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绪一脸懵的看着清娘,他何时有这么大的脸面,被清娘这样笑脸相迎了,这倾城楼,他也已经来过了几次了,印象里的清娘,哪一次不是青青冷冷的,这难道是被自己的俊俏给吸引住了,这好像并不可能吧!
“这?这真是梨花醉?的确是给我的?”武成绪疑惑的问,他怎的觉得这不怎么可靠啊,看清娘那神色,总感觉是在看另一个人,难道自己长得像另一个人,让清娘认错了,或者是让清娘触人生情了,才准备送给自己梨花醉的?
只是,武成绪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看在清娘的眼里,她只觉得好笑,暗想:这武公子还真是有趣,这脑子里都是想的什么啊,看他那脸色,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啊,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交上了这样的人。
“武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特意交待赠予公子的,我家公子说,武公子喜欢梨花醉,那就是对我们倾城楼的厚爱,还请武公子笑纳!”清娘的笑意依旧,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多、这么久,感觉脸都已经僵了,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笑笑,没看见周围的人都惊艳了吗!
“你家公子?你家公子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印象?”武成绪脱口而出,清娘已经将两坛子梨花醉塞在了他的手里,看着手中的酒,已经笑得傻兮兮的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两坛子酒,可以带回去给二叔尝一尝了。
清娘暗骂一声,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笨啊,不仅人笨,而且还话多,这人怎么这么多的是思念,也不知道公子去哪儿摸出来的人。
“天机不可泄露,武公子聪慧,自然是能明白的,清娘这儿还有事情,就不陪武公子多说了!”清娘笑着转身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暗自决定,以后只要是有武成绪的场合,她坚决不会出来的,这太折磨人了。
武成绪提着两坛子梨花醉,摸摸鼻尖,看着清娘离开的背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离开,他心里是愉悦的,他要赶紧的回去,顺便给二叔送一坛过去,他二叔可是好酒之人,他得了好酒,自然是不能忘记了他二叔。
七月回了清月台,就着手准备羽暮的事情了,她心里也放不下羽暮,听了武成绪打听的消息,她心中总是生出不安的感觉。
“即玉,从库房里取出两匹霞光锦,一匹云月白,还有栀灵亲手做的腮红、香粉各取两盒,你亲自送到溧阳侯府去,就说本公主到了靳国许久,还没有登门拜访表姐,特意给表姐送两匹唐暮的布料,这也是曾经姑姑最喜欢的,我这边闲下来了,一定亲自去拜见表姐!”七月吩咐道,,现下,对七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羽暮。
即玉默默的退下去准备七月交待的事情,她是随着七月从唐暮而来的,更是在太皇太后身边待过的人,太皇太后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暮溆公主,到了靳国,暮溆公主已经仙逝了,而她唯一的血脉还好好的活着。
更何况,即玉知道太皇太后的遗命,暮溆公主是没了,就要好好的护着她的子嗣,这一次,是公主着手对付那些人了,她可不能拖了后腿。
“公主,所有的东西,奴婢都准备安排好了,您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即玉柔声问,她心里、眼里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好不容易要见一个和唐暮血脉相连的人,她内心是激动的,而且公主还交待她一个人去。
柔柔的目光扫了一眼即玉准备好了的物品,即玉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更是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她最是放心了,更没有什么担忧的,那一眼,只不过是应了即玉的请求,给她一个心安,让她清楚,自己是同意了的。
“你先去吧,溧阳侯府的人不是好打发的,你心里要有一个想法,你是我清月台的人,对她们何必恭恭敬敬,将我唐暮的气势拿出来,她们也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人,还有,若是没有见到羽暮表姐,你也一定要把这些物件留下,就说劳烦她们给表姐送去!”七月沉声交待着,连细枝末节都安排好了。
七月在布一个局,而今日就是让即玉去请君入瓮,一点儿一点儿的抛出诱饵,再收网将她们揽入其中,她们总会付出代价的。
“是”
七月交代了她的事情,即玉换上了自己的女官服饰,为公主去做事,总是要正规一些的,更何况,公主可是说了,溧阳侯府的人并不好对付,她才决定将自己的女官府穿上,不能让那群人小看了去。
即玉匆匆的带着几人去了溧阳侯府,溧阳侯府和清月台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也用了一个多时辰,清月台在繁华的东城,而溧阳侯府本就是没落了,更是处在西城的城西一角,也算得上是跨越了大半个罕都了。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溧阳侯府门前,看着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溧阳侯府’四个大字在牌匾上默默的,可以见得,溧阳侯府的占地面积是很大的,曾经也是风头无限的,青瓦琉璃间还是透出了点点的沉寂之感。
“小六儿,拿着公主的帖子去叫门,我倒是要看看,这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即玉脆生生的说,她是萧阳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这样的小事儿,还轮不到她去做,更何况,她代表的可是清月台的脸面,溧阳侯府的脸还没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