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若不是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那岂不成怪物了。”
玉熙说道:“陈二爷之所以名声这般大是因为他是泰宁侯的嫡次子,不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玉熙这话不是黑陈然,而是她的心里话。若陈然不是泰宁侯的嫡次子,没有泰宁侯府做后盾,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才气的少年,并没多了不起。
秋氏见玉熙这么说,笑着说道:“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了。”不过玉熙既然觉得对方一般,她心中刚浮现的念头也就淡了。
泰宁侯夫人虽然觉得玉熙心思有些深,但却并没有想太多。因为玉熙心思再深也与她无关。可等她听到阿力过来说陈然今天与韩玉熙说了好一会话,她就不淡定了。当下问着阿力:“你记清楚了?当时真的是二爷主动与韩家四姑娘主动说话的?”
阿力说道:“夫人,是二爷主动跟韩家四姑娘打的招呼。”
泰宁侯夫人一听就不对了,儿子是怎么认识韩家四姑娘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为什么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阿力对这个还是很清楚的,当下将两人分别在泰宁侯府跟江家见过面的事说了。
泰宁侯夫人听到两人竟然见了三次,越发不淡定了:“你怎么不早来回禀我?”
阿力心里叫苦:“夫人,之前两次二爷跟韩家四姑娘都是偶遇,话都没说上一句,而且当时二爷并没有什么异常,小的没当回事。可这回,二爷有些反常。”
泰宁侯夫人听了这话,沉吟片刻后说道:“若是二爷那边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一定要及时回禀。”
阿力点头说道:“是。”
泰宁侯夫人跟心腹婆子说道:“你说小然不会真的就看上韩家那个丫头了吧?”泰宁侯夫人不喜欢玉熙,那丫头心思深,名声也不大好,还没了母亲。以她家的条件,要挑什么样的儿媳妇挑不上,何苦选这样一个人。
心腹婆子宽慰她道:“夫人别担心,二爷可能也就一时兴起。说不准过两日就忘记了。”
泰宁侯夫人苦笑一声,却没有再说话,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那她也不用这般担心,更没必要让阿力随时将儿子的状况告诉自己小儿子自从被解救回来以后对家里的人就很冷淡,其中也包括对她这个母亲。这些年,不论她如何努力,儿子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从没有改变过。她知道,当年的事给儿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儿子对他们也有怨。可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而且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弥补。只可惜,收效甚微。
阿力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陈然正在练字。陈然练的是张旭的《草书心经》,这是最难练的草书之一。
阿力走进书房,低着头说道:“二爷,除了二爷吹笛子的事,其他我都找着你吩咐的跟夫人说了。”
陈然听了这话,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地说道:“下去吧!”对于泰宁侯夫人的行为,陈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他母亲,总是打着关爱他的名义,掌握着他的一举一动。当年他曾经为此发过怒,为此将贴身小厮跟伺候过的人全部都换掉。可是等换了三回事情仍没一丁点改变,他也就懒得换了。与其换人,不如将小厮收服,让他说自己想让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