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云涌,一瞬间乌云就遮瞒了天空。狂风吹得院子里的数目呼呼作响。闪点,像弯弯曲曲的赤练在空中窜动。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瓢泼大雨从天上倾盆而下。
屋子昏暗暗的,玉熙放下了毛笔走到屋子门口。望着黄豆大的雨滴,笑着说道:“雨后,就凉爽了。”枣枣最怕热了,搬到竹林那边去住,晚上屋子还得放冰块才能睡下。对此,玉熙也只能表示无语了。
许武笑着道:“这场雨过后,天气应该就凉爽起来了。”都八月下旬了,天气也该转凉了。
玉熙觉得这事说不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后没多久,云擎的信就到了。看完云擎的信,玉熙皱了下眉头:“这两天可有杨铎明的信件?”
许武摇头说道:“没有。王妃,是否有什么事?”没事,王妃不可能问起杨铎明的。
玉熙望着云擎写的信,说道:“感觉王爷的这封信有些奇怪。”
许武面色一遍:“难道是王爷的信件被换了?”若是如此,那可就是大事了。
玉熙笑了下说道:“是王爷的信,只是这次信的内容有些奇怪。”云擎这次的信半个字没提公事,问的都是她跟孩子的事。话里的口气让玉熙觉得很奇怪。可要让她描述,又描述不出来。
许武说道:“既然是王爷的亲笔信,那就没有问题了。”只要王爷好好的,信也没调换,其他那都不是事了。
听了这话,玉熙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面上没显露半分:“应该是我多想了。”
傍晚的时候,枣枣再一次问了玉熙:“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呀?马上都九月了,怎么爹还不回来?”
玉熙说道:“你爹估计要等到十一月才会回来,腊月之前应该能赶回家。”以云擎的行程,半个多月足以回到镐城了。
枣枣苦着脸道:“还要三个月呀!”
佑哥儿的心情是最矛盾了。他既希望爹不要回来,爹不在他自由得很;可他又希望爹回来,这样娘就不用那般辛苦了。
睿哥儿不赞同枣枣这话了,反驳道:“大姐,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枣枣骂道:“没良心的家伙。”睿哥儿也只玉熙在的时候,他敢反驳枣枣。平日,可不敢吭声,要不然惹着大姐不高兴那就是一顿胖揍。被揍了,爷爷跟娘都不管,揍了也是白揍。
轩哥儿立即拆台,说道:“大姐,你别信二哥的话。他每天都在念叨着爹,巴不得爹明天就到家了。”
几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玉熙也不插话,由着他们说。一直到饭菜上齐了,玉熙才开口道:“洗手,用膳。”
这边玉熙一家七口和乐融融,许武却是一个头两个大。看完斯伯年的信,许武觉得自己握了一个烫手山芋。
想了很久,许武折身去找了霍长青。
霍长青看着许武的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了:“出什么事了?”霍长青这些年很注重保养,身体一直都不错。
许武艰难地说道:“斯伯年给我写了一封信,信里说王爷看上了一个叫柳怡的女子。义父,这个女子前几天已经入住到王爷暂住的宅子里了。”
霍长青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事让你弄得跟天塌下来似的?”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其实霍长青也不希望云擎纳妾,这样夫妻两人就不会起矛盾,一家人也能和和美美的。可现在人已经纳进门,再说这话就没什么意义了。再如何,他也管不了云擎房里的事,所以这事只能枣枣他娘自己解决了。
许武苦笑道:“斯伯年觉得这个柳怡很古怪,要我将这事尽快告诉王妃。”
霍长青听到这话,神色就不对了:“古怪?什么古怪?”纳妾他不好管,可若是这个女子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武道:“这个柳氏据说被江南的文人士尊为琴仙。王爷听了这个女子一手琴曲以后,晚上做梦梦见那个女子在树下弹琴,王爷为女子舞剑。”
霍长青一听这话就摇头:“云擎经了那么多的事,心智极为坚毅,一首破曲子根本蛊惑不了他。”顿了一下,霍长青道:“那柳氏什么身份?长的怎么样?”估计是看这女子长得漂亮,被云擎看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许武道:“斯伯年在信说里说那柳氏是苏州望族柳家大房的嫡长女,虽然已经二十有二了,但看起来跟十七八岁的少女没区别,而且气质也无人能及。”
云擎是霍长青教出来的,对云擎的喜好也清楚。云擎不喜欢艳丽或者妖娆的女子,他喜欢的是端庄大方的。
霍长青想了下说道:“你这般纠结,是不想将这事告诉枣枣她娘了?”自从消除了对玉熙的芥蒂,爱屋及乌,霍长青对玉熙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
许武道:“我担心王妃知道了这事,会难过。”王妃对王爷那是一心一意的,若知道王爷喜欢上其他女子,还不得伤心死。,
霍长青说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算你现在不说,过两天她也会知道。而你得了消息不告诉她,会让她对你心生芥蒂的。”一旦让枣枣他娘生了芥蒂,许武就不可能再呆在王府了。
许武苦笑道:“义父说的是。我明日,就将这事告诉王妃。”他也是不想让王妃伤心。明天再说,至少王妃今晚能睡个好觉。
霍长青嘱咐道:“这事得瞒着枣枣跟浩哥儿,不能让他们知道。”
许武摇头说道:“王妃知道了,也就瞒不住大郡主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