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和舒槿棋道了别,带着初秋初雪回了报春阁。
刚坐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管家舒彦就带着人亲自前来,舒槿画迎上去招呼舒彦,二人客气的寒暄了半晌。
“四小姐,老奴这就把人带走了。”
小菊被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同样被捆的结实。舒彦见人被带了出来,起身告辞。
“麻烦彦叔了。”舒槿画扭头示意初秋上前,把怀中的实木锦盒递给舒彦,“这是白留山自产的雪后青松,请彦叔尝个鲜。”
舒彦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接了过来,“多谢四小姐了,昨儿个晚上在老爷那儿老奴有幸品茗了一番,确实是好茶。”
身为学士府的大管家,舒彦也算是见多识广,而且年纪和舒越差不多,舒槿画兄妹几人对他也很尊敬。今后也少不了要找舒彦多帮忙,舒槿画想了想,送金银珠宝这些俗物,他不一定会多喜欢,而且也没有什么诚意,索性把茶叶又分出来一份,权当是小辈儿孝敬的了。
雪后青松也算是白留山少有的特产了,舒槿画这次回家,差不多把一年的产量都一扫而空。昨天一回来,就把分好的茶叶都送了出去,她自己留下的也不算太多。
果真,舒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舒槿画亲自送舒彦出了堂屋,院子里的下人都井然有序的工作着,除了被捆绑着的三个丫鬟。
“四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罢!奴婢再也不敢了!”小菊哭喊道,双臂反绑着,还被两个护院压住,小菊吓的已经开始战栗。
舒槿画略显烦躁。
从方才舒越的震怒中她隐约觉得,这两件事不可能是巧合而已。可是舒越不太想让她和二姐知道,这才推脱让舒彦来接手此事,她也实在没有想插一脚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乐的轻松自在呢。
舒彦见舒槿画眉颦轻皱,知道这是不耐烦了,挥手让把人先带走,和舒槿画告了辞,也出了报春阁。
院子里的下人更加谨小慎微,万不敢再出半分差错。
才回来一天,烦心事儿接踵而来,舒槿画没了高涨的热情。上了二楼,关起房门接着看书去了。
因着舒越和舒御安公务繁忙,上午回来打个转儿,随后又都各自忙去,遂午饭都是各院儿自己开火。还不到晌午,舒槿棋的大丫鬟碧落亲自跑了来,请舒槿画去慕青园一起用饭。
舒槿画也没有推辞,换了身蜜合色百蝶纹烟罗沙裙,外罩了件杏色缠枝花的短褙子,发上只用了一个白玉掐金丝的褙子扣固定。显得活泼又不适庄重。
带着初秋初雪,和碧落一起前往慕青园。
舒槿棋虽已经十八岁,在外也素有才女名头,但内里依旧少女心性。早上的事情没有困惑多久,中午又开始想着法儿的吩咐小厨房做了舒槿画爱吃的菜,一时兴起,居然亲自出手,做了道陈皮牛肉。
得知舒槿棋也是现学现卖,舒槿画也很给面子,虽然牛肉火候欠佳,但还是吃了一大半。舒槿棋心情也不错,饭后拉着舒槿画聊了好半天。碧箐不进来嘱咐舒槿棋要午歇,她还不肯撒手让舒槿画回去。
回了报春阁,舒槿画一个人在后院儿的竹林里散步,不多时初雪来回话,说碧落又来了。
舒槿画无奈的笑了笑,这姐姐,是有妹控情节么?时刻都不忘惦记着。
进了堂屋,舒槿画惊诧。碧落身后跟了一溜儿的丫鬟,手里都抱满了大托盘。
“四小姐,请您看看还缺什么,奴婢好再给您添上。”碧落伏身问安道。
“麻烦你又跑了一趟,东西都不缺,二姐这都给多了呢,回去替我谢谢二姐了。”舒槿画示意初秋,初秋在怀里摸出个小荷包,塞到碧落手中。
“劳烦碧落姐姐了。”初秋笑语说道。
碧落接过荷包,又行了一礼,“奴婢应该的,还要多谢四小姐呢。”
领了赏,碧落也不多留,把托盘都交给了报春阁的人,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舒槿棋送来的东西都不少,各色花样儿的布料,头面首饰,脂粉香膏,堂屋的大条桌摆的满满的。另外还有一个上锁的小木匣,钥匙在用午饭时舒槿棋就已经给她了,当时也没说是做什么用的,舒槿画也没多问,只是贴身收好。
这会儿见了这木匣,舒槿画恍然大悟,摸出钥匙,打开了铜锁。
木匣也就只有巴掌大小,轻飘飘的,里面的东西用绸布盖着。舒槿画掀开绸布,愣了半晌。
里面叠放着整整齐齐的大额银票,盖着通汇的印章,是全国钱庄通用的。
初秋在一旁帮着清点放入库房,见舒槿画拿着木匣愣愣的,好奇走上前,见了一匣子的银票,说道,“这么多!二小姐是怎么攒的啊?”
舒槿画也不清楚,盖好盖子,上了锁,钥匙又贴身放好,把木匣交给了初秋。
舒槿画无事可做,只好回房继续看书去了。不多时,初秋拎了个食盒进来,放在舒槿画身旁的矮几上,端出一碗熬得软烂的山楂高粱粥,还有两碟码放整齐的柑橘和葡萄。
舒槿画从靠窗位置移至矮几旁,扔了书,捻起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午饭用了不少,粥就不喝了,水果放着罢。”
初秋收好食盒,摇摇头不肯退让道,“不行,小姐午饭吃了不少牛肉,而且奴婢看火候欠佳,怕小姐晚上胃不舒服。山楂高粱粥正是养胃消食的,小姐喝一碗罢,水果等下在用一些。”
舒槿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