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没好气说道,“外卖就是外面卖的吃食啦。好了,别走神了,专心下你的棋罢!”
“这叫法倒也新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哪里的说法?”秦溯似乎好奇心涌上来,喋喋不休地发问,随手拿起一颗黑子又想放下去。
舒槿画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又是一颗自杀棋!她重重地咳了一声。秦溯倒也很上道,立即省到不对,手指夹着棋子又缩回来。
大概那棋子太多冰冷,他一个失手,白子又落了下去,好死不死地又落在自家的棋眼之中。于是,又有十几枚白子惨烈地宣告阵亡……
舒槿画目瞪口呆,抖着手指差点说不出话来。
秦溯一脸无辜,歉然地一笑,“我手滑了。”
手滑?手滑个p!他这一手滑不要紧,害得她的一颗小心脏差点蹦出来!
她一双眼睛在棋盘上拼命地逡巡又逡巡。只盼这一次秦溯是故意错有错着,到最后能反败为胜。但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白子还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吸了一口气看着秦溯,舒槿画无语道,“你还有什么奇招妙想?快想啊。”
秦溯低头看了看棋盘,摇了摇头,叹气,“回天乏术,这一局,我输了!”
舒槿画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不死心的又看了看棋局。
果然,白棋已经成了散兵游勇,难以再成气候。
“算了,输了就输了吧,反正你刚刚赚了七十万两银子,还给他也就是了。”舒槿画只能这么安慰他。
“不是七十万两……”秦溯慢吞吞地回答。
“不是七十万两?那就是像第一局一样是五十万两了?没事。没事。就是这样你还赚了二十万……”
刚刚第二局开赛的时候,明莲大师说了规矩。舒槿画那时正在走神,没有听清。理所当然地感觉这三局价钱应该是一样的。
“也不是五十万两……”秦溯脸上歉意更重。
舒槿画脸色微微白了,强笑了一笑,“那是多少万两?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翻倍!”秦溯回答了两个字。
翻倍?!舒槿画只觉一口血气冲上了顶门,“也就是说,你这一局输了一百四十万两?!”
“绯儿。你真聪明。”秦溯笑了一笑。拍她马屁。
舒槿画只觉眼冒金星。这些金星在她眼前回旋成一行大字:又成穷光蛋了!又成穷光蛋了!
一个人扶住了她的手臂,那清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绯儿。你怎么了?”
舒槿画定了定神,眼前终于不再发花,无奈的看着秦溯说道,“你先放开我罢……”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掐死他。
这家伙下了两局棋。也让她的心情像是坐了云霄飞车,大起大落的让她想吐血。
秦溯看了看她那张夜叉脸。终于放手,叹气道,“绯儿,你不饿了吗?我还想带你去吃东西的。”
饿?饿个p啊。她气都气饱了!如果自己刚才不说饿,要出去吃东西,这家伙也不会下错棋。也不会输的这么惨……舒槿画几乎是欲哭无泪。
将自己手中的七十万两银票向桌上一拍,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慢!”一直做壁上观的明莲大师忽然开口,“你们还有一局的机会。”
什么?舒槿画愣了一下,回头。不是三局定胜负吗?
现在三局已经下完,明莲大师胜了两局,怎么可能还有一局?…
就连秦溯也挑了挑眉,回头望向明莲大师。
明莲大师难得开口解释。原来刚刚第二局棋因为已经中途换人,所以第一局棋便不能算了。
现在算来,是他和秦溯各赢一局,还有一局棋可下。
这是一个难得的反败为胜的机会,舒槿画眼睛一亮。
但按照明莲大师的规矩,每一局过后,银钱都会翻一番。
也就是说,下一局的赌注是二百八十万两白银!这赌注大得吓死人,很有成则王侯败则寇的意味。
赢了就是一金光闪闪的暴发户,败了舒槿画则又背上了巨额债务。
“你敢不敢赌?”明莲大师逼视着秦溯,一向冷漠的眼眸里似燃起了一抹火光。
秦溯回答的也很干脆,“敢,但是没有钱了。”
现在他们所有赢来的银子都已经输了进去。
像来时一样,又是光棍两条。
“我听伊人说,阁下的掌珠可值百万?”明莲大师又一次开口。
“唔,差不多吧。可还是不够。”秦溯摊了摊手。
明莲大师的眸光停驻在舒槿画身上,淡淡开口,“那——就把这位姑娘押上。这位姑娘兰质蕙心,可以押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舒槿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冷漠如冰的明莲大师居然会对自己感兴趣。
他想留自己做什么?陪他下棋解闷?
这人虽然长的像教官,但到底不是教官,她可不想在这里陪着一个冰人唠嗑说话。
她尚没说话,秦溯便已经淡淡开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以你的棋技,第三局应该有九成的把握能赢。”明莲大师眼眸深深望着他。
“是啊,这位公子,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刚刚这位姑娘还把你押出去呢。现在你再押她,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你又有赢的把握。”一旁的紫伊人插话道。
舒槿画脸色微微一白。他会直接拒绝,让舒槿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才她还把他押出去打赌。虽然那时手握至尊宝,自己这方绝对能赢,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