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人都知道,殿阁大学士舒越喜爱字画,特别是世家大儒卫祁之的手笔。她深觉这是她的机会,磨了哥哥好几天,这才让他松口带她一同起来。
想必老天也是愿意帮助她的,就在卫祁之的画要拍卖前。哥哥突然有急事,把她留下后就匆匆离去。她这才有机会拍下了这幅真迹。
捧着到手的画,司马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舒越拿下。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呢,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想必舒越收了她的画后,不可能会反对舒御安娶她的。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不对,是很大的出入。
说好的拿人手软,被她投其所好的收买呢?为什么?为什么舒御安会拒绝自己的画?又不用自己花银子去买,有这种好事,想必是个人就会欣然接受的吧?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不仅被舒御安狠心拒绝,还要被他深深的嫌弃!
司马仪有些不知所措,愣在舒御安的面前,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律急声喊道,快步走到司马仪的身旁,“仪儿,你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司马律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小霸王的性子,只要出门,必然会惹出来一些乱子。
他方才去处理一些急事,走之前嘱咐好妹妹拍卖结束后就在车里等自己回来,可知道,他回来后,却不见妹妹的身影。
问了她的贴身丫鬟,才知道,这丫头,竟然去拦舒家的马车去了。
“仪儿,你怎么了?”意识到妹妹的状态不太对劲儿,司马律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司马仪不出声,只是在见到司马律后,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吧嗒吧嗒的砸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司马律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平时可都是她欺负人家的,难得见她哭一次。如今哭的如此伤心难过,让司马律不禁大为疑惑。
“贤弟,不知发生了何事?”司马律见司马仪不说话,又看到了一脸纠结的舒御安站在一旁,只能开口问道。
舒御安长长的叹了口气,微微闭着双眼,摇头道,“司马兄,令妹恐怕有些不舒服,还是尽早回去休息罢。”
司马律一愣,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从舒御安的话中能听出来,妹妹定是又惹了什么祸,不然舒御安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拱了拱手,司马律没了继续寒暄的兴致,拉着司马仪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我不走……”司马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依然倔犟的不肯离去。…
司马律皱着眉,忍着怒火低声喝道。“还嫌丢人没丢够?是不是要把温国公府的面子都丢光了才罢休?”
司马仪摇着头,不甘心说道,“哥哥……我……还没把画送出去。”
“什么画?”司马律不解。“不管什么画,先回家去。”
说罢,拉着司马仪的手就要走。
司马仪被司马律拖着手,来不及多说,就已经向自家的马车走去。
“司马大公子等一下。”舒槿画连忙喊道。
司马律身形一顿,停了下来。转过身,问道。“舒四小姐还有何事?”
舒槿画拾起地上的卷筒,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上前递给司马律道,“这是司马小姐买的字画,不小心落下了。”
司马律有些脸红,稍显慌张的接了过来。点点头道谢,“多谢舒四小姐,麻烦了。”
笑着摇了摇头,舒槿画不在意,“没什么。”
不等司马律再说话,舒槿画转身回到了陈柯的身旁。
司马律眼神闪了闪,什么也没说,拉着司马仪上了自己家的马车,随即驾车离去。
等司马家的马车离去。舒槿画这才小声问舒御安道,“三哥哥,司马仪这是还没死心啊?”
“什么死不死心的。就会瞎说!好了,快回车上去,这就回家了。”舒御安哭笑不得,不过也终于放下心来,撵走舒槿画,一行人这才重新出发。
回到家后。舒御安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司马仪的惊天举动说给了舒越。舒越同样惊讶。他实在想不明白,精明的温国公和温国公世子,是如何在第三代这里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宣传太久,想必温国公府是出面解决了此事。
舒槿画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两天,在得知秦溯终于空闲下来后,她拿上在秀珍阁买回来的羊脂玉掌珠,满心欢喜的去了恒亲王府。
“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小口抿着缠枝花粉彩茶杯,舒槿画随意的问道。
秦溯之所以着急回来,就是为了解决太皇太后心血来潮要给秦慎选秀的事情,如今已经过了十多天,泰安城里也并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想必秦溯是解决了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了。
秦溯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舒槿画,一只手还握着舒槿画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喜爱不已。自从二人有过了深入的接触后,秦溯就爱上了抚摸舒槿画的感觉,细细体会着她白瓷般的肌肤,让他这些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嗯,没事了。”秦溯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怎么了?”看出了秦溯的反常,舒槿画立刻紧张起来。
摇摇头,秦溯见舒槿画不在盯着桌上的点心,索性一把把人抱到自己的怀中,唇在她嫩白的脸颊上摩擦着,闷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舒槿画被秦溯喷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