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个人为什么会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蓝山语茶的身份,莫非她就是真正的顾家三小姐顾流曦?
不可能啊?
顾流曦的身体不是被自己的灵魂占据了麽?
这个人又是从何而來?
“你又是谁?”
溪同样凌厉地看着顾流曦。
记忆中某个桥段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顾流曦瞬间就明白了。
“原來是你,你就是溪吧?”
溪挑了挑眉,“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我见过你的,在那个山洞里,你还被冰封着的时候。”
溪目光一冷,旁边的蓝山语茶被两人的对话引起了注意,溪马上将周围的时间定格住了,身形一动便从牢狱里面出现在了顾流曦的面前,如同鬼魅一般毫无预警的。
“你到底是谁?”
“我是顾流曦。”
对于溪的举动,顾流曦沒有半点意外。
“你说你在那个山洞见过被冰封的我?”溪已经认出了顾流曦來,只是眼前这个顾流曦跟以前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眼前这女子比之前那个强势多了。
“不对。”顾流曦突然摇了摇头,“比起在山洞的时候,我见到你更早的时候应该是在国师那片梅林深处的小屋里,那里有着你的一副肖像,却沒有画出脸來。”不过,总的感觉,那副画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毋庸置疑。
溪眉头一紧,“那副画在哪里?我想知道。”
顾流曦往被定格住的蓝山语茶瞟了一眼,“好,我带你去。”
溪用定格术将所有的空间都定格住了,两个人光明正大地从牢狱里面出來,等她们已经走远之后定格术才被解开,守卫像沒事人一样,守着大牢。
顾流曦带着溪來到了当初的那大片的梅林里,却发现这里的梅树一棵棵枯萎了,到处一片枯枝败叶,甚至沒有人打扫,周围落下了一地陈旧的树叶,已经变成了残叶。
和当初顾流曦第一次來到这里的时候不仅截然不同,相处是一个天地。
怎么会这样?
这里不是国师,最宝贝的地方吗?
她曾听国师身边的侍女说过的,国师待这里如同生命一般,如今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国师已经放弃了他的生命?
为什么呢?
顾流曦完全想不通,心却疼得不能自己。
即使恨他,却还是忍不住会心痛。
“怎么了?”
溪感觉到了顾流曦的异常情绪,不由蹙了蹙眉。
顾流曦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淡然道:“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走吧!”
将内心的情绪掩饰去,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平静的自己,却无人知道表情平静的她心里却早已波澜壮阔。
溪沒有多说什么,跟着顾流曦走进了那片已经枯萎了的梅林,刚踏进梅林便问道一股浓郁的酒味,是的酒的味道,浓烈到足可以熏死一条街了。
顾流曦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这里,会是谁呢?
其实,答案她一直都知道。
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能进來,不是吗?
除了他还有谁?
“有人在这里?”溪也觉察到了,这么浓郁的酒味让她不由得撅起了眉头來。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流曦先一步走在前面,却发现梅林深处被一道结界给隔绝了。
“是结界。”
溪自然也看出了,前面筑下了一道寻常人无法打破的结界。
她走到顾流曦的面前,伸出手來轻轻一抹,结界轻而易举地被去掉了。
溪看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结界让她觉得熟悉,不知不觉地就解开了。
这也让她自己觉得很意外。
国师的结界,她居然能解?
顾流曦有些意外地看着前面的溪。
溪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吧!”
推开小屋的门,一股浓重的酒味便迎面扑來,两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却在打开门的同时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酒坛子已经睡死了过去。
那满脸胡渣,衣冠不整的男人,真的很难看出就是曾经,无数人心里所憧憬所膜拜的国师大人。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曾经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的样子。
明明恨他,却看到他这样的时候,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心疼。
溪似乎也认出了地上的人來,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之后,就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挣扎了许久,顾流曦还是忍不住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他扶了起來,“国师,醒醒,快醒醒。”
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紧闭着双眼的无为模糊地张开了眼睛,在看到顾流曦的脸时,唇角上立即浮现出了一抹华丽的笑颜,“溪,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
应该是这样沒错。
即使这样,他嘴里喊的名字却还是溪,而不是她。
即使一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的她,还是被打击到了。
无为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顾流曦的脸,却在伸出去的时候无力的垂下,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最后顾流曦和溪两个人合力将喝得烂醉如泥的无为拖上了旁边的床上。
顾流曦又是打水替他洗脸,又是将他身上好几天沒有换洗的衣服换下來。
而趁着这个时候,溪却是在打量着屋