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晓阳提前给大伙发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确定团队地位。
就像马老爷子说的那样,五个人干活他排老六,如果这样干到月底,赚的多了,人家干活比他多,年龄比他大,除了做生意外的本事强过他十万八千里,到时候怎么办?
平均分,马晓阳不是舍不得那点钱,但他的启动资金就没多少了。不分,大家看到那么多钱一定会眼热的,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几千块可算了不得的巨款了。人心搞散了,队伍会不好带的。
现在他们从马晓阳这里接了钱,就确定了一种雇佣关系,毕竟这钱可是提前按大家心的工资。既然是工资,那马晓阳就成为了开支的老板,取得了首发心理优势。而且开出这么高的工资,也是很重要的,表明这个队伍是他拉的,是赚是亏他担着,不是大家共同努力,大秤分金。
老爷子向他打听赚了多少钱也给他提了个醒,这个年代,他们的买卖算得上不小了。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你发财,就怕你发了我也能发的财,遭人嫉妒啊。
再说他们这个东西真没有什么难度,有点厨师基础的,买回去点尝尝,琢磨琢磨,试着做几次也就差不多了,马晓阳觉得他得尽快开始下一步计划了。别等山寨出现了,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接下来马晓阳就没跟着大家继续出摊儿,每天来冰城之后就玩儿失踪,晚上收摊前结束回来坐着倒骑驴回农场,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
成果就是自己买齐了倒骑驴,直接上了五台,连田野那个也没用。他找个小厂子把倒骑驴改了下,按照后世小吃车那样,顶上加了个架子,加了个帆布顶棚,四周也有四片帆布,平时能卷起来,不用的时候放下来用绳子扎严实了省得落土,风大的天头放下三面也不耽误做生意,下雨支开一面也不怕淋着。
这天下午卖完了东西回到农场,马晓阳把哥几个聚在了一起。
“几位哥哥。”
不知为什么,马晓阳对这么称呼总有点儿迷之尴尬,特么的怎么感觉咱们这伙人好像是水泊梁山下来的。
“咱们这买卖也算小赚了的,大伙平时做料的时候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难整的玩意,,就是有那么点新鲜劲,有心人研究研究,多试几次差不多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咱们用的什么原料,什么价格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卖什么价咱们的板子上也写着呢,大致估摸下咱们能赚多少钱也不难。
也就是说,咱们这买卖早晚别人也得跟着干。到时候咱们再想像现在这么好卖,这么挣钱,基本是不可能了。
接下来,我想趁现在生意还火,把摊子和技术兑出去,咱们赚他一笔,然后干点别的,我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思路。准备去外面闯一闯,干点大的。你们晚上回去想一想,看看是不是跟着我去。
愿意继续干这买卖,东西你们也会做了,车子成本给我留下就成,当是弟弟的一点心意了。”
“晓阳你接下来去哪玩儿,我去,早特么在这破地方呆腻了。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当兵那是南方,那边可比咱们这边有钱多了,大老板、万元户多得是。”
猛子咋咋呼呼的满脸向往,别人都没说话。
“今天先散了,大家伙回家去好好想想,这一走可能就得几个月回来,都和家里商量商量。去的衣食住行我全管,挣不挣钱我不保证。”
马晓阳说完拍拍屁股走了,猛子听了李晓阳说啥都管,直接说定好了他也跟着去。田野找到他之前,他就想着出去闯闯了,可苦于囊中羞涩,现在有了马晓阳兜里的钱兜底,他心直接就长草了。
马晓阳走了,大家各怀心思的也散了。
军子跟着田野去了他家,他心里有点意动,搞侦查的性子都野,不是甘于平庸的人,以前迫于无奈去搬砖,也是家庭所累。田野跟他的情况大差不差,他想听听田野怎么说。
“晓阳这回其实给我拿了三百。”
军子没说话,继续听着。
“我这一家老小比你多了媳妇和俩孩子,你那早晚也得娶妻生子,别的咱哥俩半斤八两。你那早晚也得成家立业,单靠种地也就能糊口,别的咱都不能想。
晓阳这小子人不错,也有脑子,他说的在理,这买卖咱们长干指定大不了,以后也就像走街串巷的小贩差不多,没啥大奔头。说实话,我想跟着去试试。”
“其实我也想出去闯闯,就是家里不好整啊。”
“晓阳给的钱足够买化肥什么的了,地里赶上农忙时候不行就雇人,咱就当这钱没挣。以前没看见钱,老老实实的在农场窝着,也就那样了。现在看见晓阳这半个月挣了我好几年挣不到的钱,心里也痒痒,不折腾一下,不甘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跟着?”
“跟着。不跟着又是跟原来一个样了,跟着大不了白跑,就当今年收成不好了,还饿不死人。”
“那咱就跟着。”
第二天上午大家做完了料子,大壮二状两兄弟就凑过来跟马晓阳讲了自己的情况,他们不打算跟着出去闯,想接手马晓阳的买卖。
他们哥已经订亲了,过不了多久就得结婚。再说他们对现在的收入也很满意,就算有竞争了,一天少赚点,三十五十,哪怕二十三十,一个月也是五六百,顶一个工人俩月工资了。
马晓阳预料的最差情况是就他带着猛子走,没想到田野和军子能下定决心跟他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