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同意就是,你快起来吧!”杨流遇温热的手触摸到暮衣的手腕处裸露的肌肤,令暮衣心中突然涌现出不一样的感觉,更是一阵的心悸,脸上泛起浅浅的粉红,不过她感觉到脸上滚烫的时候,就赶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像要埋进脖子根一样。
暮衣就着杨流遇扶她的温热的手起身,急躁的说了一句:“公子,您好好休息吧,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匆匆的离开了,留下杨流遇一脸不知所措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暮衣就这么慌乱的离开了,难道是自己冒犯了她?
见天色已晚,杨流遇慢慢了走向了床榻,他只希望七月在靳国一切顺心安好,他会好好的。
七月等人回到清月台,她知道了杨流遇不会有危险,就安心了。
她四岁那年在唐暮的梧桐河桥头见到了已经七岁的杨流遇,那时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了他**年了,他记忆里都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影子,当时七月被宁国公府的几个小子、丫头欺负,暮西又被她支走了,杨流遇的到来将他们赶走了,虽然他也是头破血流的,但是依然笑如春风的看着七月。
那时杨流遇对她说‘没事,我可以保护你’,那时杨流遇的身体还没有这么糟糕,那时杨流遇的脸上还有天真、灿烂的笑容,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句‘我保护你’的承诺支撑着他活着。
“暮叔,如果唐暮有危险,让暮衣将流遇哥哥送到西蛮或者这儿。”七月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有一个随时会有危险的暮姿。
“是,属下立马传信出去,暮衣知道该怎么做。”暮西答道。
自此七月才安心了,毕竟她不想杨流遇受到伤害,而且还是为了她。
七月看着外面夜色也掩不住的红似血的枫叶,一点也没有秋天的萧瑟和寂寥,她喜欢秋天,却不爱它的萧条。
“公主,忠义侯府那边怎么做?”即玉看七月盯着外面的枫叶又在发愣,就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七月一听即玉提到忠义侯府,眉头微皱,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明日忠义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棋局要怎么才能赢得精彩就要看自己的棋子往哪里摆了。
七月眼眸微转,虽然忠义侯府有宫中的皇后作为靠山,但是皇后未必会为了一个已经废了的侄女儿和自己作对,除非靳文帝想警告自己,那她绝对会刁蛮自己。
七月在一月的耳边轻语几句,就吩咐他赶紧去办事,成败可就看今晚的酝酿了。
“即玉,备笔墨纸砚。”
即玉立马匆匆的去书案前将七月平时用惯了的笔墨纸砚备好说:“公主,奴婢备好了。”
七月起身信步走到书案前,执笔挥毫,片刻就写好了两封信,随手装好交给暮西说:“暮叔,将这两封信送去邵阳大长公主府和临江王府,你明白吧?”
暮西接过两封信放在怀中说:“属下明白了,您就放心吧。”
七月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后,才上了床榻慢慢的睡去了。
暮西在夜色中来往自如的进了邵阳大长公主府,虽然戒备森严,但是这并难不倒暗卫出生的暮西,不一会儿就准确无疑的找到了乔预的房间,他一个闪身悄然进了乔预的屋子,惊得乔预‘啊’的大叫起来,连附近巡逻的护卫都赶紧的聚集到了乔预的房间前说:“四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看清是七月身边的暮西时,乔预才放心下来,镇定的说:“没事,没事儿,我刚才看见老鼠了,你们别担心了。”
一听乔预屋子里有耗子,外面的侍卫都担心起来,他们公子可是最怕老鼠了,侍卫长更是焦急的说:“公子,您给我们开门,我们进来给您打老鼠。”
乔预一听这话急了,他屋子里哪里有什么耗子啊,大活人倒是有一个,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暮西火急火燎的说:“不行,你们不准进来,我看见那耗子往别的地方跑了,你们赶紧给我追去,今天要是抓不到这个耗子,我要你们好看,都赶紧的给我去。”
他快步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放下心来,这要是一下子闯进来了,他还不好解释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多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总不好说是刺客吧。
看暮西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马上一脸谄笑的跑到暮西跟前儿说:“暮叔,你别生气,我这屋子可是真的有耗子,已经捉到过好几次了,不是为了让那些废物快点走吗,这可是最快最好的方法,你刚才见识过了吧!”
乔预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暮西,但是他听萧阳叫他暮叔,自己便也跟着这么叫了,而且萧阳都叫他‘暮叔’,肯定他在萧阳的跟前儿是很受信任的,自己叫他一声‘暮叔’也是没错的。
“乔公子可不能这么叫,这不是折煞属下了吗,您叫我暮西就行了。”暮西立马打断他的话。
“不知暮叔深夜来访,所谓何事,是萧阳有东西要特意交给我,是不是?”乔预可不会理会暮西的话,什么暮西啊,萧阳都叫的暮叔,自己也要跟着她一样叫。
“公主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您。”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那封七月的亲笔信递给乔预。
乔预一听是萧阳的信,立马欣喜的接过信封快速拆开说:“果真是萧阳给我的,还是亲手写的呢。”
乔预只见信中写着:阿乔,明日进宫,估计忠义侯府会针对我,皇后也会百般刁蛮,但是那还不怕,我不进后宫她不能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