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回到府里,立即招来了大管家,问了一下他不在的这几个月榆城发生的事。
管家秦忠说道:“其他都还不要紧,就许四爷的是很棘手。许四爷的行为,不仅引起了民愤,军中大半的将士也非常不满。”谁也不是傻子,许四爷敢如此嚣张,不就仗着秦家秦夫人的势嘛!百姓不仅对许家不满,对秦家一样不满。只是秦家权势大,众人不敢面上招惹。
不得不说,荣家在背地里煽风点火的效果,非常好。至少,秦家如今的名头,已经很糟糕了。
秦钊听到许氏竟然敢写信威胁牧通判,冷着脸说道:“这么大的是,你不会拦着?”小事也就罢了,这事明明闹得沸沸扬扬,她还敢如此行事,生怕别人不知道秦府权势大。想到这里,秦钊心头怒火一下就起来了。
秦忠苦笑道:“将军,我不是没拦,只是没拦住。”因为这个行为,他还被许氏骂了个狗头淋血。
秦钊也知道许氏的性子,倒没认为秦忠在说谎。
秦忠迟疑了一下,还是与秦钊说道:“将军,韩氏还在榆城开办了一个叫清明堂的学堂,学堂里收拢的是云擎所属军营里那些战死或者受重伤的将士的孩子。这件事在榆城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如今榆城的百姓跟将士,都在说韩氏慈善仁德。”
秦钊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意义:“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去阻止?由着韩氏弄这个学堂。”
秦忠觉得嘴巴都是苦的:“将军,这事,我不敢拦。”若是他敢拦,等于是不准韩氏帮助那些家境艰难的军士家属。这要是传出去,别说云擎所管辖的将士会愤怒,就是秦家军里的将士也会寒心。毕竟玉熙的行为是做善事,而且是照佛那些日子过得艰难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上战场就能平安无事的活着回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希望如玉熙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了,这样以后他们有个万一,家小也有人照佛。
秦钊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藏得真够深的。”他在京城打听到的韩玉熙,是个不孝不吉、冷血无情之人。至于说才情,就听说写会画,绣活做得极好,正面的评价,几乎没有。可如今看韩氏做的事,这哪里是个简单的。
想到这里,秦钊说道:“韩老太太临死之前,不准韩玉熙给她守孝,这件事你让人放出去。”让人知道韩玉熙是个不孝的,至少可以暂时压一下韩玉熙,别让她的名望再往上升了。
秦忠摇头说道:“将军,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秦钊有些奇怪,问道:“知道了?是谁放出去的消息?”京城离榆城这么远,谁的消息这般快。
秦忠苦笑了一声,说道:“是韩氏自己说的,为这件事韩氏还病倒了。不过韩氏的说法是,韩家的老太太是病糊涂了,要不然留下这样的遗言。”韩氏如何说不重要,重要的事很多人信了。
顿了一下,秦忠刚说道:“这事我当时觉得不对劲,跟夫人说了一下,可夫人却没在意。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若是旧话重提,到时候反倒不好了。”秦钊一回榆城,就有玉熙不孝的传闻。众人肯定会觉得是秦钊趁机污蔑玉熙,到时候秦钊的脸面就不好看了。
若是玉熙在这里,绝对不会用秦忠这样的人。不管事情如何,管家这个位置何等的重要,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得想尽办法将事情处理好。哪怕处理不好,也不能将责任推给主子。
秦钊趁着脸,没再与秦忠评论玉熙的是了,而是问道:“除了这两样事,还有其他的吗?”
秦忠说道:“从将军离开到现在,大战打了四场,小战打了二十多场长,死了八千多人,受伤的两万多人。”
听到四场大战全都是云擎领兵的,而且是打了三场胜仗,输了一场。当下越发不好了,秦钊说道:“去将夏先生叫过来。”云擎升为从二品的副将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现在也不过是正二品,要是云擎再往上升可不就得替代了他。
玉熙可不知道秦钊因为他们夫妻的是心烦不已,她吃完饭以后,就叫来了许武,问道:“秦将军是否带美人回来了?”
许武瞪大眼睛望着玉熙,问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秦将军确实带了四个美人回来。”
玉熙笑了一下,说道:“我瞎猜的。”其实也不是瞎猜,而是有根据的。他是知道秦钊是在秦玥出嫁后就出了京,秦钊是骑马,带的人也全都是骑马的。正常的速度,十一月上旬就该回到榆城。可这都月底了,整整迟了二十来天。再有,玉熙觉得宋贵妃可能不想让她过得太舒适,肯定会给她添堵,而赏两个美人给云擎就是最好的法子。
许武还是很敬佩地说道:“夫人真是厉害。”瞎猜,这种事能是猜就能猜着的。
玉熙笑了一下,问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立即告诉我。”秦钊回来了,可不是好事。不过,兵来将挡与来土掩,担心也没有用。有云擎在,她只要防备秦钊暗地里使手段就可以了。
紫堇与玉熙说道:“夫人,你让学堂的那些孩子习武,那请谁教她们武艺呢?”
玉熙看着蠢蠢欲动的紫堇,好笑道:“怎么?你想当师傅呀?你自己都还没出师呢,就想当别人的师傅。”
紫堇笑着说道:“夫人,我就想带她们上一堂课,也让我感受感受当师傅是什么感觉。”今天看着玉熙讲课讲得那般好,她心痒得不行,很想去试一下。
玉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