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场斗嘴,便就会无休止的斗下去,那是渡千山不想看见的,影响皇家颜面的事情不能发生。
否则以后长孙无禅还如何立威于众人面前,渡千山担心赵川过激,若那样肯定会影响皇家颜面。
看向赵川,渡千山宽慰道:“赵王,莫急,陛下也是关心你,不要冲动了啊,好好想想何必三日破关?”
“师傅,我很冷静,您不用担心,既然话说出去了,我便会努力做到,天鲸如今因我士气大挫,我便义不容辞扳回一城,我意已决不必再劝。”赵川颔首苦口解释道。
见他态度坚决,渡千山只好说:“那你我师徒联手再战万夫关,若仍不成功为师陪你一同受罚。”
“师傅,你是副元帅,军中还需要你坐镇,岂能如此?”
赵川当下不乐意了,立刻拒绝道。
渡千山看向长孙无禅,笑了笑说:“无妨,军中还有诸将与女皇陛下坐镇,你我可放心大杀一番。”
“如此甚好,朕便准了你们的军令状,渡千山、赵川听令,委任渡千山为主帅赵川为副,领铁骑一万白鲨军两万前去叩关,三日内不破城关定斩不饶!”
长孙无禅将令牌丢向下方,冷艳无比的沉声说。
“喏,臣等遵命!”渡千山低着头,声音如钟般应道。
遂点好兵马,渡千山与赵川一同离开了大营,黑压压一片人头的三万兵马鱼贯而出。
夕阳落下,很快就要黑了天。
赵川知道,天黑后攻城将会难上加难,于是对渡千山说:“渡帅,我们得马上攻城,否则天黑了今天便就浪费了。”
渡千山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何尝不知道天黑无法攻城,只是这距离天黑只有一个时辰而已,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想拿下兵精粮足的万夫关谈何容易,除非他们能够出城与我们决一死战,若不然没希望的很。”
“张楚跟陈飞都是征战多年的帅才,不是一般的庸将,想诱他们出城决战万不可能。”赵川听完思索了下,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渡千山面色难看的很,责怪道:“所以说,你小子真是目中无人了,夸下那样的海口,这下老夫也被你牵扯进来,看你怎么办。”
“师傅,明明是你主动进来的好吗,我还劝你来着,可你说这岁数大了,你这脾气也越来越倔,偏偏就不听劝。”
停顿了下,赵川声音很低的接着说:“不过师傅你要比我好多了,至少你活够本了,可我才不到二十岁,想不到就要早亡了,唉,唏嘘啊。”
“兔崽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老夫,若败了老夫肯定是一死,至于你死不死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你是陛下的相公,寻个私情不杀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渡千山没好气的白了赵川一眼,有些酸溜溜的如此说。
赵川的脸都快绿了,急着问道:“师傅,你不了解无禅吗,以她的性子放了我才叫怪,我现在发现越来越有些捉摸不透她了,杀了我也不稀奇。”
渡千山撇着嘴,摸了摸泛白的胡须说:“别废话了,赶紧想想如何拿下万夫关,你小子的鬼主意最多,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命跟你绑在一起,你小子若想看着你师傅被砍头,那你就藏着吧,不要使出真本事就对了。”
打马追上快行几步的渡千山,赵川不满的说:“什么叫鬼主意啊,师傅你能好好聊天么,明明是良策诸多智谋过人。”
“哟,是吗,看把你能的,那你去给我把万夫关克了,老夫佩服你。”渡千山低垂眼眸,撇着嘴数落道。
“师傅,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佩服,你又不是美人,钦佩我干嘛?”赵川说完,便一拍马臀,骏马瞬间蹿出去了。
看着逐渐落自己数十米远的赵川,渡千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不过想起在极凶回廊拜我为师时,那会还真想不到他会有今天,未来可真奇妙。”
一路说说笑笑,转眼三万大军就列阵在万夫关前。
拉开阵势,万夫关门大开,陈飞领一万铁骑与五百铁甲兵应战。
“陈飞,可敢与我一战?”打马上前,赵川略微抱拳笑着问道。
看向阵中金盔金甲的赵川,陈飞嘴角上扬低声说:“大丈夫岂能逞匹夫之勇,陈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呵呵,我看你是怕了吧,斩张涛败文腾,陈飞啊,你的能耐可是见长不少啊。”赵川将赤红的金乌剑指向陈飞。
陈飞呸了一声,扬起钢鞭怒道:“赵川,上次在天牢没能杀掉你,算你走运,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兄弟们,扬名立万在今朝,给我杀!”
眼看陈飞钢鞭飞舞号召一声下,他身后的大军瞬间冲锋而来。
铁骑的冲锋势不可挡,尤其是在这么近距离的平原下,对于双方来说都将是一场硬仗。
赵川迅速打马回到阵中,没能激怒陈飞与自己单挑多少有些遗憾,不过此次率领的一万铁骑加两万白鲨军,都是天鲸的精锐军队。
所以赵川也不怕跟他硬碰硬,一场乱战顿时展开,瞬时间杀的天昏地暗,残肢断臂更是充满整个战场。
开始铁骑互相冲锋,双方还算各有损伤打个平手。
等到铁甲兵加入战场后,天鲸这边情势有些下风,铁骑还是白鲨军都无法抗住强悍的铁甲兵。
瞬间天鲸这边死亡人数不断上升,转眼便战死了三千余人,铁骑两千白鲨军一千阵亡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