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叔带出来的人,七月最是放心了,月字令以后就交给暮叔吧,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这个罕都,我已经身陷囹圄了,月字令不能陷进去,他们只能在暗处为我做事,唐暮的十月和十一月,还有十二月,让他们时时刻刻的准备好,唐暮已经乱了,让他们等候命令,将我父皇带出唐暮。”七月声音略带了一分哽咽,既有对暮西的信任,也有对暮的思念和担忧,全部的就化成了哽咽。
暮西不推辞,这么多年的默契,他清楚他家公主的意思,哪怕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明明白白的,自然,这一次,也不会曲解了公主的意思。
两人一致的闭口不谈,很有默契的暂且放下了话题,继续听着隔壁的动静,在两人的眼里,隔壁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今日的设局,不就是为了今日吗?不就是为了看一看郭术的可靠与否。
“郭二爷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公子了,你我素未谋面,郭二爷不认识本公子,本公子却对郭二爷熟悉得很哪,从郭二爷出生、成亲、生子到现在,郭二爷的一切,本公子了然于心,不知郭二爷觉得本公子这个答案是否让您深感荣幸呢?”四月扯着嘴角,眉眼间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这些话并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还不等郭术说话,四月就又开始自顾自的说:“郭二爷十岁那年可是好手段啊,一个小小少年,把后宅女人那一套学了一个精准狠,本公子想,有些事情,郭二爷恐怕早就已经将它们坠入了尘埃里,当时的那一副画面,真是精彩至极啊,绝妙的设计,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被一个家养的小厮给坏了,若不是当时那害事儿的小厮,恐怕今日你我二人也不可能在倾城楼如此的相谈甚欢了,本公子也要唤郭二爷一声忠义伯了!”
话音一落,四月看着郭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扑后仰,好不愉悦,而一旁的郭术自然是脸色煞白,这样的秘事都被人当做了笑话讲了出来,他还有什么敢反驳和辩驳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认命了。
郭术沉默了,心里却是经过了剧烈的斗争,他不清楚眼前的人,可以说,在罕都甚至是靳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人,谁又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反正绝不可能请自己过来喝喝茶看看倾城楼绝色的舞姿,更不可能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实在是想不明白,郭术想破了男子也没有半点儿头绪,而自己面前的人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郭术心一狠说:“公子既然能查到几十年前的事情,郭术的确想不到,在公子的眼里,郭术居然还有这样的价值,就如公子所言,这正是郭术的荣幸,只是,公子邀我此行,不是为了这些陈年旧事吧!”
到了这种地步,郭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摆明了是对自己感兴趣的,只是这个兴趣点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
“好,郭二爷果然痛快,说实话,那个计谋真是精妙卓绝,我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也最喜欢心里有算计的人,兜兜转转,我想郭二爷心里也有一点儿谱了吧,郭二爷想要的,我可以双手奉给,而我想要的,就多了,事关重大,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就黑郭二爷一天的时间考虑吧,若是郭二爷愿意与我打交道,明日此时,也是这个地方,不见不散,我在这儿静候佳音。”四月自以为很人性化的说,还把那句句不离口的本公子特意改成了我,他觉得听着更亲近一些。
“公子,郭术连你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更何况,连合作的人都不知道是人是鬼,郭术恐怕没有这个胆子。”郭术一激动口不择言的说,说完后下意识得捂住了嘴巴。
四月不怒不恼,阴阳怪气的说:“本公子是人是鬼,倒是不重要,这些年想和本公子扯上一点儿关系的人多了去了,至少的排到靳北去了,能找上你郭术,是你的荣幸,说点儿不好听的话,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是好是坏,是留是弃,全凭本公子一念之间,郭家可不止你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