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锦将手头上的银钱都花光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江鸿锦恨不能将那些官差全部都宰了。就在这个时候,高先生到了。
高先生一直在赶路,之前并没有得到江鸿锦毁容的消息。所以看到江鸿锦右脸血红色的肉瘤,高先生大惊失色:“二爷,二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被人下了绝子药,可没听说毁容呀!
江鸿锦面无表情地说道:“被人害的。”想着那害他的人现在还逍遥法外,江鸿锦就恨得咬牙切齿。
高先生知道,那凶徒又对江鸿锦下毒手了:“二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协助你追查出幕后凶手。”
江鸿锦很相信高先生:“这事,就全靠高叔了。”高先生跟在他爹身边二十多年,不管是经验还是阅历都比他强。
高先生问了下江鸿锦:“到洛阳以后,二爷可有得罪什么人?”能下这种毒手的,肯定是死仇,所以并不难找。
江鸿锦摇头说道:“在洛阳,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洛阳数得上号的官员,就算政见不和,也没有交恶。
高先生的想法比江鸿锦的要深,问道:“二爷,并不只是富贵权势之人才做得下这样的事。”
江鸿锦脸色一变,问道:“高叔这是什么意思?”
高先生那是什么人,看着江鸿锦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道;“二爷跟什么人结下过死仇?”
江鸿锦立即摇头道:“没有的事。幕后凶手,一定是跟我们江家有大仇的人。”
高先生微微一叹,说道:“二爷,这事你若是不跟我说清楚,我没法帮你找出幕后的凶手。”
江鸿锦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刚来洛阳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案子。”江鸿锦是知州,管的是民政事务,也就是优抚安置、救济救灾等事情。
江鸿锦到洛阳没多久,就闹出官员贪污救灾银。当时牵扯此案的有三个官员,其中一个是知府的表侄,一个是同知的弟弟,还有一个在洛阳没什么背景。那没背景的最后死在监牢里,另外两个则没事。
高先生听完以后,问道:“那姓何的家中还在什么人?
江鸿锦摇头道:“姓何的是吉州人,妻儿都在吉州。那人犯事以后,那妾侍都卷款逃跑了。还是他老仆将他的棺木送回了吉州。”就这逃跑的妾侍跟两个稚儿,不可能为那人报仇的。
顿了一下,江鸿锦说道:“就算何家人想要报仇,也不该找我。这个案子并不是我审判的,是知府审的。”他最多也就算一个帮凶。
高先生又问了江鸿锦不少的事,结果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高先生说道;“你不是说有犯人的画像吗?拿过来给我看看。”这也算是唯一的线索了。
结果看着画像上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通缉犯,高先生郁闷了:“这画太普通了,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想要查找出来,很难。”这长相在京城可能会很显眼,但在洛阳属普通。走上大街,随手就能抓出几个跟画像上差不多的了。
江鸿锦没吭声了,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一张了。
高先生说道:“你不是说有人见过这个人吗?将那人带下来。”高先生擅长丹青,他想亲自来画。
经过一天的时间,高先生就将严西的模样画出来了。见过严西的那人看着这张画像,忍不住直点头:“像,就跟真人一样。”
高先生道:“让人多临摹几张,贴到大街小巷,我相信一定能将这个人的身份查找出来。”
这招非常有用。不到三天,就有人揭了画像到知州府来领赏。来人见过严西,对他的底细也比较清楚:“此人名叫严小西,原先是麦城的一个佃户,后来过不下去上山落草为寇,成为了麦城笑面虎的心腹。后来云擎占了西北,他们的行踪我就不清楚了。”来领赏的这个人,原先是麦州城的官吏,对当地一带非常熟悉。也是因为云擎带兵打过来,他带着家小逃到了洛阳。
高先生跟江鸿锦说道:“此人应该是藏匿在西北了,这事就比较难办了。”西北不同洛阳,想要在西北抓人可没那么容易。
江鸿锦恨恨地说道:“别说西北,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既然查到了踪迹,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高先生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头与江鸿锦道说道:“大爷再过半个月就能到洛阳,到时候我跟着大爷去镐城,定会查出此人的下落。二爷,你赶紧回京城吧!”江鸿锦脸上的伤,还是回京城治比较妥当。
江鸿锦想要亲手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高先生不赞同江鸿锦的行为:“二爷,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脸上的伤。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高先生隐约有种感觉,幕后的主使不仅难找,而且还很难对付。
在高先生的强硬态度下,江鸿锦最终妥协,在第二天就坐着马车回了京城。至于玉容,则留在洛阳安胎。
铁奎在成亲前三天,接到了玉熙的回信。随着信的,还有一些不大起眼的礼物。当然,是以佟铬的名义送来的。
握着信件上漂亮的梅花字体,铁奎就知道这封信是玉熙的手笔了。因为玉熙会写梅花字体,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京城稍微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
进了屋子,铁奎才拆开信件。看着上面开头写着‘舅舅’两字,铁奎瞳孔一缩。他会冒险想要跟玉熙相认,不仅是想要恢复身份,也是因为玉熙是唯一跟他有血脉关系的人了。
认真看完整封信,铁奎面上浮现出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