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严摇头说道:“没有了。”看到荣同济将想弄死他的两家盐商害得家破人亡,傅廷严就知道这是一条毒蛇,半点不能沾。所以他就跟傅明郎提议给傅廷宽谋个小官,锻炼锻炼下他。傅明郎同意了,不过却给他谋了西海一个偏僻小县的教谕。这种地方都没什么读书人,让傅廷宽去那里也不怕惹出事端。
那地方又穷又偏僻,傅廷宽一点都不想呆那,隔三差五的就写信给傅廷严哭诉说想要回来。可惜,傅廷严这次没再惯着他,这些年就让他一直呆在青海。
傅明郎朝着傅廷严说道:“你明日就去扬州,跟佑王说这事是廷宽哀求你做的。被我发现,就送廷宽去了青海。”
傅廷严有些犹豫,说道:“爹,一定要这样吗?这样,还是会牵扯到您的。”
“不这样,你还想怎样?”
傅廷严说道:“爹,我们让荣同济永远开不了口。”人已经死了,就再不可能攀扯到他们身上了。
傅明郎看了一眼儿子,摇头说道:“杀了荣同济固然死无对证。可是同样,也得罪了佑王。朝中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佑王。”这家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若是在他面前动手脚,他能记一辈子。被这样一个狠角色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廷严迟疑了下说道:“爹,佑王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这次的案子说不准就是运气呢!”他觉得傅明郎,对启佑的评价有些过高。
他认识启佑这么多年,真没觉得启佑有什么厉害的。吃喝玩乐上面,这个倒是真有心得。
“运气,你也给我弄个这样的好运气。”作为老臣,哪能看不透玉熙这个心思。所以这次启佑到扬州,他让手底下的人尽量配合,不准阻扰启佑办案。
“爹,谁不知道佑王就喜好吃喝玩乐。心思,从没在正途上。”
傅明郎觉得儿子爱稚嫩了,说道:“佑王办差懒散,整日的吃喝玩乐,那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傅廷严没明白过来。
傅明郎也没再多说:“这事你回来以后好好想。现在,赶紧去扬州解决这事。”
下半夜,傅廷严抵达扬州。清晨,就去见启佑了。
手杵在长案上,启佑笑着说道:“昨晚黑面都招供了。”没人能扛得过千刀万剐这酷刑,哪怕黑面也不行。
傅廷严跪在地上,低声说道:“这事我爹事先并不知情,是我瞒着他做的。王爷,我罪有应得,不管怎么罚我都认。可我爹,真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牵连到他的父亲。
启佑嗯了一声说道:“傅明郎对此事不知情我知道,这事我也会在折子里写。”虽然这次闹出扬州贪污案出来,但实际上荣同济前些年贩盐赚的钱并不多,还是撬开了白正虎的口子开始走私盐才真正赚到钱。
若傅廷严是荣同济的靠山,他也不会想方设法贿赂白正虎了。所以荣同济说的他给了傅廷严诸多的好处,他是一句都不相信。
傅廷严感激不尽:“王爷的恩德,家父跟廷严铭记在心。以后若是王爷有事但管找我们,我们能做得到的绝不推迟。”
启佑切了一声:“别讲这些没用的,协助你爹守好江南就可以了。”他得混多差,才需要用到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