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案子并不多复杂,只是县令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听到被害者父母以及金二说关氏是凶手,而受害者又是被打破头致死。正巧关氏与丈夫感情不好经常打架,以前也有撞破头的先例,不巧当时没外人在场。所以县令就判了关氏为真凶。
让人叫了关席过来,启佑将卷宗递给他说道:“你族姐确实是被冤枉的。”
关席还没有得到消息,看完卷宗很是感激地朝着启佑道:“王爷的恩德,我们关家铭记在心。”洗脱了她族姐的罪名,关家的女儿婚事也不会被影响了。
启佑笑了下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无需道谢。”
话是如此,但关席还是非常感激。
启佑摆手让关席下去,他就带着卷宗去找了启浩。
简单说了下关氏的案子,然后启佑又说了要单独成立处理刑事诉讼案件的衙门。
“大哥,下面的官员很多并不懂如何查案,甚至对大明朝的律法都不是很熟。这样的人,他们审理案件时又怎么可能做到公平公正公道。”就像这次的县令,他也没贪污受贿,可却差点造成了冤假错案。
启浩沉默了下说道:“启佑,这事以后再说吧!”
启佑也知道成立一个衙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在他也没想过一蹴而成。慢慢来,总有一****的愿望能达成。
黄思菱在家带孩子有时候也会觉得无聊,启佑就经常会讲些案件给她听。当然,没结案之前是不会说的。结案了,说出来也无妨。
听完关氏的案子,黄思菱不可思议地说道:“这县令也太糊涂了。一个女人,哪那么大力气推得倒男人。”男人跟女人在力量上,就有着天然的劣势。像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倒启佑的。
启佑听到这话,笑着说道:“这个不能一概而论,你看看大姐跟大姐夫。”她大姐都不需用力,他大姐夫就得倒地不起了。所以,这个得视情况而定。
黄思菱很好奇地问道:“那最后是怎么查出来冤枉是冤枉的?”
启佑说道:“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歹人,杀了人且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哪能过得好。派去的官员看到瘦得不成人样的金二,就心生怀疑了。”当然,所有不合理的情况都要持怀疑态度。然后,再排查。
黄思菱有些无语,说道:“这么容易的案件,那县令怎么就查不出来?”
“这县令刚上任不到三个月。他在此之前一直在念书,并没有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他派去的这个官员从底层爬起来的,经验丰富做事老练,所以才会那么快将案子告破。
黄思菱苦着脸道:“王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讲这些案子了。”
关氏是幸运,碰到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族兄。可这天底下,又有多少含冤而死的。每每想到这个,她心里就不舒服。
启佑好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嘛!不过你既然不愿听,那我以后不说就是。”
黄思菱宁愿多看几本书,也不愿意听这些案子。怕听得多了,心里有阴影。
一家三口正在用膳,巧巧急急地走了过来说道:“王爷、王妃,刚才黄家派人来说老夫人晕倒了。”
黄思菱立即放下碗筷,朝着启佑说道:“我回家看看去。”
启佑叫了赵谦过来,说道:“拿了府里的牌子去太医院请张御医到黄家走一趟。”御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等旭哥儿吃饱了以后,启佑就带着他去了黄家。岳母晕倒,他这个做女婿的自然是要过去看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