有目的的。只是她没有上钩,还把舒左叫了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周泰夫妇,竟然和薛灿桦有勾结。
“小师妹,你怎么啦,又发呆?”金今噘嘴问道,她是来陪小师妹聊天的,可这都好半天了,师妹就是在发呆!
舒槿画无语,她认真的思考问题,竟然被师姐认为是发呆。不过也难怪,就凭师姐这无忧无虑的天性,可能从来没有过思索分析的情况,反正她有她认为是无所不能的七师兄在。
“好啦,不发呆。师姐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