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公主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即玉掩嘴轻笑,她家公主若是一直这样那该多好啊,只是她家公主生错了时机、生错了家庭,身上担负的责任太沉重了,也不知道当初太皇太后是怎样想得。
她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从一个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的娇娇女,转瞬之间,成了一个人人嫌恶的孩子,她亲眼看着公主从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硬心肠的心机人。
“小姐,奴婢这就嘱咐暮西和阿十去办,小姐这儿怎么能离了奴婢呢,这样的小事儿,难道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办不了不成。”即玉瘪嘴,将事情推到了暮西的阿十的身上,反正他们两人清闲得很。
话音刚落,即玉就匆匆的开门转身离去了,在房间外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一盏茶的功夫,才回了房间。
“你就不想出去看看?你这些年在那个地方就像牢笼一样,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还是出去转转吧!”七月劝道,在这样的时代,身为女子,该做的就是三从四德,哪有这样出来走走的机会。
听了七月的话,即玉红着眼说:“公主,奴婢只要能够跟在公主身边,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以前的那些日子,奴婢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看着飘零无依的飞雪,她不就是这飞雪无依无靠吗,父皇已经彻底的成了那些人的傀儡,她却无能为力,就犹如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无法把握自己的生和死。
“即玉,你说我父皇可还好,红月送来的消息说父皇被他们赶去了后宫,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父皇下手啊,若是他等不下去了,父皇该怎么办呢?”七月神色紧张的模样让人见了心疼,她突然想起了远在唐暮的冷,他又会怎样的被那些人利用甚至是放弃。
在七月的心里,父皇本来就不是一个看重权力的人,他的心中装着的只有责任,至于权力,那是落在他肩上无法放下的担子,若是那些人彻底的掌控父皇,父皇面对的局面不会容易的。
“公主,唐暮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那些人是狼子野心,只是皇上肯定会有准备的,当初皇上同意您和亲靳国,那就是皇上的安排,公主,一切都会好的,再不济,唐暮还有我们的人呢!”即玉柔声的劝慰着,只是这件事情,她的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唐暮的事情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主仆二人寂静无语,一室沉默,直到暮西和阿十提着两个又大又重的食盒推门而入的时候才打破了沉默。
“小姐,您看,他们都回来了,来,我来看看,都有些什么菜色,哎呀,真是不错呢,这隔着食盒我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儿了。”即玉爽朗的上前接过暮西和阿十手中的食盒笑着说。
一室的沉默就这样被打破了,四人端坐在椅子上,的确,今日的菜色光是味道上都比美味楼的好上了太多,七月看着色香味儿俱全的膳食,也稍微有了些味口。
“今日的菜色的确不错,这是在哪儿买的啊,今日在白霜县也没有看见其他的酒楼啊,这个白霜县看上去也是够穷的,要找一个像样的酒楼也只有美味楼,更重要的是那美味楼根本就不怎么美味,也不知道美味楼的东家怎么有脸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七月摇头啧啧的说,关于美味楼,她是不敢恭维了,不过关于美味楼的名字,她还是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