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见她哥哥的双眼渐渐也被七月吸引住了,她心中的仇视更甚,虽然她并不在意郭然,但是他只能围着自己转,这贱人就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不仅抢了属于她的表哥,还想勾。
她决不能让这些事情继续发展,所有的疼爱和目光只能在她的身上,而且她母亲说过,只有她才有资格做皇后,只有她才是靳国最尊贵的女人,眼看着自己多年的期望就要被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女子毁掉,她是不甘心的。
她突然狠厉的快速拔下自己头上的珠钗向七月的心口刺去,眼中全然不后悔的怒骂:“萧阳,你去死吧,你一个贱女人,果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无耻贱人,竟然勾引我表哥,我要你死。”
越骂越激动的郭芮,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了,那就是七月必须消失,只有这样,她才会名正言顺的嫁入东宫。
不过即使她下了必杀的狠手,七月从小习武,身体轻盈,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郭芮手中异常尖锐的珠钗,七月才不会上让自己受伤,哪怕是为了彻底的令忠义侯府让靳文帝厌恶,七月也不愿意,不过却在闪身的时候缓慢的停留了片刻,就是这一瞬间,那珠钗锋锐的一端就和七月的宽袖有了亲密的接触,‘哧’的一声,划破了七月的衣裳。
暮西出手一点郭芮的手臂,郭芮疼痛难忍,手中的珠钗更是滑落了下去,眼中噙含着泪水,暮西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至少对他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不会产生怜惜,毫不心软的一脚踢在郭芮的心口,不过在下脚的时候他收回了一些力道,并非同情、怜惜,而是想起七月曾说,想让一个人难受,并非让他突然失去,而是让他感受渐渐失去而不能把控的感觉。
在郭芮出手的时候,郭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看见郭芮的身体如柳絮一般飞向他的时候,他有的不是对七月的仇视,而是对自己的痛恨,为何她的小妹会变成这种满口谎言的人,为何他会轻易的放手。
一月眼疾手快的探手接过即将要落地的珠钗交给七月说:“公主,一个小姑娘竟然在头上带着一个暗器,我可真想不通。”
即使郭芮已经深受重伤,口中的鲜血如不断涌出的泉水浸湿了身前桃色的衣裳,七月抬眼清冷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郭芮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父皇和母后能骂我暮懿祁,你算老几?不过也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家族中比较优越的棋子罢了,而且我最恨别人提及我的母后,更何况是对她的侮辱,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七月语气清冷并感谢微微的愠怒,从来没有人会指着鼻子骂她,虽然她说只有父皇母后能骂她,但是他们是将她捧在了手心里,又怎么舍得去骂她呢。
七月眼中微含着泪水,宁宁给了她这个身体,给了她短暂的她从没有体验过的母爱和家庭的幸福,在宁宁离世后,她听不了任何和宁宁有关的话,这一次竟然被一个自己厌恶的女子提及,而且还是辱骂,七月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郭然看见七月眼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家小妹是彻底的激怒了萧阳公主了,触及了她的底线,抱住郭芮的一双手也更加的紧张和恐慌了。
而七月的行为,也让其余的人感到害怕,更是对七月产生了一种恐惧,一种发于心底的恐惧。
不过七月很快隐藏了自己眼中的幽光和痛恶,没让人看出自己想置她死地的厌恶。
冷桐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想着郭芮再怎么不对,也是他的表妹,如果让她在自己的眼前出事,到时候他肯定会被他母后责怪,更别说还有他护短严肃的舅舅和那总是哭哭啼啼的柔弱舅母,他想着就头疼。
七月看冷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轻轻的瞥了即玉一眼,即玉一看就知,悄悄的退下在不知不觉中将包间的门打开了,见足以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发生的状况才满意的笑了。
“萧阳,要不就算了吧,你看表妹都已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表妹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她吧。”冷桐和稀泥的说道,他就只想让七月不再追究这件事,郭芮受伤的事他再想办法向他舅舅解释,况且还有郭然可是知道所有的细节的,他也不怕忠义侯府将这件事怪在他的头上。
七月看着冷桐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道,既然想两边都不得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要想左右逢源,是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就看他付不付得起了。
七月立马做出一副无辜可怜,泪眼朦朦的看着冷桐说:“太子殿下,您刚才不是告诉七月,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会为我做主的吗?况且您……您还说您并不喜欢郭芮姑娘,是她一直纠缠着您吗?让我随意吗?您怎么骗萧阳呢啊?”
七月的话激起了郭芮的意志,她怎么也想不到表哥会这样看她,怎么就不明白她的一腔真心呢,看着七月那可恶的嘴脸,她真相了,觉得一定是七月胡言乱语骗她的。
“表哥,她说的一定是骗人的,对吧,你说了一定会娶我的,你说过的,我才是你的太子妃。”
虽然她受伤了,气息不足,但是她还是憋足了一口气将一句话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脸色、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