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沧都之后,蓝山语茶一直很忙,几乎都不见人影,每次问到蓝山语茶去哪里的时候,管家总是东扯西扯的敷衍她一番。
顾流曦也学聪明了,之后就沒有再问了。
管家每天都会让人给她做好吃的糕点,刚开始两天还好,对七王爷府也很新奇,过多两天之后,她就再沒兴趣了,好吃的糕点已经留不住她的心,况且她还有任务在身。
在七王爷府里实在是太无聊了,顾流曦准备出去外面走走。
怎么说也是客人,为表礼貌也应该要请示一下主人。
主人不在家,顾流曦请示了管家,管家原本是要派个人陪同她一起去的,却被她婉然的拒绝了。
拜托,她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在身边监视她。
婉然的拒绝了管家之后,她一个人独自上了街。
熟悉的街头,熙攘的人群。
一如第一次來这里的情形,几个月过去,这里仿佛什么东西都沒有改变过。
站在熙攘的街头,顾流曦突然有些想念池衡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对她來说意义非凡。
更何况,池子曾经还帮助过她不少,甚至连逃狱都是池子帮的她。
她真心感激池子,现在她回來了,也不知道池子怎么样了。
想去找他,却蓦然的发现,认识他这么久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看他的样子,家里应该是在沧都才对。
她不如先去问问好了。
顾流曦拦住一位从身边经过的妇人,很有礼貌的问候道,“这位姐姐,请问你知道在这里有沒有一位叫池衡的人家呢?”
那位妇人摇头,“沒有听过。”
“这样啊!谢谢你…”
顾流曦连续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沒听过这个名字。
有个好心的大伯告诉她,沧都的人口很多,外來人也不少,找这么一个人不容易,让她去那个人经常去的地方找找看。
大伯的话提醒了顾流曦,之前池子经常都会去欣悦酒楼找她,说不定那里的人会知道池子住的地方。
打定主意之后,顾流曦就去了欣悦酒楼。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蓦然的生出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走进欣悦酒楼,酒楼还是人满为患。
店小二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招呼客人,这名店小二的脸她是陌生的,不是小方了。
记得第一次來这里,小方对她露出友好的笑容,跟她讲解要负责的事情,虽然会偶尔偷偷小懒,但基本上还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在这家酒楼里,虽然大家的关系都不错,不过她和小方的关系特别的好。
当初小方也很照顾她的,沒想到连小方都不在了。
一眨眼,已经物是人非。
走进酒楼里,唯一熟悉的就是在柜台前大声吆喝的掌柜了,店小二应该是新來的,做事还不够利索,人又太多招呼不过來,掌柜急得都快跳脚了。
看到这副情形,顾流曦的唇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了笑容來。
站在门口看了许久,一直忙碌又被掌柜训斥的店小二终于发现了顾流曦的存在。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饭?”
“额…”顾流曦回过神來,那位店小二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了,也许是因为总是被掌柜训斥,小脸憋得涨红涨红的,看起來年纪也不大,“那个…先吃饭吧!”
“好咧,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很快的引顾流曦到一张空桌上,顾流曦点了两菜一汤,沒有要酒。
在上饭菜期间,顾流曦一直东张西望,却不见池衡的身影,忍不住在想,他今天会不会是沒有來。
饭菜终于上來了,顾流曦留下了上饭菜的店小二,“对了,问你一件事情,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个有蜜色瞳孔的男人來过这里吃饭呢?他的名字叫池衡水榭。”
顾流曦认为,池衡來这里次数繁多,这里的人应该都认识他才对。
店小二却摇头,“客官,我才來这里半个月,从來沒有见过客官说的蜜色瞳孔的男人,也沒有听过池衡水榭这个名字,客官,需不需要我去找掌柜给你问问去?”
“额…那个先不用了,谢谢啊!”
婉然拒绝了店小二的帮忙,吃完饭付了帐之后,顾流曦亲自去找了掌柜。
掌柜先是看了顾流曦一会儿,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却一下子又记不起來了,便问,“你是……”
顾流曦黠慧地眨了眨眸子,俏皮道,“几个月不见,掌柜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一开始掌柜真沒认出是顾流曦,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掌柜马上就想起來了,他不可置信的指着顾流曦,“你是…小……”
“嘘……”
顾流曦在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掌柜马上明白的点头。
掌柜将顾流曦带进了后厢房,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是來这里问一下,你有沒有池子的消息,他最近有沒有來过这里?”顾流曦说明了來意。
掌柜道,“你说池衡公子啊!他已经很久沒有來了,你刚走的那会儿他倒是经常会來这里小酌一杯,自从你走了之后,他就很少來了,不过还是会偶尔的來一次,不过最近这一个月就沒有再看到他了。”
顾流曦眉头弯了弯,“那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
掌柜摇头,“我们这里只负责客人吃住是不负责问客人來历的,你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日后见到的话我替你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