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公主?”郭然很惊讶,乔预虽然无状,但是他从不会骗人,他说是萧阳公主救了自己那就一定是萧阳公主,只是她为什么会救自己,自己无权无势,更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子,有什么值得萧阳公主谋算的。
“对啊,就是萧阳,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从你自忠义伯府郭家出来之后,萧阳公主就派人一直跟着你,就怕姜茶那个老毒妇会害了你,没想到姜茶那毒妇真的下手了,你这脾气也是太软了,要是我被这么欺负了,我直接一提脚将她踹飞了,又不是我的亲娘,我还不相信我就不孝了。”乔预一提起姜茶就一股火气,姜茶的的脾性可是全罕都的人都知晓,乔预最厌恶的就是她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如果姜茶现在真的站在乔预的眼前,乔预也许真的会一脚踢飞她,乔预可不会管她是谁,是不是女的,反正他厌恶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郭然默然,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每年他都要上西山祭奠,这一段时间,郭然一直在成府足不出户,连他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踏出去过,只知姜茶心狠,却没想到她已经在今日的西山为他安排好了厚礼,眼见明亮锋利的刀锋快要划到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突然冲出了两人在最危险的时刻将他推开了,那时候他的心百感交集,他还不想死,他母亲的死是没有那么干净的,姜茶和郭容涛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可是看着越来越现颓势的保护自己的两人,他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没有了。
“唉,郭然,你怎么不说话,看见我如此拼命的救你,你就不感动吗?”乔预看见郭然就坐在他旁边的角落里,沉默寂静无语,连乔预自己的叹气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便觉得没有意思,这一路上都这样默默无语,岂不会闷死了。
“当然,郭然多谢乔四公子救命之恩,郭然之前就说过,救命之恩不敢忘,他日乔四公子无论有何吩咐,郭然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郭然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他对乔预的感激之心绝不会少,只是他现在想不通萧阳公主为何会救他,听乔预之言,是她早早的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自己都不曾想过姜氏会下此狠手,萧阳公主竟然将姜氏看得这么透,只能说她对靳国的局势、对罕都的权贵调查、了解得十分的透彻,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都猜不透的事情,他了姜茶共处了近二十年,深知姜茶的性子,都以为姜茶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乔预听了郭然的话,心中特别的满足,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将乔预带回罕都好大肆宣扬一番,让那些成天和自己不对付,只知道厮混的混蛋们看清楚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可是七月说过,郭然暂时不可回京,乔预的一腔热情就此熄灭,人也想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蔫了,又看郭然那一脸的生人勿近的清冷,他更加的忧愁了,如果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是一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乔预觉得一点都不会无聊,别院里那么多玩的,够两人随便的待上几日,可是郭然却是不可能的。
“老郭,我们现在是暂时不能回京的,七月都已经给我交代清楚了,我暂时偷偷的将你送回了京城,我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我也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只求你这几日和我说说话,可好?我不希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是不会说话的石头,你就当是行行好吧。”乔预一想起郭然从上了马车就说了两句话,心中就忍不住发愁,要是自己在西山待这几天被憋坏了可就麻烦了,只求七月能赶紧的给自己来信,或者他二哥早早的派人来接他。
“不回京?为什么?可是我外祖父和舅舅那里该怎么办,他们会担心的,每年的西山之行我都是当天下山了。”果然害怕成府那边的人会担忧自己的安危,自从母亲离世之后,虽然他和成府也没了什么来往,但是在自己被郭容涛私自放逐赶出忠义伯府的时候,唯一能够接纳和保护自己的人只有外家,也只有外家的外祖父、舅舅、舅母对他一如既往的疼爱,就像他的母亲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一样,他很享受这样的温馨,可是有的人却已经不在身边了,现在郭然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的外家成府,当乔预提起几天不能回京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会担心,会令他们担忧。
乔预被郭然这么一问,突然说不出话来,他走的时候七月的确没有交代为什么不回京,只说沿途会有追杀的人,可是乔预一细想,有追杀的人,不就更应该回京吗,到了罕都,天子脚下谁还敢胡作非为,甚至是持刀杀人了,说不定他们还没有走到城门就已经被罗凌的人拿下了,还有什么动手的能力,只是乔预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便七月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他自然是解释郭然的疑惑。
可是乔预一想着他刚刚都已经救了郭然,连这么困难、危险重重的事情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办妥了,要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不能摆平,传出去岂不是有损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严。
“当然了,要的就是你外祖父他们担心,上了一次西山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就把事情闹大了吗?大理寺的那个刻板脸可是你外祖父的学生,两人好好的叙叙旧,你这事不久捅咕出去了,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你就站出去指控姜茶,这事情不久结了?”乔预又开始按照自己的想象瞎分析,还分析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