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超级补给箱>第三百二十六章 抬牛

“梦中二月的春风仍然有点寒冷,我蜷缩在棉被里,半梦半醒。”展小贵说。

一只萤火虫飞入梦中,在黑夜的水井边、草丛里若隐若现。

我悄悄地跟着它,迈着轻盈的步伐,当时间瞬间停滞,萤火虫隐没在草丛里。这是它跟我们的游戏吗?我停止在这一秒,木木的蹲着,半张着嘴,想喊却没有喊出来,一只手托着腮帮,一只手伸向萤火虫所藏匿的草丛。

眼神里透着迟疑、失望,但好像又有一种微弱的光芒在闪烁。

画面移到水井旁。我一边打着井水,一边洗着澡。清凉的井水像夏日中的一股寒冰,冲洗着燥热的夏夜,冰润着肌肤,从头到脚,从血管到每个细胞,都凉得那样通透、直爽、彻底。哟,郁闷的天气里似乎还藏着些说不出的激情与舒畅。

“喔喔喔!”雄鸡宏亮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透明的月儿还高高挂在天空。我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寒风阵阵,透过薄薄的棉被,落入我的肌体,不禁打了个寒颤,又再次紧紧将棉被抱住。

鸟儿声声啼,清脆响亮。声声入耳,唱醒了我慵懒的睡意。突然想起刚才的梦境,仿佛在黑夜中要捉住什么,感受什么,顺着这种感觉,披上衣服,往楼下走去。到此梦就醒了。展小贵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不是那么毒辣的阳光,刚刚好很舒服!柔柔的!

这个时候,村子真正地活跃了起来,家家户户开门的“吱呀”声成了清晨的第一首交响曲,不一会儿,村头唯一的古井旁边就站满了人,大多是青壮劳力,期间夹杂着几个敦实能干的女人和孤老无依的光棍老头。

那些青壮劳力们不论谁都会先给老头子从井里提出两桶清冽的井水,哗哗地倒进老头子的桶里,井水碰着桶壁,激起一片白花花的浪花,老头子怕弄湿了裤子,急忙往旁边躲,却一个没留神差点摔倒,旁边的人倚着扁担笑骂道:“你小子看着点,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再摔出个好歹来。”他一边把自己家的水桶提满,一边笑着说:“哪他妈那么娇气,上山刨药材时候数他跑得快刨得多,谁也抢不过。”旁边的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老头也不恼:“你们这帮崽子就说我吧,等你们老的那天还不如我呢。”说着慢悠悠地挑起扁担走了,这时挑起扁担也要走,旁边人叫住了他:“待会儿啊,说会儿话,一会儿一块儿走!”挑起扁担回头说:“扯几把蛋能让牛下犊子老子天天跟你扯。”说完,挑着扁担“嘎吱”“嘎吱”地走了。身后的传来一群大老爷们儿的笑闹声……展小贵见到此情此景还是有点惊讶的。

渐渐地古井旁边安静了下来,扁担的“咯吱”声从古井传进了每家每户,通往古井的青石板路上洒满了湿漉漉的井水,太阳一照,像是一条银河,连着古井穿过了整个山村。

这里田地里的秧苗刚刚长出,施肥除草的时候还没到,这半个多月难得的清闲时间,基本上每家每户把牛放出去之后,除了当天当值的牛倌,其他人要么忙着一些闲事,要么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聊天打屁,享受着夹在缝隙里的清闲时光。

但是今天清闲不了了,农户家的牛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这对整个村子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大事,山高路险,加上水草肥美的地方大都是山崖峭壁的旁边,隔三差五地就有会有不知凶险的牛犊因为贪图那一口鲜嫩的青草,失足掉下山崖。

牛主人这个时候正在菜园里翻新自家的菜地。他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会儿,把铁锹重重地插在刚刚翻新过的湿润的黑土地上,转头对牛倌说:“行,你先过去吧,我去找几个人把牛抬回来。”说着进屋拿上绳子,找人去了。

这时候,展小贵从旁边的柴垛上抽了两根小腿粗细的棒子,当做抬牛的杠子,有提前知道的已经把马车套好赶着过来了,农家十二岁的儿子也让他妈给叫了回来,让他跟着去帮忙打个下手。

这个季节的山景很美,草木刚刚发出新芽,叶子都还是翠绿的颜色,漫山遍野望去,到处是新生命焕发出的喜悦的颜色。对于住在城市里的人来说,这个季节是踏青游玩的最好季节。但是山里的人生活在这里,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甚至连山上的老树,路边的石头都无比熟悉,清楚地知道它们每一年的变化,了解它们身上的每一个沟壑和枝杈,这里的人,就是山的年轮,看着这山一点一点地变化,看着水一点一点地流淌。同样,这山也是人的年轮,看着他们一代一代地繁衍、生活,看着一代一代的嬉笑怒骂,悲欢离合。山与人互相依偎,从很久之前,一直到现在。

山里的孩子野惯了,刚一出村子,就跑到了旁边的田埂上,一边揪着不知名的野花一边找着田埂上偶尔长出来的野果。孩子还小,对钱和生活都还没有概念,对家里这次死了牛到底是多大的损失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这几天家里肯定又能吃点肉了,虽然在大人面前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暗暗窃喜,一路上撒欢似的跑。心情不好,也没时间管这个兔崽子,就任由他四处疯了。不一会儿,孩子越跑越远,渐渐地和大部队脱节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远远地望见了半山腰上三三两两的牛群在悠然地吃着嫩草,牛倌因为这次有牛摔下了山崖,怕再出事故,把牛全部赶下了山脊,此时正在山谷口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休息着,远远听到了马车的颠簸声,知道拉牛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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