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掌门可总算是来了,各位道友可是等的好苦。”见水沧笙到来,一人立即开口故作玩笑一般说到。
“诶是吗?对不住对不住。”水沧笙依旧笑着,连声道。
他死死盯着水沧笙的脸,看着身旁的女修对水沧笙那一脸痴迷的模样,心里对水沧笙的厌恶更甚。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有同样心理的旁人对水沧笙的不满,随即传来冷哼:
“哼,哪里的事,水掌门年轻有为,我等这宵小之辈就算等上掌门三个时辰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立刻便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啧,不过只有两个人,连门派都称不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什么?只有两个人?!”有人大为震惊。
“哈,你不知道岚烟山上的两人派?兄台是新来的吧?”有人嗤笑。
“才两个人就这么嚣张?呵……”有人不屑。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水哥哥?!!”林瑶也在,听到这些人的闲言碎语顿时气得两颊涨红。
“哟~怎么,小妹妹你难不成是这位掌门的小情人么?”
“啧啧啧,你这么一说……长得倒可真是水灵。”
“你们、你们……”林瑶气得眼眶已经泛起了泪花。
这时林远出来打圆场:
“各位道友,水道长方才是有急事在身这才耽搁了时间,况且并未对我等猎鬼之行有什么影响,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有人还想呛声,一见林远身上那道袍,见其是无相门中人,便也识趣地把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林瑶冷哼一声,跑回了林远身边:
“嘻,还是爹爹最好了。”
林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还不是为了水沧笙那小子才过来的。
水沧笙幽幽抬起眼睛,风轻云淡地扫了眼前所有的人,下一刻,笑了,笑得比花还灿烂。
惹得一群女修又是一阵惊叹。
凌踏歌伸手扯了扯水沧笙的衣角,水沧笙转头,看到自家徒弟那眉头紧锁的模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笑容,如清晨的阳光般明媚温暖。
然后,把头转了回去。
凌踏歌:“……”
为什么他看到自家师父这么心大地冲自己笑,反而觉得安心了?!
凌踏歌一脸忧郁。
师父,你徒弟病了……
——
这是一处荒城,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这里常年阴云密布,连一缕阳光都无法穿透那厚重的云层。
坍塌的房屋,被大火烧过留下的焦黑痕迹,地上隐隐可见的尸骸……
处处诉说着这里曾经上演过的惨剧。
林瑶不小心踩到了一段骨节,“咔嚓”的响声差点把她吓得跳起来。
林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一幕被水沧笙看在了眼里,转头就看向凌踏歌,那双清澈的墨眸中,明晃晃地写着:
小歌儿~害怕的话就让为师来安抚你幼小的心灵吧!
凌踏歌自然是读懂了师父的意思,他眼角登时狠狠一抽,在水沧笙的疯狂暗示下,看着水沧笙磨了磨牙。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他抿着唇,伸手,紧紧的攥住了水沧笙的衣角。
水沧笙心情愉悦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凌踏歌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他微微一笑,扯着水沧笙衣角的手猝不及防地对着水沧笙腰间就是一戳!
水沧笙浑身猛的一抖,膝盖一软,差点没给趴在地上。
凌踏歌心满意足地拎起师父的衣领往前走,完全无视了旁人异样的眼光。
“我说……那个水沧笙,真的是他师父吗?”一人惊异地指着凌踏歌手里宛如兔子一般被拎着的水沧笙,跟同伴问道。
“看着不像啊,他哪有对师父应有的态度?再说了,也不瞧瞧水沧笙那副痞样,哪里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就是就是……”
耳尖的水沧笙自当是听到了,头一转,幽怨地盯着凌踏歌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
“小歌儿,给为师一点师父应有的尊严可好?”
凌踏歌悠悠道:“尊严?师父你有吗?”
“……并无。”
然后水沧笙就被放下来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原地蹦跶了两下,又瞅了瞅面无表情的凌踏歌,水沧笙二话没说,撒欢去了。
凌踏歌扶额直叹,真是不该把师父放下来。
瞧,又把他给丢在这了。
“师父……”
他没办法,只得抬步追去。
“此地阴气极重,藏身鬼魅无数,诸位小心。”一人出声提醒道。
“啪!”地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只见水沧笙伸手,直接把一间还算完好的屋子的破旧门板给推倒了,然后拉着凌踏歌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嗷~我可亲可爱的凳子在哪里——”
林瑶见水沧笙进去了,也一同跟去,林远紧随其后。
一人实在忍不了,骂骂咧咧地就走了过来,脚刚踏进去,就愣住了。
没有人。
在这尘土飞扬,蛛丝遍布的废弃房屋内,丝毫不见四个大活人的身影。
“人、人呢?!”他急忙退后。
本就有许多人注视着这边,他这一嗓子更是让所有人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有不明所以的人出声询问道。
“他们他们他们……他们不见了!四个人都不见了!”
所有人当即绷紧了神经,几人捏着符纸慢慢向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