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择夫教子>二十五整理家当

张义手中的小包裹缓缓滑落,突然之间转身跑进正屋,匍匐在张正灵前嚎啕大哭。

杜萱娘终于松了一口气,三天来她一直神经紧绷,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反常的张义,终于成功拦截了一次冲动少年的离家出走。

如今张义心中的郁结已经被发泄出来,估计暂时没有胆量一个人离家,她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杜萱娘捡起地上的包裹,回了周嫂子为她和张正精心布置的新房,倒头便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杜萱娘才敲敲仍在酸疼的四肢,推开了房门。令人欣喜的是,张义早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劈柴。

锅里有煮好的苞米粥,浓稠合适,看来做饭之人是常下厨的。

杜萱娘欣慰地看着院子里的张义,那孩子忙将目光转开,一言不发继续挥斧猛劈。

杜萱娘轻笑一声,进厨房去找出两只鸡蛋,去院子里拔了一棵葱,炒了一个葱花蛋,又拌了一盘泡菜,一顿简单的早餐就上桌了。

“义儿,吃过饭再干活!”杜萱娘很自然地喊道,仿佛她就是这个家里理所当然的主人和长辈,丝毫不因为二人从长相上来看更像姐弟而迟疑。

张义磨蹭了一下,还是过来了,一声不吭地端起自己那一份埋头便吃。

杜萱娘知道这个从小没娘的孩子性格内向,不喜说话,经过父亲之死的打击后,能这么快地接受她为一家人已经是相当不易。

“如今家里只剩下你我二人,从今日起有些事情就要重新开始做起来了。听周嫂子说你父亲给你缴了一年的束修,在镇东头请了宋夫子,你吃过饭后就去宋夫子那里说明一下家中的情况,再请三天假,说从此后不会再轻易缺课。”

张义抬头看了杜萱娘一眼,算是答应,杜萱娘又接着道:“今天我打算整理家中的东西,我想知道我们家中还剩多少东西,合计一下将来我们要做何营生,所以你要快去快回!”

张义听了快去快回几个字,几口喝掉碗里的粥,迅速地出门去了。

杜萱娘对张义的表现很满意,除却对张正意外之死的伤感,她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如今她再度成为张家寡妇,有了一个只比她小五六岁的继子,多了一份责任,却没有人再来管束她。只要她将婚书拿去给里正重新登记户籍,她将立刻成为张义的继母,张家的户主,在某种意义上她算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杜萱娘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整理厨房里的东西,做酒席的用具大多是借邻居们的,还回去后,厨房内就只剩下几只豁了口的粗碗,一只铁锅和一个烧水的大瓦罐,目前只有两个人,这些东西也暂且够用了。

厨柜里有一些腌制的肥腊肉,估计是张正卖肉剩下的,粮食则只有一些粗粮,没有找到白米与面粉,看来张家父子平时过的日子也很艰苦,估计与那个蒋三的不时敲诈有关,否则凭张正的老实肯干,日子绝不会过成这样。

头几天因为忙于张正的葬礼,杜萱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下这个凌乱的小院子。

正房只有两间,一间做了客堂与吃饭的地方,另一间则是张正的房间,目前为杜萱娘所有,左边的厢房做了张义的卧房与书房,再过去是一道墙,墙那边便是邻居周五家。

右边则是简陋的厨房与柴房,以及张正平日用来杀猪的草棚,临街的肉铺更简陋,但胜在够大,两边还有空出来的地方,砌起了两道墙,如果将来有了钱,完全可以将现在的肉铺改建成三间大铺面。

杜萱娘越看心里越有底,张家这个肉铺口岸也很好,左右全是商铺,意味着这个肉铺如果经营得好,将有无限的潜力。

正四处巡看着,张义从宋夫子家回来了,脸上有新鲜的青痕,衣服也破了几处,很明显在外面又跟人打架了。杜萱娘并不急于教张义太多做人的道理,有些事是需要信任与时机的,目前她与张义之间这两种都还达不到。

杜萱娘淡淡地扫了一眼张义,“你先去将衣服换下,然后来正房里。”

张义很快便换了衣服过来,却比先前的更破,也不知道这父子二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显然一个正常的家庭是不能缺少女人的。

杜萱娘指着几只半新旧的箱笼道:“这些都是你母亲的妆奁和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我们且把这些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收整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

杜萱娘与张义二人一齐动手将几只箱子里面的旧衣物都找出来,张义母亲的遗物包括一些值钱的首饰都被杜萱娘包起来,专门放在一个箱子里,张正的遗物也捡了几样有纪念意义的留起来,与她母亲的放在一起锁起来。

“这个箱子暂且放我屋里,等你长大成人那一天我再给你,其余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来看看有没有咱们用得着的,现在你带我去我们家的地里走一走。”

张家的永业田就在张家院子后面,足有四十亩,一半旱地,一半稻田,而且那旱地直接与一座名叫椅子山的相接,旱地与稻田由一条从椅子山流下的小溪分开。这几十亩田由张正父子亲自耕种,如今稻子已经收割,旱地里却种着一些豆子,草比豆苗还高,显见是平时缺乏打理。

张家的官授田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租给人种了,用那租金交了赋税后还能余下一两吊钱。

看完张家的产业,纵使杜萱娘还算一个淡定的人,也忍不住心神激荡了,张家的产业不算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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