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可说不过玉熙,咳嗽了一声道:“现在说的是枣枣的事。”
玉熙觉得没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这事明天再议吧!”等了解详细情况,再做决定。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云擎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说枣枣这行为会不会影响柳儿呀!”若是柳儿也跟枣枣似的,那他真不能忍受了。
玉熙对此倒有信心:“你放心,不会的。”柳儿受的教育跟枣枣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并不需要担心。
第二天上午,余志就将他打探到的情况跟玉熙说了:“王妃,邬金玉并没有心上人,不过这个邬金玉非常喜欢伺弄花草,在花房经常一呆就呆整天。”
玉熙问道:“除了喜欢伺弄花草,可还有其他的喜好?”
余志摇头道:“这人除了伺弄花草,平日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连门都很少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姑娘了。
玉熙有些疑惑地问道:“邬家那么大的生意,怎么会容着他一日到晚在家呆着?”
余志还是很尽职地,说道:“邬金玉不是做生意的料,邬阔逼迫数次无用之后邬也放弃了。”哪个当父母的不想儿子成才,可是邬金玉除了喜欢伺弄花草对其他一概没兴趣。做生意不行,读书也不喜欢。
邬阔威逼利诱甚至用上家法,可仍然没用。时间长了,邬阔也就放弃了,只想着以后给他娶个能干的媳妇,再分些出息好的产业给他,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玉熙觉得这个邬金玉还挺有意思的,对花草如此痴迷也很少见了。玉熙问道:“那他伺弄出来的花草怎么样?”
余志道:“听说培育了好些新的品种。对了,他曾经培育出两盆绿菊,其中一盆就送入了王府。”
玉熙对这事倒有点印象,那是去年的事:“那绿菊就是他培养出来的,倒是不错。”这菊花有金黄色、火红色、晶紫色,也有雪白色,但绿色的菊花就很少见。玉熙当日瞧着也觉得很稀罕,不过她没留,而是让人送去给了柳儿。
余志只管打探消息,其他不发表意见。
玉熙想了下继续问道:“脾气怎么样?”枣枣是个暴脾气,可不能寻个暴脾气的。不过喜欢伺弄花草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很有耐心的人。这个邬金玉,脾气应该不会很差。
余志道:“据打探到的消息说邬金玉性情温和,很少发脾气。”顿了下,余志又道:“邬金玉身边有两个漂亮的贴身丫鬟,不过邬金玉对他们与对身边的小厮态度是一样的。”这潜意思就是邬金玉不是好色之人。
通过余志的话,玉熙对邬金玉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见一面了。不过是否要见他,得看枣枣的态度了。
晚饭之前,枣枣给出了自己的答复:“爹、娘,我想晚些时候再去贵州剿匪。”这意思就是亲事比去剿匪重要了。
玉熙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听到这话神色不动。云擎脸色却不大好看,刚想开口就听玉熙说道:“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浩哥儿跟睿哥儿几个人看着云擎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不是好事了。吃完饭,他们就一起离开了主院。
出了屋子,启浩问了柳儿:“二姐,大姐为什么推迟去贵州?”也是瞧着柳儿神色有异,所以才有此一问。
柳儿虽然觉得枣枣行事有些荒唐,但她也不会在启浩面前说枣枣的不是:“大姐有些事要办,所以想晚些时候再去贵州。”
睿哥儿插了一句话:“什么事竟然比去贵州剿匪还重要?”
柳儿不想撒谎,所以抿了下嘴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书房内,云擎冷着脸说道:“你若是决定留下,就不能再去贵州了。”不让枣枣去贵州剿匪,也是云擎一句话的事。
枣枣不解道:“只是往后推迟一段时间,怎么就不能去了?”
云擎冷哼一声道:“定了亲,就在家里好好绣嫁妆准备出嫁。”
听到这话,枣枣忙道:“爹,我要招婿,这是你跟娘都答应的事。”
云擎气得要死,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无奈之下,只得看向玉熙。
玉熙问道:“你要招婿爹娘不反对,但你确定邬金玉愿意入赘吗?”这世道,除非是娶不起媳妇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正常情况下有本事的男子都不愿入赘的。因为赘婿,走出去就比别人矮了一头。
枣枣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默了下说道:“我会让他答应的。”
玉熙面无表情地问道:“若是他执意不肯入赘,你打算怎么办?威逼利诱?”
“娘,你将我当女土匪了吗?婚姻大事讲究你情我愿。”顿了下,枣枣说道:“不过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呢?他也许就愿意了。”
云擎眉头微展,还好这丫头没被邬金玉迷昏头。否则,他真要气得吐血了。
玉熙嗯了一声道:“既如此,那娘就试一试。不过若是他不愿意,你赶紧给我滚去贵州剿匪。”现在她也是看到枣枣就烦,有这样尽给她出难题的女儿,真要短命十年。
枣枣觉得还是玉熙好说话,当即脆生生地说道:“好。”瞧着云擎那黑得跟木炭似的脸,她赶紧遁了。
玉熙可没宽慰云擎,当日她不愿意让枣枣跟霍长青习武,是云擎坚持的。现在枣枣变成这样,云擎要负大半的责任。
枣枣前脚回到院子,启浩后脚就来寻她了。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