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雅撇嘴说道:“哪那么容易。泰宁侯府家风好,又富贵,陈然本人条件也好得不得了,上门说亲的都快将他们家的门槛踏破了。玉熙,不是我妄自菲薄,就我这条件,十有八九没戏。若换成是你,还有可能。”玉熙在周诗雅的眼中就是全能手,没她不会的。
玉熙笑道:“你都没可能,我就更不可能了。”不是玉熙自卑,而是她自身的条件就在那里。娘早逝,爹不喜,在外的风评不坏但也没多好。那么抢手的陈二爷,怎么轮也轮不着她的。
周诗雅听了这话,觉得她跟玉熙两人都太没志气了,抓起一个草莓,狠狠地咬了一口,说道:“我们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又没见过这个陈二爷,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说不准都是外面吹捧的,实则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呢!”
玉熙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陈二爷可真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周诗雅眼睛一亮:“你见过陈二爷?”外面的人将陈然捧得跟天上的仙童下凡似的,可真正见过这个人的,却几乎没有。当然,周诗雅说的这个没几个人见过陈然,指的是闺阁之中的姑娘。
玉熙点了点头:“见过,见过两次。”
周诗雅一下兴奋了,抓着玉熙的手问道:“快说,快说,在哪里见的?他长得怎么样?你有没有跟他说话?说了什么?”
玉熙被周诗雅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将她跟陈然见过两次的过程说了一下:“就是正巧碰到的。”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就是碰了两面。
周诗雅见两人都没搭过话,很是失望:“真可惜。要是陈二爷看上了你那该多好呀!”
玉熙点了一下周诗雅的额头,笑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周诗雅摇头道:“玉熙,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陈二爷然情况比较特殊,他的婚事肯定得要他自己点头,泰宁侯夫人看上他看不上,那也没有用。”也是周二夫人太喜欢陈然了,所以挖空心思去搜寻陈然的资料。
玉熙有些诧异:“这话怎么说?”
周诗雅将她从周二夫人那边听到的消息跟玉熙说了一下:“陈二爷在五岁的时候被人绑架了,半个多月后才回来。我听我娘说,救回来的时候陈二爷都不成人样了。养了大半年才好,不过自那以后,陈二爷话就比较少了,泰宁侯夫妇对他一直心怀愧疚。”因为心里有愧,所以很多事都不会勉强他,包括婚姻大事。毕竟陈然是次子,不是长子,不需要背负家族的责任。
这些事,玉熙还真没听说过:“若是如此,那可真有难度了。我瞧着陈二爷这个人有些冷,能入他的眼,可不是一般的难。”玉熙也算是明白为什么陈然当时看玉辰的时候能那般坦然,经历过生死的人其实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淡。
周诗雅摊开手说道:“所以我说我没戏呀!可我娘却兴致勃勃的,随她吧,估计过些日子就自己冷下来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个上午。等玉熙走的时候,周诗雅还依依不舍,说道:“过两天,我去你府里,咱们再好好聊。”
玉熙笑了一下:“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