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军点头同意,朝着崔芊芊说道:“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我会帮你解决掉,不会落下后患的。”昨晚崔芊芊一夜未眠,如今眼睛全都是血丝。他看着,也心疼。
柳儿陪着崔芊芊回去了。
常氏红着眼眶说道:“这孩子也真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不说呢?这孩子一向有主意,这次摁钉是实在没办法才求上我们的。”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小时候被无良的母亲抛弃。好不容到了崔家过上几年好日子,嫁人后又碰到个刁钻恶毒的婆婆。
封大军道:“她也是怕弟妹伤心。所以这事,你万不能告诉弟妹。”他们知道这事都难受得不行,更不要说弟妹了。要佟氏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多伤心自责呢!
“就怕韩玉容还起歹意。”
封大军说道;“放心,以后她再不敢起这个心思了。”
常氏听到这话,也就安心了。夫妻这么多年,既封大军这般说,那就有十足地把握。
柳儿安抚崔芊芊睡下以后,回了房间。想了下,她提笔写了一封信。
听到这信是送给江以政的,石榴有些犹豫地说道:“公主,我们将这事告诉表少爷,老爷跟夫人知道肯定会有想法的。”就是崔芊芊知道了,心里也会有疙瘩。
柳儿跟崔芊芊的关系,那真是亲如姐妹。石榴觉得要为一个韩玉容闹得两人生疏,不划算。
“不是说公爹他们去黄州这事,是说的其他的事。”她在信里告诉江以政那位女学生的事,也说了崔芊芊的惊恐。
柳儿觉得这些事有必要让江以政知道,若不然,他永远不知道姨母带给芊芊怎样的伤害。
石榴这才放心。
这日傍晚,江以政就收到了柳儿的信。看完信以后,江以政觉得心口压着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刚提笔准备给柳儿回信,就听到外面小厮说老太太请她过去用晚膳。
江以政此时哪还有胃口:“跟老太太说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过去用晚膳了。”对玉容,他是有怨的。可是能怎么办,真的丢开不惯。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了。
玉容见江以政没来,朝着小丫鬟发了一顿脾气。这三年在京城,玉容的脾性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暴躁了。不说卢瑶,就是韩建诚都有些受不了她了。倒是韩建诚守寡在家的小女儿月燕,哄人很有一套,经常将玉容哄得眉开眼笑的。所以这次来江州,韩玉容将她也带了来。
而韩月燕,也是存了别的心思。要不然,她也不会放下费尽心思讨好玉容了。
月燕哄了她半天,才将玉容哄住了。等玉容睡下以后,她去端上让厨娘熬的银耳莲子羹去了书房。
江以政听到玉容让月燕给她送汤来,脸瞬间阴沉了:“让她进来。”
说这话的时候阴测测的,让小厮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过出去传话的时候,小厮也没提醒她。
谁都不是傻子,韩月燕大晚上的送汤到书房存了目的,小厮又如何能不知道。
看着韩月燕的背影,小厮面露鄙视。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能勾引得了自家老爷。他就坐等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等会怎么灰溜溜地出来。
月燕端着汤,笑吟吟地说道:“表哥,姑母怕你累着,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炖了银耳莲子羹。”
江以政一把将汤扫落在地。
“哐当……”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江以政冷声说道:“滚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我派人送你回京城。”玉容是他的母亲,送走了一回再不可能又送走。可韩月燕,他却是想赶就能赶。
韩月燕落了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说道:“表哥,月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赶我走?”
江以政不屑道:“你那点龌蹉的心思说出来,我都怕脏了自己的口。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今晚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也别留在我家里,省得带坏了我家的风气。”大晚上的,送汤是假想勾引他是真。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江以政这话,生生地将韩月燕脸上那层皮给撕了下来。韩月燕到底是个女子,被这样羞辱,当即捂着脸哭着跑出了书房。
江以政叫来了江弦,让他去安排人手再找两个镖师将韩月燕送回京城。
玉容不让韩月燕走。
江以政冷冷道:“要母亲不舍得她,就与她一起回京城。”原本以为这三年的分离能让玉容改过,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所以江以政如今,再不过问玉容的意见。
第二日让人将韩月燕送走以后,江以政没理会大发脾气的玉容,转身就去办差了。
太阳落山时,封大军与常氏就与崔芊芊到黄州……
江以政听到芊芊回来,高兴得不行。可见到封大军跟常氏,却是心头一跳。
压住心头的不安,江以政笑着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来了怎么都不让芊芊告知我一声,这样我也好去接你们。”
封大军冷着脸说道:“不用了。你母亲在哪里?带我们去见她。”
江以政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忍不住看向芊芊。可惜,芊芊却是垂下了头。
“伯父、伯母,你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先洗刷下。等你们洗漱好了,我再让我娘来作陪。”主要是封大军名声在外,他也有些发憷。玉容再不是,那也是他亲娘,当儿子哪能不护着点。
封大军说道:“韩玉容做的事,柳儿都告诉我们了。”故意说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