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跟庞经纶谈了半天,要不是快到饭但,两人还得谈下去。玉熙说道:“庞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
庞经纶苦笑道:“可惜我不会教孩子。”六千两银子在来时就已经花掉一半多了。现在教不了几个孩子,去哪找钱还呢!想到这里,庞经纶就觉得头疼。
玉熙笑着问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庞先生不必妄自菲薄。”顿了下,玉熙问道:“庞先生会下棋吗?”
庞先生点头道:“会,六岁就开始学了,这些年也没有落下过。”
玉熙想了下说道:“若是先生不介意,我想请先生教阿睿他们下棋,另外再多给他们讲你这些年在外的所见所闻。不知道庞先生觉得如何?”
庞先生没想到玉熙竟然有这个打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怕也教不好。”他并不认为跟阿睿他们讲外面的东西就不好,只是怕自己讲的孩子又听不懂了。
玉熙莞尔:“你当讲故事一样,将你的所见所闻讲给他们听,他们听得懂的。至于棋艺,这个走不了捷径,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就是了。”
庞经纶犹豫了下说道;“我试一试。”
云擎知道玉熙跟庞经纶聊了一个下午很不高兴。庞经纶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并不显老,看起来就跟三十多岁似的,文质彬彬,温和儒雅,很得人的好感。而玉熙还一直在他面前夸赞庞经纶见识多广,云擎脸色越发黑了:“连几个孩子都不会教还留着他做什么?赶紧送走。”
玉熙开始没多想,说道:“他以前没带过学生,没有经验,不会教孩子也正常。不过让他多给睿哥儿讲讲外面的东西,能增长几个孩子的见识,别让他们的眼光只局限在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
云擎冷着脸道:“孩子还小,以后再学这些东西也不迟呢!”
玉熙听着这语气不对,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庞先生得罪你了?”
云擎哼哼道:“我还没见你这么夸过谁呢?”玉熙不是没夸过其他人,不过是没这么夸过他罢了。
玉熙这才反应过来云擎是吃醋了,当即哭笑不得:“你想的什么呀?在我心中,庞先生就是一个学识渊博的长辈。”
云擎自然知道玉熙没其他心思,但他就是不喜欢玉熙夸其他男人:“那也不能在我面前将他夸得跟朵花似的。你都没这么夸过我!”想想真是心酸得不行。
玉熙笑得不行,不过见云擎脸色越来越难看,忙说道:“和瑞你可是盖世大英雄,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其他男人在我眼中,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呢!”
云擎嘴角上翘,说道:“这次放过你了,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其他男人好。”
玉熙一边笑一边应道:“好,再不说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醋也吃。不过笑过以后心头又升起了淡淡的欢喜,这种被珍视紧张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清晨玉熙就见了杜博锌,婉转表示希望他能教睿哥儿他们四书五经。
杜博锌没有推辞,一口应下了。主要是浩哥儿只上午跟着他学习一个时辰,再教睿哥儿三兄弟一个时辰她也还有大把的时间。
玉熙这样一调整,很得三胞胎的心。睿哥儿下课后回来就兴冲冲地跟玉熙说道:“娘,庞先生今天跟我们讲了他在东北的一些趣事,非常有意思呢!”
玉熙笑着道:“怎么个有意思,来,跟娘说说。”看来,庞经纶是准备从东北的见闻开始讲起了。
佑哥儿忙抢过话来:“先生今天讲了东北有三宝、三怪、三奇。三宝是指人参、貂皮、鹿茸胶;三大怪是说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叨个大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三大奇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轩哥儿皱着眉头说道:“娘,这窗户纸为什么会糊在外面?姑娘为什么会叼着大烟袋?还有孩子为什么要吊起来?”特别是姑娘叼着大烟袋,这让他很费解呢!
玉熙笑眯眯地说道:“难道庞先生没跟你们解释吗?”
轩哥儿摇头说道:“先生还没解释就下课了。”他们是不介意多留会的,可庞先生不愿意,让他们很郁闷。
玉熙虽然知道得东西多,但这民俗风情还真不知道:“等明天就知道了。”
浩哥儿知道庞先生所讲的事也觉得很有趣,跟玉熙表示他也想听庞先生的课。
难得浩哥儿提条件,玉熙自然不会拒绝了。各地的民俗风情都不一样,浩哥儿多了解一些对他有利无害。
这日以后,每当庞经纶讲了什么有趣的事给三胞胎听。当天晚上,睿哥儿或者佑哥儿就会将这些趣闻转述给玉熙跟云擎。不说玉熙,就是云擎都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长了,云擎跟玉熙说道:“这庞经纶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太可惜了。”若这人去当说书先生,肯定跑火。
玉熙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庞先生乃是大学问家,岂是那些说书先生能比得了的。”读书人都傲气,若是听到云擎这话怕是会发火了。
云擎嘀咕道:“我这是在夸他呢!”
杜先生跟庞先生两人各有所长,四个孩子跟着两人学受益匪浅。
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各机构的主事人选基本确定了,宰辅是谭拓,吏部侍郎安子柯、兵部侍郎袁鹰,刑部侍郎唐成业、工部侍郎傅明朗、礼部侍郎顾泰宁,按察使司跟监察司的主事人没有变动。另外御史大夫跟国子监的主事人等都空缺。
云擎看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