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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极其微弱的气息一经散出,以劳拉极其敏锐的感知力,自然是十分轻易就捕捉到了。
而这时,古阳的疼痛也迅速好转。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从沙发上坐起,刚抬起脑袋想说话呢,却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劳拉女士竟然“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那如蓝水晶般透澈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绝美的脸颊上悄然划落,滴了下来。
充满着思念的热泪,甚至滴到了古阳的手臂上。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劳拉女士见我太痛苦了,所以她也伤心欲绝?
还是说,劳拉也看上我了?
古阳小心肝扑扑直跳,脑袋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头皮暗暗发麻。
他对有夫之妇可不感兴趣,而且人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了,更何况还是个白种人!
“劳拉女士,多谢您的关心,我已经好了,脑袋不疼了。”
古阳缩了缩脖子,也向沙发靠背使劲靠过去,尽量拉扯开与劳拉女士的距离空隙。
面对劳拉,他的压力真的好大!
“妈咪,妈咪!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爹地的气息又出现了!”兰兰掩嘴惊呼起来,眸中燃起了兴奋的色彩,“哈哈哈,我就说嘛,凭本小姐的能耐,绝对不会感知错的!”
泪眼婆娑的劳拉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下眼睛,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意望向女儿,柔情似水道:“嗯,妈咪也感受到了,这确实是你父亲的气息。”
古阳脑袋嗡嗡作响,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
他可不认为这俩人都会出错,况且劳拉还是【星将级】强者呢!
难道说……自己和那个黄兴貌同志真有什么交集?
对了,肯定会!
因为他先前听到“楼兰”一词时,脑袋忽然懵了一下,一些非常模糊的场景一闪而过。
虽然现在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古阳胆敢断定,“楼兰”这一称呼对他非常的重要!
自己的记忆能否恢复,这关键点就在“楼兰”一词上。
古阳深深凝望着这对母女,认真地询问道:“劳拉女士,请问你的女儿到底是叫楼兰还是兰兰?你能否说得清楚一些。这对于我的记忆恢复非常重要。”
劳拉的思绪微微触动,沉入了呆茫之中,将她又带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黄昏……
“呵呵,多谢你的帮助,我叫lara,来自大不列颠的伦敦。”
“嘿嘿,欢迎你来魔都市游玩,我叫黄兴貌。你的名字好好听哦,中文应该是叫楼兰吧?”
“楼兰?不应该是叫做劳拉吗?我很多中国朋友都叫我劳拉呢。”
“噢,这样啊,那我以后也叫你劳拉吧。”
“不!我觉得还是楼兰更好听一些,以后你还是叫我楼兰吧。”
……
与黄兴貌相遇、相知的一幕幕场景,再次在劳拉的脑海里铺开。
随后,劳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这么说吧……其实我的名字英译成华语便是‘劳拉’,不过我的丈夫更喜欢称呼我为‘楼兰’。后来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分开了,我回到了伦敦,然后生下了我女儿,我因思念我的丈夫,便将‘楼兰’作为我女儿的大名,有时候也称呼她小名‘兰兰’。”
“妈咪,你别伤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爹地的!”
兰兰拉起母亲的手,十分懂事地安慰道。
古阳叹息道:“或许我与你丈夫真的会是熟人。因为刚才你在喊你女儿‘楼兰’这个名字时,我莫名的觉得非常熟悉,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只要一去想,脑袋就会像炸掉一般疼痛。”
“真的吗,太好了!”劳拉激动地语无伦次道,“阿呆先生,你不用着急,您慢慢想,我们都等了十六年了,再多等些日子也不妨事,你可要千万保重身体才是。”
“放心吧,一旦我想起来,我第一时间去通知你们。”
古阳感慨道。
没想到他与这对母女还真是有些缘分呢,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只是古阳此刻的心思也很复杂。
他很想恢复记忆,可是总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阻碍他,更是劝说他,仿佛一旦恢复记忆,那么便会发生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这确实矛盾,如果古阳真的完全恢复记忆,那么必然会对丧尸王和凯撒的死耿耿于怀一辈子,甚至会以酒买醉,消沉意志。
这对母女最终还是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宠物店。
古阳躺在沙发上,双手枕着脑袋陷入了深思,连午餐都没胃口去吃了。
下午,勉强打起精神将工作完成之后,便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思索。
如此,过了几日,古阳都是兴致缺缺,根本提不起什么劲,精神一蹶不振的样子,倒是让宠物店的姑娘们担心极了,甚至连老板都特意找上古阳,与之谈心。
而劳拉母女则是每日中午都会过来看看。
第三日中午,劳拉她们还没来,倒是古阳的表姐古皓岚来了。
古皓岚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看上去似乎经历了好几场战斗,连衣服都破损的不像样了,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倒是非常不错,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她娇声呼道:“哈哈,阳弟,你姐我回来啦!”
表姐的到来,使得古阳的心情和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他淡笑道:“我说老姐,你怎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